眼看苏鄂真的打算撞石头了,云砚凝忙说道:“且慢!”苏鄂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太子妃不必再劝下官了,今天与知画单独见面本来就是下官行为不检,此时却连累了太子妃,下官本该以死谢罪!”
云砚凝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有要拦着你的意思,只是想要问一问你有什么遗言没有?”
本来苏鄂悲壮的心情,被云砚凝这么一打搅,顿时有种我在为你而死,而你却在旁边看好戏的感觉。他压下心中这种奇怪的感觉,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请太子妃给下官的家中带信,下官来世再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还有吗?”苏鄂摇了摇头,又做好了撞石头的准备,可是再一次被云砚凝拦了下来侦探作家陈容国记。
“苏先生你要用头撞石头吗?可是你若是撞的脑浆迸裂,我见了肯定会害怕的,到时候我天天做恶梦迟早会被吓死,那先生岂不是白死了?”云砚凝看着苏鄂脸上一片空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的样子,很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苏先生想一想还有没有其他不吓人的死法?”
苏鄂木然着表情,浑浑噩噩的问道:“太子妃有什么好的提议?”
看着太子妃淡定的说着‘那咱们来讨论讨论怎么死不吓人’的话,为什么他有一种在和太子妃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怎么的错觉?
不仅如此,春梅还在一旁补刀,“太子妃,咱们不能耽误了,还是快点让苏先生上路吧,您要是怕先生死状太惨吓到您,要不然奴婢帮忙把他勒死或者是闷死?这两种死法看上去应该不会那么可怖!”
苏鄂终于确定不是太子妃特立独行,而是自己太过落后了,为了不让两人看扁,他很淡定的讨论着自己的死法,“下官看闷死的死状更好看一些,不如就选这个死法吧!”
“可是闷死的人到时候眼睛会突出来,到时候让我看到翻白恐怖的死鱼眼睛,我也会害怕的。”
苏鄂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旁边的春梅再一次补刀,“为了不吓到太子妃,请苏先生被闷死的时候,一定要控制住自己,要闭紧眼睛千万不要翻白眼。”
苏鄂被这样一搅合,已经没有了一点悲怆的感觉,“下官知道了,劳烦姑娘送我上路吧!”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他只感觉他的死在太子妃的眼中,肯定是轻于鸿毛的。
春梅想着为了太子妃的清白,她可不能退缩,于是她坚定的向着苏鄂走去,这捂死人肯定要是捂住他的鼻子和嘴巴才行,她将手抬起来先捂住了他的嘴巴,可是下一刻春梅的手就弹开了,因为苏鄂的嘴唇碰到了她的手心。
春梅因为受到了惊吓,所以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然而这假山之内地面不平,她后退一步正好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块上,身体不稳人便往后倒了过去。
苏鄂自然不会看着春梅倒下去,于是便伸手去拉她,这一拉没有控制好力道,春梅由于惯性冲到了苏鄂的怀中,两人都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发生,不由都愣住了,正好这时候一个呵斥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苏鄂和春梅猛然的分开,向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望了过去,却是淑妃娘娘带着人已经进入了假山之内。
“成何体统?太子妃竟然与男人在这里幽会,来人,将这男子直接拉下去仗毙!”淑妃说完之后,便在她的身后出来了几个粗壮的嬷嬷,对着苏鄂便冲了过去。
淑妃看着云砚凝要开口说话,她走到云砚凝便拉住她的手,一副为她好的模样,说道:“太子妃,本妃这是为了你好,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与一个男人在假山内不清不楚的,别人怎么想你?本妃直接处死了他,才能将你从中摘出来。”
云砚凝很想翻白眼,还真的把她当小孩子哄啊,要是苏鄂就这么死了,那她才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而且这与苏鄂抱在一起是春梅又不是她,淑妃却直说她与苏鄂幽会,这摆明了就是往她身上泼脏水,何况就冲着淑妃身后那粗壮的婆子,她也知道淑妃绝对不是路过,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云砚凝微笑的说道:“淑妃总不能是眼瞎了吧,这与苏鄂抱在一起的人可不是我放开我的安妮。”
淑妃淡淡的说道:“太子妃不要多说了,一切有本妃为你做主。”淑妃讽刺的看着云砚凝,这里已经被自己包围了起来,这三人的命运怎样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儿。
苏鄂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说道:“淑妃娘娘容禀,苏鄂是看中了太子妃身边的宫女春梅,而苏鄂也是在与春梅幽会,请淑妃娘娘不要把太子妃扯进来。”
春梅立刻跪了下来,说道:“苏鄂说的不错,太子妃是清白的,还请娘娘不要污蔑太子妃。”
“身为宫女竟然与男子有苟且之事,你竟然还有脸说出来,这样不知检点,本妃岂能容你猖狂,将她与这男子一起仗毙。”一个下贱的宫女竟然敢指责自己污蔑太子妃,就算自己污蔑了又怎样,还不是自己决定这三人的生死。
今天只要这男子死在这里,那太子妃也活不了多久,皇家怎么会留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
苏鄂将一个来捉他的婆子踹翻在地,又躲开另一个婆子伸过来的手,他拼尽全力的反抗,可是他毕竟只是文弱的书生,最终还是被婆子捉住了。
有婆子捉住了春梅的手,春梅同样不肯束手就擒,便对着那婆子的手狠狠地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