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也不拐弯抹角,对着杨莫远说道:“我听说东明湖那天发生劫杀的时候你正好遇上,我想知道那天公主府的游船靠近的时候,你看没看到子嫣郡主遇害?”
“子嫣郡主?我还差点娶了郡主的牌位呢,没想到薛世子还真是痴情啊,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在调查!薛世子在怀疑什么呢?是怀疑郡主不是曾大郎几人害的?还是怀疑郡主没有死?”
薛言听到杨莫远轻挑说差点去了子嫣的牌位,他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就像是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调戏了一般。
杨莫远看着薛言难看的脸色,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薛世子是生气了吗?子嫣郡主又不是你什么人,就算是生气也轮不到你吧!所以你问的事情我不想回答。”
薛言冷冰冰的说道:“杨公子莫不是忘了凤头巷的生意也有你的一份吧!”
杨莫远听到凤头巷三个字便变了脸色。纨绔子弟想要有钱吃喝嫖赌,只靠家里给的自然是不行的,所以杨莫远与其他几个公子哥便打起了印子钱的主意。
所谓的印子钱便是现代的高利贷,朝廷从来是禁止官员放印子钱的,一经发现轻则流放重则杀头。杨莫远瞒着家里人放印子钱,也是子嫣告诉他的,子嫣的庶出弟弟曾大郎与杨莫远走得近,知道他在放印子钱,子嫣从曾大郎那里听到又告诉了薛言。
杨莫远是不怕死的人吗?不,他当然怕死,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耻辱的活着了。
所以当听到薛言提到凤头巷的生意之后,杨莫远脸色难看的说道:“你想要怎样?”薛言冷冰冰的说道:“你若是能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杨莫远最终老实的说道:“那天我确实见到公主府的游船靠近,曾大郎几人从船上推下来一个人,只要那人从水中露出头他们便用竹竿按下去,直到人再也没有上来他们才扬长而去。”
薛言问道:“你看到的是曾大郎他们推下来一个人,他们再没有推下第二个人?”看着杨莫远点头,薛言又问道:“那你可看到有人将那落水的人救起?”
杨莫远讽刺的说道:“当时有刺杀,我和周申又正好赶上,当然是逃命更重要,哪里还管有没有救人?就算有人救人,救上来的人肯定也是死人。”薛言紧紧盯着杨莫远的眼睛看,似乎在看他是不是在说假话。
杨莫远任由薛言打量,他确实没有看到将人救起,只隐约看到有船只朝着公主府船只刚才停留的地方而去。
薛言在杨莫远这里再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便离开了,不过他今天的收获已经不少了,首先杨莫远看到的是曾大郎推落了一个人,但是据他了解子嫣和她的丫鬟花开都死了。
他一直以为曾大郎将两人一起杀了,比起子嫣的死,众人对于一个丫鬟都忽略了,理所当然的认为曾大郎同时杀了花开。
然而此时他才知道不是这样的,曾大郎在东明湖害的或者是子嫣或者是花开。再然后子嫣或者是花开又被人救起,之后改头换面的活着,薛言脑子中想到了另一张脸,那个脸不一样但是与子嫣却无比相似的阿拂。
这样的猜测真的太过荒唐了,阿拂就是子嫣的话,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又为什么隐瞒身份?可尽管这样的想法太过荒唐,他却是止不住的这样想。
他想求个明白,想要知道阿拂的身份,但是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查起。宫中的事情不是他想打听就能打听的,侯府在皇宫中自然也有几个探子,然而动用这些探子却不是他说了算的。
若是他求着父亲因为这事动用探子,估计他父亲能把他打残了,所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到底该从哪里入手呢?
就在薛言想着阿拂的时候,淑仪长公主的教养嬷嬷也正好看到了由着马信步而走的薛言,她立刻上前拦住了他。
“薛世子,请你赶快去救个人,再晚就来不及了。”教养嬷嬷立刻报了道士说的地方,又催着薛言赶快去,“太子妃的女官阿拂有危险,老奴现在跟世子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请世子先去救人吧,等救了人老奴再与世子细说。”
薛言听到教养嬷嬷提到阿拂,心中蓦然一跳,薛言也不再多问打马而去,不管阿拂是不是子嫣,他都不希望她出事。
薛言到道士住的地方的时候,淑仪已经离开了,院门是合上的一推便开了,待他靠近屋子的时候,便听到一个男人说道:“没想到吃了失力的药你还咬破了舌头,想死爷可不答应!爷还没有好好享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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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谁让薛言前去救子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