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华殿留下来守殿的人,还不知道正殿已经被人搜查了一番,当他们在四处找了一遍回来之后,没有见到刚才的那几个人,一个小太监说道:“兴许他们是看到美人的影子追着去了吧!”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咱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本来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是有自己的活,此时没有找到美人,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这些人是没有资格内正殿的,也就不知道正殿已经被翻的杂乱不堪。何况他们也想不到会有人敢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偷东西,毕竟东宫在太子的手中,一直都是如铁桶一般,外人根本进不来。
临华殿之所以能这样轻松的便被人进入,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那幕后之人动用了密探局的力量。
当年先皇一手创立了密探局,这宫中有多少密探局的人,也就只有先皇和现在掌握密探局的人知道。
先皇大行之后,密探局便沉默了下来,就算当今的皇上想要清除密探局的人也不能确定能百分百的清除干净了,而只要宫中留有密探局的人,这些人就会为新主子效命。那幕后之人为了拿到密信,便是动用了这些隐秘的力量。
等云砚凝将美人抓回来的时候,依然没有回正殿,而是先去了夏露的屋子内看关美人的笼子,铁笼子是被直接锯开的,显然用的是削铁如泥的利器,这要是用来伤美人,而美人被关在笼子里却出不来,云砚凝不用抱着美人的手臂紧了紧。
云砚凝抱着美人不说话,春梅从外面急冲冲的走了进来,“殿下出事了,殿内里被人闯进去了,翻的一团乱。”
云砚凝听到春梅的话,突然问道:“馨梦是不是让陈观带东西回来了?”见春梅点了点头,云砚凝抱着美人疾步往正殿而去,进去之后果然如春梅说的一样,殿内被翻的不成样子。
春梅说道:“陈首领带回来的东西,是我亲手放在桌子上的,好像是用布包着的一个盒子,那盒子已经不知道去向,另外殿下平时写写画画的纸也丢了不少。”
云砚凝一想便知道是冲着密信来的,她对着整个殿内扫视了一眼,当看到在角落里躺着的那块破布时,云砚凝问道:“那块破布是不是包着盒子的?”
春梅上前将破布拿了起来,“就是这块布。”春梅要拿到太子妃的面前,可是太子妃却是逼之如蛇蝎一般退开了三丈,“那布上沾了美人屎。”春梅拿着破布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春梅虽然没有太子妃那样严重的洁癖,可是也是一个爱干净的姑娘,她僵着手问道:“殿下,这东西有用吗?要是没有的话,奴婢便将它扔出去了。”
这抓着布感觉就像是抓在屎上一样,春梅真的费了很大的定力才能这样平静的说话。若是有人能窥探春梅的心声,那就能听到她心里一个小人正在狂喊着:抓屎剁手!抓屎剁手!
春梅就等着太子妃说这东西没用,她好直接扔出了,然后再去洗十遍手,可是太子妃接下来的话,却是给了春梅沉重一击。
云砚凝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就是那些人要翻找的东西,关系到萧家满门身家性命的密信,为了不让别人知道里面的秘密,所以还要你亲自把它洗出来。”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把屎洗干净,云砚凝对灯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欺负春梅的。
春梅镇定的样子,终于因为太子妃的话龟裂了,她抖着手看向跟着进殿来的夏露,夏露立刻从太子妃的怀中抢过美人,“我还要照顾美人,所以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春梅姐姐了。”
太子妃的正殿,闲杂人等是不能轻易进来的,所以刚才跟着太子妃进殿的,也就只有春梅和夏露。
云砚凝在旁边劝道:“反正你的手上也沾了那什么,一事不烦二主,就有劳春梅了。”美人在夏露的怀中也不忘神补刀:美人屎不臭,不信你可以尝尝,入口即化,不油不腻,口齿留香,百吃不厌……
美人还想往下说,却被云砚凝一巴掌呼了过去。云砚凝一副样大吐特吐的样子,太恶心了有木有,特么的要是屎这么好吃,广大的人民群众还吃饭干嘛,直接吃屎得了。
两人一兽一致同意春梅洗,春梅也只能忍着恶心去清洗了。可没想到春梅将那块破布放在水中之后,便看到上面显出东西来,她顾不得其他捧着破布便到了太子妃的面前。
“殿下您看,这布上出现了墨迹。”春梅刚放进水中便拿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清洗呢!
云砚凝看到破布上沾着的某种不明物,很坚定的说道:“你还是先把它洗干净吧!”哪怕这东西关系到萧家人的性命,她也拒绝观看。反正有性命危险的又不是她本人,她为什么要忍着恶心研究那密信?
春梅看着太子妃那嫌弃的表情,不由用眼神控诉:您连看一样都觉的脏了眼睛,您怎么忍心让我用手去碰它?还要让我洗,您怎么忍心?
云砚凝看着春梅委屈的眼神,不由舍生取义的说道:“那好,不用你洗了!”春梅眼睛一亮,难道太子妃终于想明白了,不用洗直接看了?只见太子妃小脸都皱到了一起,那湿漉漉的眼睛就控诉着你的残忍,让春梅瞬间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样。
只见太子妃委屈又颤抖的伸出白皙的小手,嗓音颤巍巍的说道:“我来洗!”本来给自己按了十八种罪名该终身监禁的春梅,听到这三个字,立刻减轻至无罪释放了。
春梅翻着白眼说道:“奴婢更喜欢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