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的轰鸣声响起,伴着有些阴沉的天气缓缓起飞,最终白色的光划破天际,从这一方天地飞向另一方天地。
君臣收紧双臂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些,温热的唇携着淡淡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额间。
这是他的沫沫,从小到大,如今仔细算来已经十五年了,藏在心坎的位置已经十五年了,他曾经弄丢过,曾经放弃过,甚至曾经想过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最后能够这样将她安安稳稳的抱在怀里,享受着安静的时间,真好。
“沫沫,我爱你。”低淳的嗓音轻声呼唤,呵护的味道一时间尽显无疑,矛盾的感觉像是怕将她吵醒,又像是想要她知道他爱的有多深撄。
还好,经年已过,你还在。
怀里的人儿睡的很不安稳,胳膊动了动换了个舒适一点的角度,眼皮挣扎着最终没有睁开。
“睡吧,我在身边。”大手拂过白皙的面容,唇角缓缓勾起,带着浓郁的爱意。
亲昵的动作引得旁边座位上的乘客和过往空乘人员频频侧目,善意的笑蔓延开来,特殊的温暖弥漫在数千米的上空偿。
“先生您好,需要帮您调整一下座位高度吗?”美丽的空乘小姐走过来轻声询问。
由于身高的缘故,君臣这样的姿势抱着君沫,几乎是整个人僵在那里,放在下面的腿根本伸不直,长时间压迫下会产生局部的酥麻状况,还有将近半小时的飞行时间,恐怕下飞机时腿会更麻。
君臣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缓缓摇头,整个过程墨色的眸光没有离开怀里人儿半分,像是生怕错过她一分一毫的表情一样。
空乘小姐缓缓退开,不再惊扰这一方的安宁。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他却依旧维持着一开始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化,看着竟在咫尺的睡颜,脑海里闪过唐睿在他上飞机之前同他说过的话。
“昨天早上出现的情况不是偶尔发生,看样子应该不是身体上的问题。我建议你带她查查神经科,或者看一下心理医生。”
君沫的表现不像是一般的身体疾病,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慌忙保护自己才会躲藏进一个较为黑暗的地方,这是一种条件反射的自我保护反应。
也就是说在君沫的潜意识里会认为自己受到某种伤害,才会诱发这样的情况发生。
至于究竟为什么,恐怕需要进一步去了解。
从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时间,两次看到这样的情况。
每一次几乎是瞬间爆发又瞬间消失,每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之后,君沫也不会有其他的反常行为,甚至对曾经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就像是自动忘却了这一段记忆一样。
或许真的该注意一下君沫这方面的问题了。
君沫是伴随着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清醒的,温暖的怀抱像是一团冬日里的火一样包围着她,就算是行走在冰天雪地里也没有丝毫寒冷气息。
“醒了?”低淳的嗓音从头顶落下,君沫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此刻的自己身在何处。
缓缓抬头入目的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清冷的气息萦绕周身携着熟悉的味道扣着心脏。
君臣拂过君沫散落在额间的碎发“睡饱了?”
对上那双墨黑色的眸子,一时间慌乱避开,竟然尴尬的不知道手脚该往什么地方放,君臣垂眸钳着柔柔的笑意,拍拍她的背“我们到了,起来吧。”
果然,将近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腿确实有些麻了。
话音刚落,君沫连忙撑着座椅站起来,黑色的西装外套顺势滑落到地上,迅速的蹲下身将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抱在怀里。
修长的墨色身影站起来,一时间竟然腿麻到有些站不太稳,君沫见状条件反射伸手抓住男人的胳膊,给他一个支撑点。
君臣垂眸看向她带着浓浓的宠溺笑意,君沫却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随手把怀里的西装外套塞给君臣,朝外走去。
“我去公司了,这几天请假,落下很多东西。”
话音刚落,在外等候许久的习绪迎了上来“总裁。”不给君沫走开的机会站在出口,含着笑意“小姐。”
“小姐这是准备直接去工作吗?”
“恩。”君沫点点头话没说话就被身后走来的男人揽着肩膀带出机场“中午在酒店休息一会儿,下午我派人送你去公司,恩?”
清冷的气息伴随着温柔的声音落下,带着一丝商量的意思,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时间还早,嘉诚那边我打声招呼。”
“不要。”君沫退开一步,一步而已就这样退出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初夏时节机场已经开了冷气,冻得她手脚发麻“不用了,我现在去就好。”
君臣墨色的眸子看着她,散开一抹窒息的颜色,半晌维持着揽抱她的左臂才缓缓落下,担在臂弯里的刚才还平整的外套多了几道褶皱,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小姐……”习绪见状想要阻止,却被君臣出声打断。
“好。”君臣勾唇轻笑,像是毫不在意一般,一瞬间收敛情绪,收放自如“下午我去接你。”
君沫看了他一眼没有映话转身朝机场外面走去,走的干干净净,全程没有停留,没有回头。
“总裁。”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从视线里消失良久,身旁这道修长的身影却没有半分要动的意思,习绪忍不住开口提醒。
“恩。”君臣偏头看他一眼。
“不想小姐去嘉诚,您为什么不直说呢?”
“哦?”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