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见阴十七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问道:
“怎么?觉得曾家明的死是活该是不是?”
阴十七被猜中心思,悻悻道:
“也不是,终归是条人命,我便是再不满这个曾家明,断然也不会这般想,只是可怜他家中的孤儿寡母,自此无依无靠。”
展颜瞧了眼感性的阴十七,便转开了话题:
“水仙是英翠楼的头牌,却与曾家明一前一后死在英翠楼前,身死之地相距不足两步,水仙在后,曾家明在前,这说明当时是水仙追着曾家明,这有点奇怪。”
阴十七脑海浮现出那冷冰冰躺在仵作房珍稳婆专用的小房间里的水仙,水仙芳华正茂,正是十七八岁的好年华,面容姣好,肤如凝脂,实的头牌。
水仙家里仅有一位老母亲,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水仙这样被杀,这位哑母自此便失去依靠。
她清晰记得,哑母得知水仙死讯时的表情,那一种悲伤之外却又终得解脱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