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错过半点儿,她就会错失找到祖母的机会。
曾品正出客栈去了,按她的意思去打探四五日来城里客栈哪一家有她兄长或他的人的踪影。
她站在窗台边往下看,初时眼还能保持清明,渐渐地却有些眼花了。
移开目光往高处望了望,望到街对面的一座阁楼檐角,再上去,就是一片蓝天白云。
倒映在眼里的蓝与白,渐渐浮现出司展颜清晰的面容。
她略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恍悟。
原来他在她心里,竟也清晰到了这个地步。
不管能不能时刻地呆在一处,他在她心里,就如同她在他心里一样。
或许她爱他的程度,真的不够他爱她的深。
毕竟他爱得早,她爱得晚。
说得对,未来的路既漫长且艰难,她得有心理准备。
这一点从前她就想过,也一直有做着心理准备。
可经祖母突然离家上京一事,又临近的一些事情,不管是真的,还是她在胡思乱想,她都觉得这一切都要变了。
差别只在于,往好的变,还是往坏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