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波看着顾天好明媚的笑脸,心中则不由的想起了几十年前顾有松的托付,如今,“顾叔,即使没有我的照顾,天好也过的很好,比我们之前想的好了许多,你……可以放心了。”许文波在心中与顾有松道,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怅然,可是在面对顾天好时,顾天好从他的脸上只看到了轻松和安然。
秦重英一边御使着扇形飞行法宝往元道宗的方向遁去,可是他的一部分注意力始终放在顾天好和许文波身上,他观察力惊人,直觉敏锐,许文波的心思他多少能够猜测到一些,他自然不会就这样放任许文波将他心中所想流露出来让顾天好察觉到,虽然他并不认为许文波能够威胁到自己什么,可是他也知道赤云派乃至赤云派的许师兄对顾天好的意义非同一般,而他,是不会放任任何有可能对他们二人之间关系造成影响的不良因素存在的。
在看到许文波并无意将他心中的所想告诉顾天好,秦重英暗自觉的满意,这个许文波,尚不算太笨,也不枉自己做了一回好人,出手帮了他一次,只要他没有让自己后悔这次帮了他,秦重英不介意以后多帮他几次。
这一路上,顾天好和许文波说了这些年的经历,并将钟兰草和冯乐媛的现状也说了,听到钟兰草成了鬼修,而冯乐媛成了魔修,并且追随在左流之身后,许文波有些诧异的看着顾天好愤恨的神色,他并不知道左流之曾经对顾天好之母杨素丝做过什么。
“天好,你是不是有事没告诉我?”许文波忍不住问道,“左……师兄还是乐媛,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许文波不是傻子,也不是木讷之人,顾天好显出仇恨之色的时候,正是说到左流之与冯乐媛二人,他又怎么可能猜不到定是那二人做了什么顾天好不能容忍的事。
顾天好平复了一下情绪,如今的她,仇恨早已沉淀,虽然她仍然是要杀了顾有桂和左流之的,但是她已然能够很好的控制情绪,不会被仇恨迷了心智,因此她很快便用平静的语气对许文波讲述了杨素丝遇害的过程。
许文波在得知杨素丝是被顾有桂和左流之联手害死之后,面色沉凝下来,准备伸手拍拍顾天好的肩膀,只是眼角余光看到站在他二人身前正御使着扇形飞行法宝的秦重英,许文波又悄无声息的将那只将要抬起的手放了下来,这动作他做的不显,就像他一开始就没准备怎么样一样,顾天好更是没有发现。
许文波自认自己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在看人方面他还是懂一点门道的,秦重英虽然面色一直淡淡的,情绪很少外露,看起来是一个平淡至极的人,可是许文波却能感到秦重英骨子里是一个极为霸道的人,他与顾天好二人虽然没有那么夸张的表现出浓情蜜意,可是只凭着秦重英在发现他被人追击之时,主动提出让自己跟着他们一起去元道宗这一行为来看,许文波就知道秦重英必定极为看重顾天好,所以重视顾天好所重视的一切人和物,其中便包括自己。
所以在这方面他自然要多多注意,虽然感情上他看顾天好还是之前赤云派那个小师妹,可是在行为上,他们一个是男修一个是女修,他要谨守男女之间的那道界限,那种略带着亲密的动作自然不能再做了。
许文波歇了拍顾天好肩膀的想法,就只能从言语上安慰她道:“既然杨姨是被顾有桂和左流之陷害的,自然是要报仇的,到时算我一个,虽然那左流之我拿他无可奈何,可是顾有桂如今和我一样,也只是筑基中期修士,拿下他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许师兄知道顾有桂的现状?”顾天好听到许文波如此说,到是吃了一惊,她在云极大陆呆了近三十年,回来之后忙着闭关,这又在万重堡中关了二十多年,根本没有时间去打听顾有桂的情况,现在听到许文波这话,她微微一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我就怕他哪一日坐化或者陨落了,我没了报仇的对象。”
许文波听到顾天好这样说,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个仇一定得让顾天好报了,否则还真的有可能形成她的心结。
“对了,许师兄,当年月霞门那结丹修士没有追你吗?那他到底追的是谁?”顾天好忽然想起了这一茬,连忙问道,又紧接着问道:“许师兄,你这些年在哪里?是做了散修,还是入了哪个门派,还有你有没有见过其他赤云派的修士?”
顾天好连珠炮般的问了许多问题,许文波既无奈又觉的窝心。
他温和的笑道:“天好,你不要着急,”然后又回忆般的道:“我记得当年我们大家分头逃命之时,月霞门的那位结丹真人直接放弃了我们这些练气修士,直直朝着左流之逃亡的方向追击而去,我当时还为左流之担心呢,之前听你说,左流之不但没有被月霞门的结丹修士灭杀,且还去了云极大陆,成了一名邪魔修士,我就在想也许在他身上,出现了大机缘吧!”
顾天好一听,苦笑了一下,一介筑基修士能从一位结丹修士的追杀中逃得性命,可不就是一场大机缘吗?
“至于我嘛,”许文波继续道:“其实当时我回过赤云派,回去之后发现派中虽然血气弥漫,但是却没有一具尸体,又在后山那里发现了一座座墓碑,便猜到有同门比我早回来,并将派中陨落的师长和师兄姐弟们的后事处理了,当时我还猜测过是哪位,最后我也将这件事告诉了贾师妹,贾师妹说必定是方师妹做的,说她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