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岛主看了他一眼,了然地唔了声,原来是和鬼谷小五吵架了,那姑娘性子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也就这慕家小将军能受的了她。
两人在那河水里****着上身,相互无言对着,面上都有些尴尬。
慕擎玉性子一向老实,刚刚也只是一时间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这会儿回过神来看相岛主那一脸的正色,自己反倒是先不好意思了。
调整了情绪,看向相岛主道:“相岛主怎么一大早就来这河边洗冷水澡?军营里有沐浴用的热水。”
相重楼脸色微微一红,轻咳了一声道:“我久居海岛,习惯了早起洗冷水澡。”
他总不能告诉他,他相重楼昨夜里做了个春梦,梦里那个在他怀里娇声喘息,柔美似水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徒弟,待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脏了衣衫!
早起又碰见了自己昨夜梦里亵渎过的女子,对他笑得如春花般灿烂。
粉唇里吐出的气息都是甜的,只是稍稍一靠近他,忆起昨夜的绮梦,他那身子就可耻地有了异常的反应,这才寻了这处,把自己那燥热不安的身子浸泡在这冷水里,以求灭了自己身上这股子邪火。
慕小将军也没多想,两人各自默默地洗了澡败了火,才又重新回了军营。
相重楼接着就带着阮软和皇甫玄一块出发上路,去整理那离国的水运。
据说这皇甫家的嫡子,生来就是个经商的好手,当初行的抓周之礼时,这位抓的就是一副金算盘。
皇甫家之所以能成为如今世家之首的位置,多半是因为这位那一手点石成金的本事,却不想这位最终会在世家之争中被自己的亲人所害,其中的弯弯道道他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这位堂堂皇甫家的嫡子,早在几年前就为了报恩做了慕十七的手下,这几年的功夫,那手里为宸王府赚的银子,估摸已经数不过来了吧。
还设计慢慢抢了大夏皇甫家的不少生意,啧啧,皇甫家如今大约对这位又爱又恨吧。
宸王的意思是,这位这些年在离国商道上也算是有了经验,水运和商道也算是相辅相成的,跟着他们算是互相有个照应。
他倒是无所谓多一人或是少一人,他的目的就是拿下离国的水运,不计较任何手段。
可也就是半天的功夫,相岛主就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
他的徒弟不乖乖地在他身边待着,老是去和那皇甫家的小子凑一块干嘛?两人就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阮软从未那般恣意地笑过。
可阮软姑娘也没忘了他这师父啊!
得了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屁颠屁颠地捧着新鲜的莲蓬跑到他面前,笑着道:“师父,你瞧阿玄给我摘的莲蓬,给你吃。”
相重楼冷瞥了她一眼,勾着唇角心底一声冷笑,阿玄?叫的还真是亲热呢!
两人算上昨天也就刚刚认识了两日不到,她就这般毫无顾忌地和他在一起,她是没脑子呢,还是瞧着那皇甫玄模样俊俏,身份显赫呢?
他倒是差点儿给忘了,她这次跟着他出岛行走大陆,不就是想要寻个如意郎君吗?这皇甫玄不管是身份还是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不正是如了她的意了吗?
如今虽说只是宸王府的一个下人,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明白的很,有朝一日,宸王攻下大夏,这位必然是那皇甫家的下一任家主,到时候又有了这从龙之功,身份地位自然又要高上许多,与他这云午岛岛主相比,也丝毫不差!
他这个做师父若是当真为了徒弟好,就该识趣地远离她们,成全她们,让她们有更多的彼此了解,彼此相爱的机会!
可他怎么觉得她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场面十分刺眼呢!
于是各自己找了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那皇甫玄样貌太过出色,身份也太过显赫,真的会善待阮软,一辈子都对阮软好吗?
他既然把这小丫头从荒岛带了出来,就一定要护她一生无忧,不想让她被困在那世家后院里,受尽别的女人的欺负。
阮软自然不知道这会儿他那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屁股坐在他身侧,素净的手指动了动,很快就剥好了一颗莲子,圆润的指头捏着一颗同样圆润的莲子,俏生生地递到了相重楼嘴边。
“师父,吃一颗尝尝吧。”
相重楼视线落在她那圆润好看的小手上,鬼使神差地张口含住了那手指,不,是莲子!唇上却留下了她那手指的温度。
阮软姑娘没想那么多,笑着又剥了一颗,给他递了过去。
“莲子心可以去火,虽说有些苦,可却是好东西。”小姑娘一边剥着,一边解释道,那粉嘟嘟的唇异常的诱人。
相重楼压根就没去回味那嘴里莲子到底是个什么味,心思还停留在刚刚自己薄唇偷偷含住了她手指的事上。
心底知道偷偷做这些个事有多卑鄙无耻,可他就是忍不住!
梦里全是她,脑子里来来去去的也全都是她的身影,一刻瞧不见她就不安,她无意间的一个笑能让他欢喜半天。
他时时刻刻都在控制着,自己想要去抱她亲近她的冲动。
阮软的小手巧的很,又从没有机会摘过这莲蓬,瞧着稀奇,自然就爱不释手了。
阿玄施展着轻功在水面上掠过,一个来回,手里便多了一束莲蓬,还有几朵沾着露水的荷花。
阮软姑娘真的是对施展轻功的大侠毫无抵抗力,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折服,唇瓣微微翘着,忍不住喟叹一声:“阿玄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