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七面色免不了一急,她是冷情冷性,可若是她至亲的她关爱的人有难,她的反应也与常人无异,脸上带着焦急之色,咬牙把小灵蛇唤了回来。
夜凛发现自己赌对了,手里的软鞭收得跟紧了:“我就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说说看,为什么要杀我呢”
慕十七眸子里的杀气并没有退散,冷声道:“因为他想杀你”对于慕十七来说,杀他的理由很简单,只因为独孤宸想要杀他,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夜凛挑着眉头看向独孤宸又道:“那你呢为什么又想要杀我呢只因为我没有中毒,没有被那椅子的机关给困住吗”
独孤宸带着冷意的眸子紧锁着他,清冷的声音一只一顿分外清晰,没有半句废话:“因为你是神门宗的宗主所以你必须死”
“神门宗的宗主吗”慕十七微微一愣,视线落在那人身上,而后神色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狠绝,“那你死有余辜”
夜凛也露出那般玩味的轻笑模样,软鞭轻轻勾着那何其的脖颈道:“独孤宸,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呢,我演的这么用心,你都能看出破绽来呢。如今可如何是好,我手里握着这何其,你身边那位姑娘可是挺在乎这小矮子的,你杀不了我呢”
若是旁人,慕十七兴许还能与他绕着玩玩,趁机偷袭救人,可这人是神门宗的那位脑子有病的,而且他那身手她刚刚见识过了,别说她了,就算是独孤宸出手,待落到他身边再举着剑去刺他也不及他手里的软鞭快。
“所以呢,你想如何”大家都不是傻的,明人也不说暗话。
慕十七不与他多啰嗦,也不想和他打太极。
夜凛那俊美无俦的面容上依旧带着笑,那般邪魅狂狷不讨慕十七待见的笑,抬起一只胳膊向着慕十七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换他,如何”
独孤宸身子一震,一手抓紧了慕十七的手腕,一手举起了软剑,对准了夜凛,道:“你休想”他生怕自己一松手,十七就会跑过去换那何其回来。
眸色幽暗,侧脸看向了慕十七又道:“十七,别过去。”
可他也是了解慕十七的,只因为他了解,才会明白自己的内心这会有多么的害怕,害怕十七过去换那何其,知道十七一定会用自己去换何其。
夜凛狭长的桃花眼勾勒出一个淡笑:“独孤宸,我最喜欢看你这般挣扎痛苦的表情了,仿佛是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呢,”他摸清了何其对慕十七的重要性,便把卑鄙耍到了极致,手里软鞭一动,看向慕十七又威胁了句,“慕姑娘快些过来,我这会手有些乏了,真怕自己一个手软伤了何门主呢”
慕十七贝齿咬了咬唇,扒开独孤宸的大手准备向他走过去,却被独孤宸一个用力扯回了怀里:“十七,别去,他就是个疯子他会伤了你的”
从这么几次神门宗的做派看,从这夜凛从头到尾的行为举止看,这人就是脑子有病的他又怎么能够放手让她过去他身边,落在他手中呢
“我必须去,去换何其叔回来,你要替我保护好何其叔,知道吗”她又岂会不知他此时心里所想,她早就明白了自己在他独孤宸心目中的重要性,他为了她可以不管任何人的生死,可她这会却不能不管何其叔的生死。
她慕十七是冷血无情,可她一旦动了情便是可以以命易命的真情。何其叔待她那也是救过命的近似与爹爹的感情,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夜凛的软鞭套在他那脖子上,随时要取了何其叔的命
不管不顾这大殿之上其它人的眼神,她轻轻地踮起了脚尖凑到独孤宸那冰冷的薄唇吻了一下,然后环着他的脖子在他面前又撒了一会娇:“独孤宸,我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
又掏出几个小瓷瓶子捧在手心,塞进独孤宸那大手之中:“这是解药,可以解他们的毒,所有椅子的机关控制,你应该都知道,你待会先救了他们,别让人把这些个事算到离国头上。不要管我,让他带着我走夜凛他既然挟持了我,那就是用来威胁你的,你不准犯傻知道吗”
本来是话不多的人,却不想有这么多的话想要跟他说呢。可惜时间太过短暂了些。
夜凛那眸子里露着些许的不耐烦,手里的软鞭一紧,催促着道:“慕姑娘动作快些,我可要等不及看宸王那痛失所爱的表情了呢呵呵,我最爱看那一对对小鸳鸯被人拿棒子打了。”
慕十七压根就不想去理会这疯子的疯言疯语的,冲着独孤宸摇了摇头,才从他怀里硬生生地挣脱了出来,向着夜凛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每一步都仿若那脚底踩着一朵莲花,如今这情形下,她居然没有一丝一毫被人逼迫到了绝路的惧意。表情依旧淡淡然,除了看向那夜凛时那眸子里闪过的一丝杀意。
夜凛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她了,大手把她往自己的身侧一扯,手指捏住了她那纤细白净的脖颈,手指一接触那细滑宛若上好绸缎的肌肤时,那手指竟生出一丝丝酥麻感来。
他逼迫着这个女人和自己对视,而他也对上了她那双清冷的只含着杀意的眸子,没有半点他想要看到的害怕与恐惧,淡漠的好似这会被人掐住了脖子一用力就被扭断了脖子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那粉嫩如花瓣的唇瓣一张一合地动着:“别拿你那鬼瞳对付我,放了他,我跟你走你尽管放心好了,独孤宸不会跟着来的。”她既然走了过来,断然是没有惧怕他的意思。
更何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