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恶心他那双手在她身上乱摸,那恶心的舌头在她脸上乱舔了,个死变态,臭疯子
她慕十七向来就是个狠的要跳下去,她绝对连个眼睛都不带眨的。可身子伸出了崖壁感受着那崖底吹上来的夜风,她那脚步却顿了顿,那崖下若真是万丈深渊怎么办她死了独孤宸要怎么办他一定会很伤心的,也一定会很自责的,他一定会生不如死他是那么地爱她。
她胆怯了,她退缩了,她害怕了
她怕她死了,独孤宸没人陪。
她若是被夜凛给抓去了,至少独孤宸还有个活着的念想,可她若是真的死了,她怕他连活下去的想法都没有了。
爱是好东西,它可以让人开心快乐,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儿。可爱有时候也不好,它会让人软弱,害怕,想东想西,爱的越深,伤的越深。
不行,她是慕十七啊那个唐门踩踏着尸体而活下来的慕十七啊唐门那般艰难险恶她都活下来了,她一定可以逃过这夜凛的魔爪的。
她要相信自己,自己的毒绝对没问题,那夜凛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个人。是人就会有破绽,她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一路上来,他露出的破绽是什么她要抓住他的破绽然后利用好他的这个破绽击败他。
是什么总有些东西她是该记住的是十分反常的她的脑子不似独孤宸那般好使,但也胜在够激灵。且总是能与细微处发现问题。
慕十七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脑中闪过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突然攥紧了拳头,眸色一亮。
她知道那抹不正常是什么了,夜凛这疯子他好像怕高,一路上经过几个悬崖峭壁他都是绕着路走的,如果是实在没了办法,他才会紧贴着崖壁,僵着身子,闭着眼睛再阿左和阿右的提醒下前行的。
别人轻功使到了开心处,兴许会往树上蹦跶几下,可他好像只是在平地上这么提气窜来窜去的。
那她就赌一次好了,就赌他不敢往下面看,慕十七来到崖边摸着崖壁慢慢把身子放了下去,这周围的山形和山石的形成她大约有些印象,石头多是参差不齐的怪石,且好久没有降雨,泥土干燥。那这悬崖的石壁之上也断然不会是一块儿平平展展的湿滑石头。
所以她尝试着放了放脚,果然让她踩到了一块可以搭脚的石头。她的身子轻盈,轻功不错,只要借一点力气就可以慢慢往下移动了。
她一步步地拿脚去试探脚下的石头,月色朦胧,她要很用力才能看清脚下方寸大小的碎石,然后踩踏着那手掌大小的石头往下移动。
她的动作很慢,却一步步地走得急认真,她冷静自若,好似那脚下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就好似那唐门后山处的每一块石头,她要一步步地征服它们。
崖上的夜凛很快就追了过来,她离他很近,能听到他那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可她依旧不慌不忙,她在赌赌他夜凛不敢往下跳。赌他夜凛真的有恐高的病。
夜凛的脚步停在了崖边,突然间就止住了,捶打着崖面一声嘶吼:“慕十七你居然给我跳了下去吗你当真跳了下去吗你怎么敢”
慕十七依旧踩着她那有条不紊的步伐,一步步地向下,许是她的呼吸声亦或是她那碰着了石头边枯树的声音惊动了他。
夜凛突然又直起了身子,习武之人就这点变态,耳朵一个一个灵敏,独孤宸若是个异类,这夜凛也不是个正常的,她都那般小心了,他居然还能听见。
“慕十七你在下面对吗你一定躲在这悬崖之下”他那熟悉的唠叨声又从崖顶传了过来。
慕十七心说,我要是回答你我就是个傻子你这般问话也是个傻子。
她懒得去理会他的疯言疯语,自顾地一脚一脚地往下爬,对比一步步地往上爬,这么倒退着往下爬还真是个不容易的事,有的地方她悬着脚踩了半天也踩不着一块指头宽的石头,她只能想着办法往左右移动,然后再试着踩几下,这般其实跟瞎子没甚两样。
可贵在她这一步一步的能沉得住气,这要是给唐十一那只死猴子,一准闭上眼睛就往下跳了,小爷我不干了摔死我,我也不要这般空着脚踩来踩去的了。
夜凛在那崖壁之上慢慢地才探出了身子,果然看见了崖壁之下的一抹白影,可他那腿突然没了力气,脑袋晕乎乎的难受,好似再这么看下去,自己就能一脑袋栽下那悬崖之下了。
夜凛腿脚控制不住地一软,不敢再往那崖壁下看了,这是他的耻辱,他堂堂神门宗的宗主居然会怕高这说出去谁信呢
可偏偏这个女人还一眼就看透了他似的。
“慕十七你这女人可真够狠的你知道的对,你知道我恐高所以你才往这崖下面爬的你知道我不敢跳下去是你知道我不敢往下追是”
慕十七真想回他一句:“你这不是废话嘛我是有多闲,没事喜欢往这崖壁下跟只大壁虎似得往下爬”
可她这会真的没心思去跟他愉快地聊天,许是摸着了门路,越往下她那动作便越熟练了,找到了诀窍的慕十七觉得自己真真好像一只大壁虎,在这崖壁之上爬的还挺顺溜的。
这也得多亏她没事在那唐门后山的崖壁之上上上下下的多了,这一手绝壁攀岩的本领没落下,再抬头发现自己已经下了好一段距离了呢。
那夜凛的声音也隔得越来越远了,她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越发地认真仔细了,因为她知道,她那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容不得她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