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吃一堑长一智,她可不能再着了这白二姑娘的邪门歪道了。
“出来!”白家那老祖宗瞧着那水里的白萦那心底就是一股子怒火燃烧着。
白萦这会儿就算在这水里也逃不掉的,她自己的身手自己清楚,独孤宸那身手她也清楚的很,她但凡敢在他面前动了逃跑的心思,他绝对会立刻飞剑刺向她的。
这明明是她的圣女殿,她却好似个乌龟似得躲在这水池子里!
只因为她之前得罪了他们两人吗?
可是若说有仇,也该报了吧!
她身上这伤疤还在呢!而那慕十七呢?白白嫩嫩的小人儿,居然比之前又美了几分,如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着,分明是在讥笑着她的狼狈,嘲笑她的不堪!
只因为她有身侧那个男人替她撑着腰,要不,她慕十七一个世家嫡女算个屁!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男人,却让她白萦输给了她,且一败涂地!
她常常在想着,如果独孤宸爱上的人是她,那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杀了慕十七。她特别后悔在那褚国大殿上小瞧了这慕家十七的事,当初她就该让独孤宸直接杀了她的!
然而现如今,她只能咬着唇屈辱地从那池水里爬出来,不仅仅要面对她们,还要面对怒气横生的白家老不死的和那凑热闹的白寒。
那白家老不死的刚刚那一杖分明是想要把她给打死的,若不是她躲得快,她这会儿指不定就横尸在那池子里了。
可这会儿,面上她还得恭恭敬敬地叫她一声:“老祖宗!”
“别跟我整这些虚假的做派,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小锦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老祖宗这一路没少在心底琢磨着,要怎么套出这白萦的话,可这会儿浑身都带着怒气,直接了当地逼问那白二姑娘。
白萦不傻,且还挺有脑子的,知道这会儿唯一能抱着的就是白家这老祖宗的大腿了,关于白锦的事,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这会儿白锦都死了,更别提说有什么指认她的证据了。
她就只需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她们怎么问,她都必须矢口否认。
因为,如果承认了关于白锦的事,那她就不是这圣女还能不能做下去的事了,而是真的就没命活了,到时候这独孤宸不杀她,白家这老不死的也会杀了她,白家这老不死的不杀她,白寒那对白锦痴情一片的傻子也会杀了她的!
白锦就算是死了,这世上也还有这么多的人爱着她想要替她报仇的。
所以,白家老祖宗问出那话后,白萦面色一柔,娇声应道:“小萦不知道老祖宗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做贼心虚?还有小锦姐姐的事,又是什么事?”
小萦?慕十七在心底冷哼了声,她白二姑娘应该叫小人才对吧!因为她从头到位就是个小人行径!
老祖宗鼻息一哼,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躲什么啊!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白萦一脸的无辜委屈,低声应道:“老祖宗您一直不疼小萦,可也不能这么冤枉我的,我躲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躲了?难道我在我圣女殿借着夜色沐浴也不行吗?”
白家那老祖宗可真是被她这话气得不轻,她一直知道这丫头比那毒蛇还毒,比那火狐还狡猾,这会儿一和她说话,她那心悸的毛病都快被她给气复发了。
“好,好,好,你沐浴,那你为什么要派那些个凶兽和禁兽杀我们!你这分明是想要我这老骨头的命!老祖宗?你有把我这个老祖宗放在眼里吗?”
白萦一听这话又更加委屈了,眼眶都红了,道:“闯寨和闯圣女殿那都是咱们苗疆的规矩,老祖宗若是因为这事训斥我,那我当真是无话可说了,我何时要您的命了,分明是您与她们这些个外人一起要来闯圣女殿的。”
这话就是在指出白家那老祖宗在干着吃里爬外的事呢。
白家那老祖宗被她气的,一时间那脑子都糊涂了,才句句都被她给拿捏住了话柄。以至于这会儿就只能锤着那五毒杖,干瞪眼儿。完全被白萦牵着鼻子在走着。
慕十七冷眼旁观着那白萦的一言一行,嘴角微微上扬着,老祖宗之所以被她这么制动着,那是因为老祖宗遇到关于她娘亲的事就有些急了,已经不复之前的冷静了,可她慕十七不同,她与白萦不管对上几局,那都只能是她胜!
冷眸一转,盯着那白萦道:“白二姑娘别来无恙啊!这么有闲情逸致大半夜的在这里沐浴,你这心可不是一般地宽啊!都说人死前都要把自己拾掇的干干净净的,不知白二姑娘是不是也是这么个心思呢?那是该好好洗上一洗的。”
白萦那脸色若是好看,才有鬼呢!去回看慕十七时,却不容忽视地对上了独孤宸那双充满着杀气的黑眸,她身形忍不住微微一震,他想杀了她!
“我不,不明白你这话里的意思。”
白家老祖宗也不明白十七丫头这意思,却依旧静下心来听她继续说下去的。
慕十七呵呵一笑,眸色悠地一冷:“所以呢?白二姑娘这忘性到底是怎么坐上这圣女的呢?这是要打算抵死不认那褚国大殿上的事吗?需要我用剑来提醒你一下吗?”说着小手就夺了那独孤宸手里的软剑,剑尖直抵白萦的胸口处的伤疤上。
估摸这整个大陆上也就只有她慕十七能这么突然地从独孤宸手里抢了他那软剑却还能毫发无损的了。
他防备着所有的人,却从来不会去防备着她。
白萦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