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和二少夫人一走,清漪自然也没有留下的道理,如今变成了大少夫人的自家家务事,这出戏,她可没有什么兴趣,遂挨近大夫人的耳边轻道,“大夫人,本来儿媳是要去找你的,连琛他今夜喝多了几杯,发了些公子脾气,儿媳一个按捺不住,想跟你诉诉苦……,可现下瞧着,每房都有本难念的经,儿媳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连琛遂已上‘床’躺着,但是靠竹儿一人伺候不过来,儿媳这就先回了。。 。 ”
这么一番话,既解释了为何大晚上地出来,又表示自己是个正在成长中的贤惠媳‘妇’,大夫人听她这么说,自然只有心里满意的份,遂拍拍她的手,以只有她们二人的声音回道,“回吧,我这也走。——这俞婉大晚上神神秘秘地找我,说是有要事,跟来一瞧……,唉,这等小事,自己房里调教调教,就行了,搞得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梓旭啊,这男人嘛,三妻四妾还不是常事?可不要学俞婉那样,反正竹儿、柳儿也迟早……,呵呵,你明白就行了。回吧、回吧。”
“儿媳明白。”明白的不仅仅是大夫人的暗示,还突然明白了,这齐府还真有不少不成文的规定。
就这样,大夫人懒懒地随意叮嘱了大少夫人两句,无非也就是让她骂两句教训一下就够了,具体怎么责罚,再看看大公子的意思。之后,便和清漪这一左一右地离开凉亭。
大少夫人一个人也觉得骂得够了,没有观众的戏,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遂在大夫人离开不久,便歇了嘴,点了点梅儿的额头,“回房!这事没这么快完!”
再说,清漪跟着柳儿才离了凉亭,柳儿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夫人啊,奴婢真是纳闷极了,大少夫人要捉的人,不是……不是……,可这真摆在眼前的,怎么全变了?而且,还是变到了她自己的房里。”
清漪轻轻勾‘唇’笑了笑,“我本来也很疑‘惑’,可是,从她说起梅儿过两年就会成为大哥的妾室,再加上梅儿说出她可能不为人知的秘密时,我就有些明白了,今天一开始,她就是设了套,让大家来看她演戏罢了,让我们其他两房少夫人和主母大夫人,都知道她是个不介意为自己相公纳妾的人,其实……”
“哦——”柳儿顿悟,“其实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
“没错,如果梅儿没说出那个秘密的话,或许,大家都会觉得,她真是个大度之人,只可惜,她自己应该也没想到,自己的秘密,可能根本不是秘密。”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她没有兴趣,倒是那个不成文的规定……
从梅儿和大夫人的嘴里,都听到了关于贴身丫鬟成妾室的话,她心里猜测,在这个府里,是不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公子们的贴身‘侍’婢,如果服‘侍’地好,就很有可能直接成为公子的妾室,而少夫人的贴身‘侍’婢,如果有少夫人的首肯,是不是也有可能就直接成为公子的妾室?
于是,回房里问竹儿,竹儿沉默,相当于是默认了,老半响才说:少夫人放心,奴婢对于给三公子做妾室的事,从未想过。
她越是这样说,清漪越能琢磨出其中的蹊跷。
虽然竹儿这个人言语少,看不透她心里到底怎么想,可她是大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清漪心里有分肯定,在竹儿服‘侍’三公子的年岁里,大夫人肯定有透‘露’过,有朝一日让竹儿给三公子做妾的意思,这对于大夫人来说,百利无一害,还可以更好地让三公子开枝散叶!
如今她清漪已经嫁过来,这娶妾一事,便再无任何不方便的了。
清漪也没有说什么,她其实现在对于几‘女’共事一夫的事,还没有多大的反感,是因为她对于三公子毫无一点感情,以后到底是在这个府里终老,还是找机会另谋他路,也不成定数,虽然,在这府里终老的可能‘性’和安全‘性’更高。
所以,她只是半开玩笑地说:“那你现在可要想想了,如果有这意思,我就跟大夫人和相公他们说说,促成这一桩好事。”
竹儿还是低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半响,才低声道,“奴婢不敢想,奴婢只想尽心尽责地照顾好公子和少夫人。——没别的事,奴婢先下去忙了。”
清漪知道她和自己心有芥蒂,却不明白芥蒂因何而生,其实她对竹儿并不坏。
竹儿走了,清漪又扭头对柳儿笑笑,“她不敢想,你可要给我想想,到时嫁给了三公子,咱们可就是真正的姐妹,而非主仆了。”
“哎呀,夫人,你今儿是……,好端端地,学什么人家做红大夫人啊?奴婢不跟你在这扯这些有的没的,奴婢也去忙活了。”
柳儿嘴上这么说,脸却红透了。
清漪还真是错愕不已,这么看,原来柳儿真的有此想法?那么,她到底是相中了这个妾室的头衔,还是说,她是看上了齐连琛的这个人?
反正她觉得吧,这个三公子身边的对象谁看中他,她都无所谓,哪怕这个男人再纳10个妾,她也没有关系,反正她对这个男人也没有兴趣,她也不爱这个男人,随便她们要怎么样,她都不介意,想到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北冥墨,你在干什么呢?
她突然想到了,北冥墨身边的那个美丽的‘女’子,她看的出来那个‘女’人的真真切切爱着北冥墨的,倘若她和他实在没有缘分,她也希望有个人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