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魇,乾坤颠倒.如似穿越几世重重,转眸间,三年已逝,恨春风,妒苍穹,红花凋零,百丈冰川.红墙绿瓦刺梅红...
...
‘寒月宫’前,数名蓝衣宫女来去匆匆,宫殿内,身穿灰褐色朝服,手执着拂尘的秦公公踩着碎步,领着圣旨直奔‘凤云殿’内,而在踏进殿门之时,抬首望了一眼。那原本用纯金打造的金色牢笼上的那层明正红绵绸纱锣,忙抖开手中的圣旨,对着牢笼内那看不清的身影.尖声唱道:“清漪姑娘接旨...”
接着,四面涌上数十名宫女,个个手捧各色金银翡翠,而后只听秦公公唱道:“秦氏清漪,贵出名门,贤良淑德,才情可佳...赐封二品昭容.赏赐黄令千两,白银万两,千年人参两株,珍珠三百粒,翡翠玉器首饰不计...,拨用宫女六名,钦此,谢恩!”
秦公公将圣旨小心的收起,望了望那毫无动静的前侧,不禁有些汗颜的深吸了口气,这是皇上自德妃去世之后第一次钦封嫔妃,并且这位昭容娘娘在还未露面之时就被皇上关进了这座金丝笼,被当做金丝雀一样给囚禁了,因而皇宫内还不曾有人见过其真实面目...
小心翼翼的向前踏了两步,秦公公有些轻颤的道:“昭容娘娘,请接旨...”,而后勾身低首,站在了金丝笼前。
清漪望着那一纱之隔以外的秦安,缓缓起身,赤着脚踩在灰色的毛皮之上,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雪白的脚裸上,铃铛声响动,素手一挥,红纱飞起,一张绝色娇美的容显现.清澈冷清的双眸凝视着躬着身子的秦公公...
秦公公被那一阵冷风吹得打了阵哆嗦,他有些茫然的抬首,却在看到清漪那张绝代风华的面容之时,吓得僵在那里,而后结巴的道:“贵...贵妃娘娘?”.顿时.殿内的另外几名宫女也吓得张大了嘴巴,金银珠宝落得满地皆是,珍珠满地滚动...
“我一个小小二品昭容,何德何能受得起一品贵妃的赏赐?皇后不过也有宫女六人罢了...”清漪冰冷的望着殿内的宫女,眸光一扫,竟发现有二十余人,轻抚长发的素手顿时有些僵住,冷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寒月宫’,倘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这里并没有这座宫殿,而一个小小的二品昭容,尚在昭仪欧阳红玉的排序之下又何以能住得起如此豪华的寝宫?
秦公公错愕的望着清漪那张与贵妃一模一样的角色娇容,但是那双清冷得另人感到冰冷的眸光却...却像极了另外一个人。秦公公不禁咽了咽口水,带着几分语无伦次的道:“回...昭容娘娘的话,这是...是皇上赏赐的,奴才并不知晓。”这里,这里是‘吣心宫’的分阁宫‘寒月宫’,是皇上在三年前建造的...”,并且这个金色的牢笼,也是三年前打造的。
三年前...清漪的眸光一暗,素手猛的抓住金丝栏杆,心头的某一处募地沉人了莫名恐慌的深潭内,她望着这座华丽到奢侈的宫殿,竟此时才发现金色的梁项竟画满了她看不懂的蝌蚪文字,密密麻麻,感觉似曾见过,却又想不起在哪里。“现在是怀月天朝几年?”三年前,怎么会是三年前?
秦公公回神,却是更为不敢置信的望着清漪,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话,现在是怀月天朝十二年,轩帝正朝...”
天朝十二年...清漪睁大双眸。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她记得清楚,当年入宫之时是天朝八年的冬季,离开之时是天朝九年夏至,怎么...怎么她只离开三天,一回来却已是三年,三年,清漪更为混乱的闭上双眸,不可能,常人道度日如年,难道她恰其反之,度年如日?
秦公公望着清漪震惊的神情,以及闭眸深思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这个女子竟如此相似于如月贵妃.但那双眼眸却与已世故的德妃相同,难道皇上招她进攻只因...,秦公公低首,有些不敢多想,但是那些沉寂的往事却难以控制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德妃去世的那一年,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了一层愁云阴霾之中,皇上一病三月,但病语之后,竟一反常态的勤于政事,****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章.直到深夜之后才回疲惫万分的回到‘吣心宫’,但却迟迟不愿入睡,总是拿着一本写着密密麻麻蝌蚪文字的书册看着.夜入三更还在不停的雕刻着金钵,在民间,丈夫为旗子雕刻金钵,意指情比金坚...
轻叹了一声,秦公公不禁有些心痛的低下首。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皇上那样薄幸的人,为何居然会对德妃那样其貌不扬,甚至只能带着面纱遮丑的女子那样情忠。甚至在德妃大去之后,竟再未踏入后宫.即便是曾经那样疼宠的如月贵妃。也未能再承得恩露。但是。倘若皇上心中当真没有如月贵妃的话,又何以再纳一个相貌如此相似于贵妃的女子,亦或是...为了那双近似与德妃的眼眸?
想到此处,秦公公不禁再次抬首.望着清漪那双陷入某种难解而挣扎的眸光。心头更是一阵怔鄂,那眼神的确太过想象,倘若不是这副绝美的容颜,倘若这副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一层薄纱遮掩的话,那么那双深沉犀利却又清澈如泉的眼神。不正是德妃娘娘么?
或许是秦公公的眼神过于越轨,清漪在深思片刻之后,清冷的眸光转向了他那疑惑得参杂太多情绪的双眼,而后在秦公公楞怔之时.竟问了一句让秦公公更为震惊的话:“秦公公这些年来可知晓萧童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