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on_r">“行了行了,我看尘儿妹妹倒不似那些小姐扭扭捏捏的,豪爽的很,我也觉得跟妹妹投缘的很呢。今日难得五哥生日,这般喝酒也没什么意思,咱们来行酒令如何?四哥自打进门可一杯酒都不曾喝过呢,一会儿定要四哥喝上两杯。”归海莫融一脸兴奋地道。
“行酒令吗?我可不会。我这里倒是有个小游戏叫‘零零柒’很是有意思,要不我们玩这个?”笑话,这古人动不动就做诗和赋的,她虽说看的诗书也不少,可大多不求甚解,别说是即兴作诗了,怕是给她几天时间她连句带诗意的话也憋不出一句。
“哦,尘儿妹妹快说说看,这名字听得有趣。‘零零柒’?却不知是怎么玩的?”归海莫恒一听有得玩也提起了兴致。
“这个游戏是这样的,起始的人音“零“,然后随声用手任指一人,那人随即亦音“零“,再任指另外一人,而这被指的第三个人则音“柒”,随声用……哦,就用这梨花任指一人,被梨花指者不音,不作任何动作,但被指者旁边左右两人则要“啊“的声音,而扬手抱拳作受礼状。出错者饮!”觅尘说着,起身想去取桌子中间的花瓶,竟是因为胳膊太短够不到引得归海莫凌一阵轻笑,觅尘气的回头瞪他。
“好了,不笑你了,这不是有人代劳了吗。”
觅尘回头,却是邹苑曦抢在了戴郇翔起身前拿了那花瓶,见觅尘看过来,笑着把那瓶花枝招展的梨花捧到了觅尘面前。邹苑曦的手指不似戴郇翔的那般厚实带茧,而是纤长清瘦,略显苍白的五指,映着那白瓷瓶竟似尚要白上几分。
觅尘对邹苑曦笑笑接过了那瓶子,坐下回身唤了青黛去拿剪刀,想把那梨花枝分成九份。回头时却见戴郇翔已把那花瓶拿过,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匕,开始细细地折剪花枝。
“尘儿妹妹所说的这么游戏倒是闻所未闻,不过听上去甚是有趣。快把花枝给分了,咱们开始,不用削得那么好看。”归海莫融听到觅尘的话就跃跃欲试了,推了椅子就跑过来去拿那削好的花枝。
觅尘见他性急,戴郇翔还没弄好一半,就被他抓了去开始沿着北面席座分了起来。觅尘好笑地看着归海莫融傻里傻气的表情转头对归海莫凌道:“你要是哪天傻了就是这般模样吧?”
归海莫凌瞪瞪觅尘,看向同胞的十一弟,嘴边带笑喃喃道:“我看十一弟这样很好。”
觅尘笑笑不再理他,见戴郇翔已经把花枝分好,拿了过来推开椅子起身,绕着宴桌的另一边把那花枝一人一支分着。
“这个游戏适合多人玩,由于没有轮流的次序,而是突的任指其中的一个人,所以整个过程你都必须处于紧张状态,因为可能下个就是你哦!一轮过后若无人出错,就由梨花指到的人继续声‘零’循环往复,若有出错者就由那出错者继续下一轮。”觅尘边说边把那剩下的四枝梨花一个个分给坐在南边桌的归海莫凌、归海莫恒和归海莫啸。
如此这般,座上除了归海莫烬其他八个人已是都有了花。觅尘望着手里那最后一枝梨花。那是被削掉了旁枝的主枝花干,花枝粗建挺拔,花叶繁茂,洁白的梨花映着翠绿的枝叶,花瓣间还带有几滴水痕,并散出清淡的香气。
觅尘莫名地竟有些紧张,看向归海莫烬。他还是如五年前一般,背脊挺直地坐着,一手放于膝上,一手漫不经心地轻扣着桌案。
觅尘走过去,见归海莫烬已经抬起右手摊开,便把那花枝递了过去,看向那摊在面前的手,觅尘不免惦住。
那手很大,胖瘦适中,许是常拿兵器的缘故,手指骨节略显宽大,关节和手掌处都起了厚厚的老茧,指甲修剪得很平整,手心干爽。让觅尘心惊的是那手心的一处伤疤,那伤很深,从手心处直延伸到手臂,掩在了宽大的玄衣袖中。
觅尘看着那伤口有些呆然,人都道翰亲王十五岁就名震海天、威慑四方,却不知道这风光的背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呢。
突然觅尘感觉手中一紧,回过神,却是归海莫烬见她拿着花枝也不放手只盯着他的手看,于是就主动握住了那花枝的另一端。觅尘赶紧松手,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般不争气,每每碰到这归海莫烬就犯迷糊。
觅尘几步走回座位坐下,归海莫融已经按捺不住得直嚷嚷着开始。
“怎么就能开始呢,我还没说完呢。你别忘了邹少爷是不易饮酒的,这要是他犯了错你待如何?”觅尘看向归海莫融笑着问道。
“是啊,以前咱们行酒令苑曦哥就没输过,可这可就不一定不出错了。那怎么办呢?”
“其实这个也好办,只需要再加一个后续小游戏即可,我们姑且称它为‘真心话大冒险’。这个游戏就是说如果犯错者不愿饮酒则由难者给他两个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真心话就是难者问一个问题让他回答,当然问题不能太过分,但也是平时不会问的,刁钻一些也无所谓。要求犯错者必须讲真话,这是游戏规则;大冒险就是难者可以要求他去做一些事,很冒险的,当然也可以刁钻古怪。”
觅尘说完,戴郇翔就把茶杯送到了她手边,觅尘对他笑笑拿起茶杯喝上一大口方才又道:“明白了?我们这就开始?”
“好,开始,开始!今日五哥是东道主就由五哥起始吧。”归海莫恒嚷嚷着,已是跃跃欲试。
“零”归海莫湛笑笑也不再推辞,清雅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