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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发!“韩清漪被东儿拽住头发,惨叫了一声。
宫女们七手八脚地帮韩清漪把缠在东儿爪子的头发解开,韩清漪告退回凤翔宫去修整她的发髻。
“朕要去下林苑驰马,你可有兴趣?“皇笑问道。
左璇玉羞涩的点头。
“皇,臣妾也要去。“慕容才人媚声道。
“同去,同去。“皇的心情似乎很好。
下林苑在虹莨宫以南一里处,众小主各自乘轿,走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到。
皇吩咐牵出几匹骏马,“你们谁来试试?”
魏听露将门出身,自幼熟识马性,此时有些跃跃欲试,却不敢逾越。
皇看出她们的踟蹰,“没关系,都说咱吴越的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娇柔倒是娇柔,但是不那些草原女子的爽朗利落。千百年来这江南的土地只出了那么一个花木兰,虽被千古传颂,但也显得我们江南女子小家子气了。”
果然请将不如激将,魏听露眉毛一挑遍走到皇跟前,伸手摸了摸那匹拳毛。认蹬飞身马,火红的裙裾飘扬,煞是好看。
左璇玉越众而出,牵过白蹄乌,道,“倚天长剑,追风骏足,耸辔平陇,回鞍定蜀。”
慕容才人胆怯的靠近一匹黄皮黑嘴,身布连环旋毛的马。却被那马突然打个一个响鼻给吓了一跳,慌忙退后几步。皇牵住马笑道,“无妨。”
内侍牵过皇惯常骑的飒露紫,皇飞身马,高声道,“都来试试,要是赢了朕,朕有赏。“话音甫落,打马前行。扬起的尘土扑了慕容满脸,璇玉和魏听露同时策马扬鞭跟随皇而去。慕容笨手笨脚的爬马背,在马耳朵旁打商量,“马儿,快跑。跟去,追了本小主有赏。“估计她碰的是个清高的马,那马打了个响鼻,专心致志地追起自己的尾巴。
幸福远不远不远在你的尾巴,那马儿专心的追逐着自己的幸福。根部不顾他背那个被他转晕了的小主。
皇一马当先,璇玉紧随其后,魏听露和璇玉只差了半个马身。
皇兴致颇高,只见他高声吟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雄。雄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皇勒马止步,“你们都输了。”
“皇自是天纵英才,怎么我等奴婢可以肩的。“左璇玉笑道。
沛菡跟着韩清漪回到凤翔宫,侍候她换掉衣服。沐浴后换了干净的衣服,韩清漪披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门。在泠泠的寒风寂然独立,神色间充满了寥落。凤翔宫里的小主们都跟着皇去了下林苑,此时的院子里冷冷清清的。
沛菡把一件青色的云丝披风披在她身,引着她进屋,“小主,外边风凉小心惹了风寒。”
韩清漪呆呆的跟着她进屋,坐在梳妆台前。
沛菡重新帮她梳好头,看见她神情寥落安慰道,“小主,奴才帮您梳个芙蓉归云髻,再画个梅花妆。”
这种化妆方式又称花子、面花、贴花,是贴在眉间和脸的一种小装饰。沛菡把一个用金笔涂好的翠薄的蜻蜓翅膀,在她额贴成五花,细细的给她修剪。韩清漪看着镜人,清丽的都不像她,忽道:“小舟帘隙,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
“小主笑了,这好了。以后还有机会的。“沛菡在她耳边轻笑。
韩清漪按住沛菡放在她肩的手,“谢谢,我只不过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在龙首原的时候,萧瑟、海东青、兔丝草、微风……“韩清漪的声音很低,怀念那时意气风发的日子。
沛菡忽然听到院外有谈论的声音,刚想出去阻止却听到雅绿的声音。
“小主自己不知道珍惜机会也罢了,又连累咱们这些做奴婢的。”
“怎么回事?“沛菡压低了声音申斥道,“小主的心情刚刚好点,你们有闹腾什么?”
灵槐也道:“姐姐不怪我们抱怨,你看咱这小主。从那日到了凤翔宫开始,您看小主都做得什么事?在轿子睡着了,学礼仪的时候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