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大领导怎么还会记得我?况且,身为市长,他公务繁忙,肯定不会接受我们这样私企杂志的采访的。”
“韦默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总编笑容收起,脸色渐厉,一双小却精明的眼睛射出精光。
韦默默沉默,她已经力控自己的情绪了,而他们却不知她心中的一把火焰就要猝然暴起。
“默默,其实,或许你可以去尝试一下,林市长兴许记得你——”
“不要再说了。”蹭的,韦默默没等他们说完,直接站起来,“抱歉,总编,小冬,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漠然的表情下,却是一触即发的痛楚。
转身,踱步往外走去。
“韦默默,你这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她脚下一停,冷凝着语气,“随便!”
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市长,真正的市长,早知道完美的卓绝的他会这一天的。只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到c市。
原以为躲得远远的,不闻不问,将他深深的藏在心底,然后还给自己平静,可是这么一点卑微的希望都不能被成全。
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他有意为之?这样的一丁点的可能性都让她不能心安。
林牧深,单单是这三个字,就足够在她心中又一次划刻出一道血痕了。
她可以这样将他记在心中,却不能真正面对他。她怕,怕那血淋淋的回忆会再一次将她好不容易要愈合的伤口撕裂,残忍的将她再一遍的凌迟,她真的害怕面对痛楚,更害怕面对她心底永远的伤口,那个被她扼杀的生命。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韦默默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关掉手机,一整天她一个人一直走在c市的街道上,脚下的高跟鞋早已经磨得脚上红肿起泡,但这些对于她来说毫无感觉。
渐渐夜色近,韦默默去了她久违了的地方——酒吧!
点了一杯长岛冰茶,明知它的后劲,却还是一饮而尽。五年前,就是这长岛冰茶将她送入了领导怀中,原来时隔五年,一切都没有变,酒没有变,她亦是同样的心伤。
都说心苦的人不能借酒浇愁,那很容易醉,可是,她怎么现在还觉得如此清醒呢?清醒到她都能看清眼前的人,那熟悉的她在心中够了无数次的容颜。
“讨厌,你又来勾引我!”韦默默醉眼朦胧,胡乱舞动手,想要抹去她眼前的幻想。无数次,她或梦见,或幻像,他的面容。
这一次,挥了很多次,幻象还存在,而且还主动靠近她。
罢了,既然出现了,等她清醒后就消失了。不如现在就奢侈一次,保留此刻的幻影。
头昏昏沉沉,身虚软无力靠在他的怀中,她却试图清醒的睁眼看清这次如此似真的影像,伸出手覆上他的脸庞,划过他的额头,眉间,鼻梁,嘴唇,下颌……
“林牧深,你个混蛋!”
她靠在他怀中,喃喃低语。
“混蛋,大混蛋——”
“是,我是混蛋!”
连声音都那么熟悉真实的低沉,韦默默扬起嘴角,满足的笑着,“其实我也是坏女人。”
“是啊,你也是个小混蛋!”
“小混蛋?”韦默默不满的嘟嘴,眼皮有些无力的耷拉,更不清醒。“我才不是小混蛋,我是坏女人,坏女人!”
“呼呼——”她舒服的靠着,却没有听到幻象的回应。
“喂,我说的不对吗?”她不满的握拳捶打,“快说话,说话啊!”
“是,你是坏女人!”低沉的声音果然又十分无奈应着。
“嗯,这才对嘛!”她满意的傻笑了笑,然后又突然不满的吼道:“我那里坏了?我怎么成坏女人了?”
那“幻影”额角似逼真的抽搐了下,似是对醉酒的疯女人无可奈何,且不一般见识。
“你不坏,是我坏!”
“对,就是你坏,你个大坏蛋,勾引我,用金钱和诱惑我,还让你妈羞辱我,还不安慰我,只顾着自己要孩,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絮絮叨叨不停的说着这几句,不停的抱怨,且不停的边说边哭泣。
到最后控制不住的哭的更加歇斯底里,嚎啕嚷着:“我的孩,我的孩……”
而那“幻象”则一言不发,只紧紧抱着她,静静听着她发泄着,哭泣着——
直到她毫无意识的昏睡过去。
“嘶”——
剧烈的头痛让韦默默猝然倒回床上,神经一跳一跳的抽的她连动都不敢动。这神经性的偏头痛让她整个脸扭曲的难看,真是该死的疼。
缓缓的起身,韦默默用力按住太阳穴减轻疼痛,这才睁开眼睛下床,往浴室走去——
不对!
突然反应过来的韦默默迅速转身,又一猝然动作让她头痛厉害,眼前都发晕。
“该死的,”她自言自语的咒骂着,慢慢扫视周围,这好像是酒店。
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还是昨天那一套,身上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自己怎么会到酒店呢?
慢慢回想着,自己昨日去了酒吧,点了长岛冰茶,之后——她好像又做梦了。
大概是哪个好心人带她过来的吧!
韦默默出了酒店到了前台,询问了昨夜的情形,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只道是一位男士送她过来,还替她付了房费,没多久就见他离开酒店了。
存着感激的困惑,韦默默走出酒店。想着工作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