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震谦只是紧绷了一张脸,也没搭理陶子,静等陆念之的回复。
数秒后,陆念之回复到来:老婆,早点睡吧,晚安,明天见。
果然是叫老婆了……
“好吧,我龌龊!纯洁的姑娘,求你快睡觉吧!”他抱着她,再度倒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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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不行啊?”她的检查爸爸可是要每个字每个字认真看的,他写的能过关?
他拍了拍小囡,果断地说,“我去找宁叔叔说!”
陶子仿佛回到幼时的时光,眸光朦胧而温柔,“十六岁……那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勇气将这份爱坚持到最后,坚持一辈子……首长……”她欲言又止。
到了如今这年头,居然还有人非要等到结婚才肯第一次,在他的耳闻目见里,还真是没有过,他的朋友,谁不是婚前就在一起的?甚至有些无节操的,见过一次都能上床,而他,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性子,在男女关系这个问题上,已经足够自律,可跟自己的女朋友也不行,他真活该憋死了……
手撩起她睡衣的下摆,顺利地钻入,搁在她腰上,光洁的腻滑的皮肤,一旦和掌心相触,他便感觉体内的火焰燃烧到了顶点……
“知道,我知道的……”他的目光愈加温柔起来,正是因为这样,他心中自觉亏欠更多,这辈子无论怎样去疼她都觉不够……
震只脸没么。面对妻子虽然已有岁月痕迹,可依然执着而晶亮的眼睛,他无可奈何地笑了,拍了拍她的脸颊,随了她的意,“你啊,我是怕你累着……”
“可是……也难保你没有私心。难道不是你想多留小囡几年?”陶子戏谑地道。
因为毕竟是在宁家,在她闺房之中,两人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类似耳语,呼吸在彼此皮肤上蔓延,极是亲昵暧昧。
而他,原本是打算等她睡了以后就离去的,可是,这样的相拥,太美好,太温暖,尽管顶着爆血管的危险,可他仍然甘之如饴,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再抱五分钟,五分钟以后一定走。
“念之,你爱我吗?”她略带慌乱的眸子凝视着他。
宁震谦眉头蹙了起来,“除了那些以玩弄感情为乐的花花公子,那一场恋爱不是认真对待的呢?那一场恋爱不曾想过结果?可是,总有很多变数在里面啊……”
他粗糙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傻,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刚才还在他怀里诉委屈呢,现在就这么有把握?陆念之不太相信她,不过,也没扫她的兴,捏捏她的鼻子,“是,一切都听老婆的!”
小囡嘟了嘟嘴,“别提了,我爸要我写两千字的检查,保证以后不跟你来往,我才写了一千不到呢!”
宁震谦叹了一声,伸出手去,轻轻理着她披散的头发,“不知不觉就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们都老了……”
说着话,水已渐渐变凉,陶子给他擦干了脚,把水倒去,走回来时,他朝她招手,“过来。”
她知道,往事给他留下太大的教训,所以才会如此坚持,大学期间不准小囡谈恋爱。其实她自己的观点也是如此,不止一次教导小囡,不要轻易交付自己,要将第一次留给新婚之夜。
“嗯!”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不希望别人在背后议论什么,他自己无所谓,小囡是女孩,名声很重要。
多年生活的默契,饶他是木头,也能猜出她想要说什么,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囡囡,你想为小囡说话?”
话说到这份上应该可以了吧?这次,他抽出手机卡,再没装回去。
“什么话!”小囡笑着斥责他,眉目含娇。
“宁震谦!你再说一个死字试试!你再说!”她是真的发怒了,一边吼,一边眼泪扑扑直落。
这样的相对不是第一次……
“不要!念之!不要去!我爸爸在气头上,你去只会火上浇油!”她抱住他不放,“还好……还好我们有个秘密通道,不然我们就再也见不着了……爸爸给我安排了司机,以后每天接送我,我手机也被摔坏了,估计爸爸以后不会给我买手机了,我们不能打电话发信息了……”
从来没将生离死别说得那么清楚透彻,此时说起,陶子心里的难过无法自抑,抱着他的脖子哭泣,“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不许做这样的安排!我们是一家人,你要一直陪着我,陪着小囡,陪着莫忘,没有了你,我怎么办……”
她只是将他抱得更紧,她不怕丢人,就怕走着走着,他会不见了……
“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着我再回去。”他搂着她,给她把被子拉上来。
于是,尽管不舍,仍强迫自己离开温柔乡,干净利落地翻窗出去。
宁震谦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囡囡,我心里太清楚,你为了爱我,曾经多么苦,我不希望小囡的生活再有什么波折,在适当的恋爱年纪,能有一个合适的疼她的人,再把她嫁出去,然后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过一生,才是最幸福的。”
睡衣终于成为他的阻碍,他伸手将之掀起,一片雪亮的柔白呈现在他眼前,让他竟有一瞬的眼晕目眩,雪肤中挺立的初开的蓓蕾是如此纷嫩而娇艳……
“当然!那是当然!”这是他早已认定的事,这时候小囡提出来,是怕他不负责任吗?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妥,这样不足以断根,于是重又把手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