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面露难色,“这个……我不会啊……我最不会的就是拍照,面对镜头真不会笑了……”
“不行!你得练习!像这样!茄——子——”陶子拖长了声音给他示范。
他“茄”了几次,表情还是很僵硬,只好求饶,“算了吧,练来练去也练不好!”
她学他的样子板起脸,“不行!你是首长啊!怎么可以这么没有战斗力?没练好是因为练习的次数不够!一次不够就练两次!两次不够一百次!十个一百次就是一千次!一百个一百次就是一万次!总有练好的时候!”
他面色僵僵的,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这丫头,学内务笨得一团糟,学这些怎么这么快?
“那你也别练叠被子了,我收回命令,总可以了吧?”他严重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在挟私报复……
“不行!首长!军令如山,你竟然带头违反?这怎么行?还没我一个后进分子觉悟高哦!”她夸张地戳他的额头。
他懊恼,抓住她手指放嘴里咬了一口,无可奈何,“再拍!”
她胜利地笑了!勾住他的脖子,和他脸贴脸,“这一次好好表现啊!首长同志!来,跟我一起喊,茄——子!”
终于,拍到了一张算是勉强过关的照片,陶子自恋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暗暗思忖,下一次要挑战底线,训练他做剪刀手!想到穿军装的首长,黑沉着脸,一脸威武地使个剪刀手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他马上就警觉了,隐隐感到这丫头还有更损的主意,他这两天是不是太纵着她了?
桃子满足地把手机收好,目光落在他搁在小茶几的手机上,不敢随便拿,怯怯地指了指,“可以吗?”
他稍作犹豫,点了头。
她高兴地拿了过来,没敢随便乱翻里面的内容,直接找到照相机,勾着他的脑袋又拍了一张,然后,将照片设成了背景,举着手机问他,“可不可以?”
反正她在他眼里已经厚脸皮了,索性厚脸皮到底……
他取过手机来,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她以为他不同意,情绪瞬间有些低落起来,没想到他发表了一句评论,“这张,你可真丑……”
呃,此刻没有风,否则她一定风中凌乱了……
他摸着她的头发道,“你那天唱歌的时候留那小辫挺好看的!这头发……以后别剪了!”
她以为他听错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要她留长发?可是,那就不像芊琪了呀?嗯,也许……芊琪是他心中的唯一,没有人能取代吧!何况,她剪着和芊琪一模一样的头发,确实比芊琪逊色很多……
心里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可还是愿意听他的话,因为,毕竟,没有人愿意做谁的替身,他要她做回她自己,当然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其实,自相亲那次剪了发,后来她也没再修理过,几个月来,已经长长了不少,她的头发涨得快,预计到夏天她再来看他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做个像样的发型了……
她点点头,算是很乖地应承,突然发现自己说过不打扰他工作的,结果还是打扰到他了……
于是,想从他怀里爬出去,“我坐过去,不影响你了!”
哪知,他倒是松开了胳膊,嘴上却说,“不影响!已经弄好了!”
是么?她反正是赖上他了,既然他这么说,那她就赖在他怀里不起来了!
他的怀抱很宽厚,很暖和,也很舒服……
“看电视吧!”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一个一个地换着频道。
“停!就这个!”她忽然叫停,电视里不知哪个台,播着的正是她刚才心想的那首老歌。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
没有人比她更痴恋这样的歌词,于她而言,他就是她生命的奇迹,是她失去全世界还保存的记忆,还追寻的唯一……
她静静地听着,他也没打扰她,一直到歌手唱完,她忽发奇想,仰起脸来哀求,“我教你唱这首歌吧……”
唱歌……
听见这两个字他的脸就黑了……
那日大巴车上的尴尬够他难堪的了……
这世上没有比唱歌更难的事……
“好不好?很容易的!比射击和内务都容易多了……”她双臂挂在他脖子上,撒娇地哀求。
黑着脸没吭声。
“以后如果再有人叫你唱歌,你就不会啥也不会了呀……”坚持不放弃!
“不会有人要我唱歌!这个不依你!我没这功夫!”这个坚决不能答应!
她看着他,若有所思,一点点狡黠在她眼里闪动,“会有的!一定会有!你还是答应的好!”
他眯着眼,掂量着她这话里有多少威胁的成分,又有多少隐含的意义……
“比如……”她眨巴眨巴了眼睛,“你不是要我先唱歌的吗?”
他脸色一沉,她又提这茬!这丫儿出息了?知道捏他的要害了?可不能让她捏住,从此以后拿这作威作福!
“是吗?那就试试不唱歌能不能成!”他本怜她中午累着,所以打算晚上放她休息的,可现在是她自己撞上来的!要知道,她这么赖在他怀里又蹭又磨的,早蹭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