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有些亮,听到府中的鸟叫,姝凝莞尔一笑,虽然换了个地方,但却让她有些兴奋,这样简单地日子多好啊。
姝凝起了个大早,想到昨晚碰到轩辕子宸,有些担忧。不知,他是否对自己起了疑心。毕竟他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看来往后的日子要非常小心才是。就算他起了疑心,她也必须要打消他的疑虑,实在不行,那就逃跑,总比落在他手里的好。
呵呵,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就算他查起来,也不见得会查出些什么。
穿好衣,走到园中,看着昨日修剪好的花草,姝凝浅浅的笑了。张开双臂,她大大的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心道:还是古代的空气清新啊。
池中的荷花肆意绽放,田田的叶子布满荷塘,姝凝扫了眼满目清荷,心中自是喜不自禁。这宸王府的确比忠王府好看很多倍,且不说这里的精致,光是占地面积,便大出了好几倍。亭台楼阁莫不精巧,假山水榭别样夺目,府中的花名贵至极,但大片开放,肆意展现各自的美丽。茂林修竹,溪水潺潺,园林内,或重山叠嶂,或假山配竹,或水沼泉眼,委实令人觉得生动。
墙壁隔着,廊子界着,层次多,景致深。墙壁上砖砌着各式镂空图案,廊子大多是两边无所依傍的,实际是隔而不隔,界而未界,因而更增加了景致的深度。
姝凝伸了个懒腰,打了桶水,现在大家定还在窸窸窣窣的穿衣吧,姝凝笑笑,她这可比在忠王府勤快多了,要是让冰清她们知道,准是说了也没人信的。
她轻快地哼着歌儿,浇完了大片园子,休息了会儿,张叔已经来到了园子。张叔一脸慈祥的笑,道:“丫头,你倒还是如此早。这园子可都浇得差不多了。”
姝凝呵呵一笑道:“嘿嘿,反正就当锻炼身体好了。”
张叔道:“你这丫头倒是热心。”言语中满是宠溺。
姝凝一笑道:“我还有一片没有浇完……”
“行了,快去吧,这园子本就该我浇,你还是去厨房吧。”
姝凝冲他笑笑,道:“嘿嘿,张叔我走了。”
“快去吧。”
姝凝转身走向厨房,远黛不由得轻轻蹙了一下,总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她的感觉一向很准,她没来多久,而且也尽量不惹人的眼,不知那双藏着的眼睛是谁的。
正想着,忽然眼前蹿出一个身影,姝凝下意识的向后一躲,腰际立刻缠上了一双大手,姝凝猛地抬头。她再次愣住,竟然又是他!
姝凝连忙低垂了眸子,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奴……奴婢给王爷请安……”声音显得惶恐怯懦,怀中的女子身子颤抖着,宸王眼中流泻出一丝冷然,唇角漾开一丝邪佞,抬起她的下颌道:“我们又见面了。”
心跳微有些急促,不知这话是指昨日还是其他。姝凝装作惶恐害怕的样子道:“王爷恕罪,奴婢昨夜……昨夜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还请王爷恕罪。”说罢跪了下去。
“你既该死,还要本王恕罪,这岂不是可笑?”他语气如旧,眼中不带一丝笑意。
姝凝在心中将他腹诽了百八十遍,颤声道:“不知者不罪,王爷大人大量,望王爷开恩。”
宸王眼中划过一丝狠戾,嘴角带着嘲意,道:“本王偏偏没那么大的度量。”
该死的,他究竟想干什么?!!姝凝在心中叹了口气,仍旧一副惧怕的样子,道:“求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姝凝磕着头,在心里将这个混蛋骂了个遍,她发誓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的。
宸王半晌未动,只是满目冷然的看着俯首的女子,姝凝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便小心翼翼地道:“奴婢,愿意将功赎罪……”
“哦?”宸王唇角一扬,语气中带着几许嘲讽,身上的狂狷气息直面而来。
姝凝低头道:“奴婢……今天早上浇了花园,可以将功赎罪吧……”
“宸王府内何时锻炼身体的也可以当做是将功赎罪,嗯?”他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质问。
姝凝语诘,心中自是不屑,道:“王爷要怎么处罚,奴婢悉听尊便。”
忽然下颌传来剧痛,他将她一把扯了起来,对上他妖异的紫眸,只见眸心深处是狂涌的怒气,结霜的眸子使人不禁打冷战。
他粗鲁的捏开她的双颊,姝凝还未反应过来,口中便多了颗药丸,她心中一惊,下颌便已被人抬起,药丸倏地一下划入了喉间。
姝凝一把将他推开,剧烈的咳嗽着,她气的想要将他掐死,不知自己吞入的是什么药。
宸王捏住她的皓颈,眼中具是杀气,姝凝不解,难道他真的将她认了出来?
她的脸涨得通红,身子一点一点地离开地面,宸王邪邪一笑,掐着她的脖子,像仍一见物品似的,一把将她甩向了远处。心头一阵剧痛,姝凝只觉身子如柳絮般飞向了花丛,唇间溢出一股腥甜。
一抬头,他已到了她面前,唇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显得残佞无比,无情的睥睨着脚下的她,姝凝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已失声。
这个混蛋!!居然毒哑了她!
宸王眼眸一眯,看着她扯了下唇,道:“便宜你了!”说罢留给她一个背影,微风卷起紫色的衣袖,颀长的身子在她迷离的视线中游荡,看着逐渐远走的他,姝凝在身上点了几下,昏沉的意识终于有了些清醒。伏在地上,额上的汗珠滚落。
转身的轩辕子宸嘴角勾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带着几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