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破的主力,被这些天降神兵,打了个落花流水,折损大半,只能固守城池,再也不敢出来,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就在当天晚上,好消息又再次传来。
周宏、金胜两人终于赶到了。
他们二人当天遭遇突袭,自行逃跑,跑了之后知道事关重大,要是这样回去恐怕难以交差,在问过萧山所部尚未溃散,并且独自前去剿贼之后,这两人也四处收集溃兵,迅速的集结起纪律战斗力都奇差的军队来。
每府的兵丁脸上都有刺字,像萧山这种直接投效应不用刺字的很少,溃兵跑了也回不去,只有再次聚拢找自己的老上司。
周宏和金生在兵溃之中六百人折损了三分之一,只召集起来了四百人。
但也已经是不少,又朝着宣州集结,再次抵达。
萧山见到周宏、金胜两人到来,虽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但毕竟是上级,不好过分责怪,且人家虽然兵溃,到底还是又收集残部赶来了,应该团结。
朝廷的兵丁外加缴获的俘虏,足足有一千六七人。而王不破主力全灭。
当天夜里宣州城妖贼守将打开城门投诚,王不破趁乱溜走,被萧山带兵追击,割下脑袋。
为时半年的宣州妖贼作乱,算是平定了。
那夜全城灯火通明,叫嚷声不断。周宏金胜这次惹出了大乱子,若非萧山力战,回去之后少不得要被严厉责罚。是以两人都对萧山万分客气之中,又多了两份敬畏——并不是谁,都能搞到三百铁骑的,这一定是个有后台的人物。至少萧山的那位姓赵的朋友,就绝对来头不小。
萧山听到四处的叫骂声,眉头微蹙,扭头对周宏和金胜道:“两位大哥,我们是来平乱的,士卒还是尽量约束。”
周宏金胜连连点头,决没有不应允的道理,主动说自己的步卒驻扎城外,就不进城了。
萧山也没多说,这两人手底下的兵丁不进城,那也好。当然,周宏金胜是要进城的。
刘锜的三百铁骑却不再多停留,当夜就走了,萧山本要相送,却被赵瑗拦下:“我去送就行了,宣州城恐怕会很乱,你还是赶快安定城内!”
萧山便不再远送,他先命手下士卒稳定城中秩序,清扫妖贼残余,又找到宣州城的地方官。府尹是已经被杀了,但还是有个主事的尚且活着。处理城中的善后事宜,便由这位主事的人负责了。
萧山安排完这一切,便在一名俘虏的带领下,朝着宣州府的府衙走去,他一直很好奇,那位给王不破出主意的白面书生,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这些天他吃了对方不少苦头,好歹要见到人。
那俘虏上前带路,将萧山引入府衙的后宅,在一间房间前停下,道:“将军,那人就在里面!”
萧山伸手,推开门,朝里面看去,倒是非常的出乎他的意料,门中什么也没有,仅挂着一张布帘。萧山命自己的亲兵守在外面,他自己抬脚进去,伸手掀开布帘,只见帘子后面,果然有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
那人坐在椅子上,双脚被捆,双臂亦被绑住,口中塞了麻核,侧脸相对,头发披散遮住他的脸,看不到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萧山心中更觉怪异,这捆法,显然不是自己手下兵士所为。
却在这个时候,那书生头微微的扭了扭,朝着萧山看来。
房中只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此刻正好照亮那书生的脸庞。
萧山看到那书生脸的时候,呼吸几乎为之一滞。
尽管他的口被绳子勒住,脸上还有伤痕,头发散乱,但依旧不能够遮挡其容颜绝美,幽暗的房间好似忽然一下子亮了许多,犹如千根蜡烛齐齐点燃一般,让人一见之下,就忘记身在何处。
特别是那书生的一双眼睛,又大又媚,只是朝着萧山瞟了一眼,萧山就觉得有些不能抵挡。
女扮男装?萧山的脑袋中划过这个词,随即肯定,还是美女!
萧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人的胸部看去。那人穿的少,身上衣衫又有破损,胸部有一半都在外面,平坦的很。显然,是个男人。
萧山收回自己的目光,道:“我有些话想要问你,你只要老实回答就好!不要想逃跑,否则刀剑无眼!”
那书生倒颇为镇定,点了点头。
萧山上前,将其口中的麻核取出,见那书生手腕处被捆之处被勒出血痕,料想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外面又有人把守,逃不了。便顺手将捆住他的绳索也解开了。
那书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萧山躬身行礼,腰深深的弯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激动:“总算盼得将军到来,救我虞允文脱离狼穴,实在是感激不尽!”
萧山浑身一震,一时之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他问道:“等一等,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那书生直起身来,双目清澈,道:“某姓虞,名允文,字彬浦。”
萧山盯着那书生,一字一句的道:“虞——允——文?”
虞允文点了点头,萧山一时之间,有点消化不过来。再次遇上历史名人,他有点恍惚。
他在第一次遇到秦桧,见到赵构的时候,都没有现在惊讶。那时候他早已有心里准备,见到之后也并不吃惊,但现在全然不一样,他怎么也想不到,虞允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