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铎坐在车里看了许久,那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待谁都温和有度,可他隐约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也许是在太阳下微微眯起眼睛的样子,抑或是他难得说了许多话的唠叨模样令人觉得暖心的可爱。
在自己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他已经下了车往他的方向走去,可陈慕似乎并不想见到他,看着那人急匆匆的背影,萧君铎的脸色一脸冷凝,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冻结一般。
陈慕躲在休息室里,本以为萧君铎会出现,等了半小时也没见那人他反而有些惴惴不安,正巧临时派来的助理请他出去拍戏,陈慕便暂且把那人搁在一边。
第一天,陈慕没有为难林夕,一是自己还不了解情况,二则是因为他没干过这种栽赃嫁祸的事多少有点紧张。躺在床/上短暂的休息了三个小时又匆匆去了片场,到了中午才有机会休息,他累得睁不开眼睛,就想着推迟几天再为难主角受好了。
可耐不住林夕上赶着找虐。
“陈慕。”轻柔的嗓音如同春风拂面,陈慕无意识的嗯了一声,眼睛闭得更紧,随即肩膀被人戳了戳,他闷/哼一声醒过来,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林夕?”
林夕点头,笑的温和无害,扬了扬手里的保温盒:“饿了吗?我给你带了午饭。”
陈慕不接,木讷而无辜的样子:“上午不是没你的戏?”
林夕点头,坐在他旁边的马扎上把保温盒打开:“嗯。下午有一场。剧组的饭我怕你吃不惯。喏,尝尝这个。”
他手里捏着一小块炸鸡,陈慕盯着炸的金黄的鸡块觉得这个剧情发展的有点奇怪,主角受再怎么也不该对他大献殷勤,一时心中惶恐要站起来结果起的太急带倒了旁边的汤水,热汤一下泼在他的脚面上,汤水撒的又急又快,林夕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陈慕压抑的吸气声。他穿的是古代的布鞋,特别吸水,只一瞬间他就觉得脚背刺痛无比当场跌坐回椅子上。
林夕吓了一跳,蹲下/身脱掉他的鞋子,紧张的哆嗦着嘴唇:“怎么样?疼不疼?”
陈慕皱着眉不说话,拿着盒饭进来的助理看见眼前这场面愣了愣就听见林夕的声音:“去叫医生。”
他们拍古装戏难免有些碰撞,剧组里常备跌打损伤加骨科医生,可这治烫伤的真没有,陈慕被紧急送到医院,躺了半天收获了一只包成粽子的脚。
海蓝站在他床尾皱着眉打电话和导演道歉,顺便请假最萌召唤师。罢了摇头看着陈慕:“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陈慕疼的昏昏欲睡,抿着嘴角不说话,总不能说我怕主角受要下/药害我一激动把汤给撒了吧,海蓝见他这样叹了口气让他好好休息就要走,陈慕却突然开口:“林夕呢?”
海蓝皱眉,有些疑惑:“回去了。刚才跟到医院看起来似乎很紧张你的样子。陈慕,我一向不想和你说这些话。但是你要明白,这个圈子很少有真正的朋友。”
陈慕嗯了一声,疲惫的闭上眼睛。林夕不小心烫到了自己,现在回去不知道萧君铎会对他做什么。
果然,青天白日的,林夕被萧君铎摁在浴/室的白瓷墙壁上,苍白的脸上漂亮的眼睛紧闭着,双/腿颤颤似乎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可在他的身体里冲撞的男人毫不怜惜,他对他甚至是仇恨的,一下一下都如同铁棍一般势必要让他记住疼痛。
“”
他终于被放开,几乎是一瞬间便重重的跪在地上,身体每一处都很疼,疼的心口绞着却流不出眼泪。
萧君铎扯过毛巾裹住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林夕。他不是你能动的人。”
他的声音比冰凉的地板更冷,林夕睁大眼睛想找到曾经让自己痴迷的温柔,哪怕一丝也好,可他注定是要失望的,萧君铎对他从来不会有好脸色,他的眼睛里在面对自己时,即使是在情动的时候也永远都带着一丝鄙薄。
早就明白的事情,所以心里也没有太难过,只是担心身上的痕迹明天会被人看到。林夕看着萧君铎走出去,才疲惫的撑起身子清理自己,只是脑子里一直忍不住去想那个人。
温和的冷淡的总是眯着眼睛好看的笑着,明明从来没把谁放在心上却总让人误以为自己被他放在心尖上。
林夕承认自己嫉妒他,有的时候甚至是恨他的,可每次见到他,心却比意志先一步软化了。
他的手探到身后将里面的东西引出来,疼痛使他的脸色越发惨白,片刻又变成绯红,他摇了摇头,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在这种时候,用这种羞耻的姿势做这种恶心的事情的时候他怎么能臆想那个人,林夕想把他从脑海里甩出去,可换来的不过是更加清晰的想象。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那个人和萧君铎在一起时也会被粗暴的对待吗,他也会哭着哀求吗,也会和自己一样迷失在情/欲里不可自拔吗?可是现在······
林夕猛然僵住,他想的竟然只是那个人的微笑,他装作冷漠却还是忍不住关心自己的样子,和曾经那个对任何人都很疏离偶尔却会别扭的青涩男生重叠在一起,让他的身体不停地发热。
他的脸上红白交替,身体也一阵冷一阵热,心里更是惊慌和惊喜胶着着要一分胜负,他是爱萧君铎的,这一点他从不动摇,可是现在,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浑浑噩噩出了浴/室果然已经没有人,他穿着睡衣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水,眼前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