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缩着身子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颤抖的太厉害,齐文卓一手掐着陈熔的脖子一手将他困在身/下,安顺已经瘫软在一边,只看样子无法确定生死。
陈慕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颤,但他还是尽量平稳的说:“放开他!”
齐文卓斜眼看了眼陈熔,他从进到这间屋子就觉得这个孩子碍眼,此时更是恨不得直接将他掐死,但心里也知道,如果真的掐死了他,自己怕是再也入不得这人的眼。
陈慕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太依赖剧情书,书中对齐文卓的着墨很少,大部分都是他和礼亲王的互动,在礼亲王一派面前这个人杀伐果断又沉稳有加,轻而易举就得到别人的认可,但是眼前这个像是发狂的猛兽一般的男人根本和沉稳没有丝毫联系。
刚才他问话的时候这人一直不说话,他脑子里混混沌沌,又被这人身上的威压压的难受,一着急便踹了他一脚,只一脚,这人便变了模样。
齐文卓是愤怒的,他愤怒自己的东西被人触碰,但更愤怒的是这个人一点保护自己的自觉都没有,只要想到梁元风那个狗杂种竟然敢亵渎他,齐文卓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烈火燃烧,霹雳巴拉作响。
他本就一直在克制,直到陈慕伸出脚踹在他的肩膀上。也许是本能,他捉住了那人的脚腕,和记忆中的一样,细嫩柔滑,犹如女子的皮肤,身体里的欲/望糅杂着怒气出蹿进四肢百骸,一瞬间,他打晕了旁边的宫人,掐住了想要大吼的孩子,并将他困在自己怀里。
细致的眉眼因为惊恐微微扭曲着,微微张开的嘴巴能看到不停打颤的牙齿,他在自己身/下,脆弱的可爱。
也许那时候不懂这是什么感情,但是经过分开后蚀骨的想念和阻挡不住的欲念哪里还会不明白,他渴望拥抱他,亲吻他,甚至效忠于他。
他几乎是c溺的低下/身子亲吻他的嘴唇,流连忘返,丝毫不在意旁边快被自己掐死的孩子在手臂上用力的抓痕,陈慕伸出手挣扎着要去救陈熔被他轻而易举阻断,他的身子紧压在他身上,用空出的那只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眼见着陈熔的脸色隐隐泛青,陈慕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他狠狠的扭/动着身子,用额头撞/击齐文卓的脑袋,嘴里发出野兽般凶狠的低吼:“放开他!放开我的儿子!你给我放开他!”
齐文卓微微撤离看着他发狠的样子,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中,他确定了这个人是真的爱他的儿子,但是心里却不怎么高兴,甚至可以说是不舒服,松了手,陈慕一咕噜翻身抱住陈熔,见小孩昏迷着没有苏醒的迹象,眼睛猛地红了,他着急,不知所措,脑袋里嗡嗡作响,这一刻,什么剧情什么任务他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他的眼里心里只剩下这个脆弱苍白的孩子。
“人工呼吸!对对!”他自言自语着,浑身颤抖着跪在小榻上,捏着孩子的口鼻急切的给他做人工呼吸。
齐文卓在旁边冷眼看着,虽然这个人现在的行为有些奇怪,但总归是对他无害的,齐文卓心里知道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也许是因为上次他将陈慕掳走那人都没治他的罪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分量不同。
片刻,小孩咳了两声醒过来,看到自己的父皇无力的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陈慕却几乎要落下泪来:“没事了。没事了。”
将小孩牢牢抱在怀里,陈慕这才看向罪魁祸首。杀伐果断的将军笔直的站在榻前,看着他的目光犹带着凶狠,陈慕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向后挪了挪,低声道:“十四。杀了他。”
齐文卓瞳孔微缩,正要问他伸手去将他捉到怀里就听到破空声,下一刻浑身黑衣的男人窜到他的面前,招招杀机。
齐文卓眯着眼睛认真对待,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人身边到底还有多少男人。
陈慕本来不想动用十四的,这是他给陈熔留下的底牌,早就知道结局,本以为不会怕的,但时间越临近他越发现自己很害怕,他不想离开陈熔,不想让这个孩子幼年失孤,那样太可怜了。所以他决定将十四作为秘密留下来,若是陈熔遇到了危险便让他帮一把。上次被掳走之前他便和十四做过思想工作,如果发生危险以陈熔的安全为主,如果他和陈熔被分开,只要他不喊他的名字,十四必须呆在陈熔身边,起初十四很抗拒这个命令,但陈慕一副坚持的样子,加上他知道薛雁山紧急时刻会出现这才勉强答应。
那次陈慕被掳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强迫自己不出现,天知道,如果陈慕再也回不来,十四一定会以死谢罪。
此时把他喊出来一是陈慕害怕了,第二也是最主要的还是齐文卓碰到了他的底线,陈慕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是陈熔,这个一向令他心疼的孩子,陈慕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更何况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齐文卓被十四打出大殿,到了外间空旷广场上,四周的侍卫不知发生了何事,便是因为不安此时才赶来的梁元风也不知两人为何打起来,但见那黑衣人腰上若隐若现的黄金腰牌也知道此人身份不低,挥手示意手下人去大殿查看,便站在一边戒严起来。
他其实很想亲自去大殿看看那个人,但是此时,他会想要见自己吗?在自己做了那么龌龊的事情之后他还会愿意见到自己吗?
头ding的月亮被乌云遮蔽,只留下一道昏暗的阴影,十四亲眼见证了齐文卓对陈慕的大不敬,比之梁元风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手下毫不留情,两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