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温馨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遮住外面的阳光,正有书桌上一盏昏黄的台灯投射~出温馨的灯光。
陈舒抱着抱枕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不远处几乎隐在黑暗中的男人嗓音平稳。
“你最近睡眠怎么样?”
陈舒睁开眼睛看着头顶复古的欧式壁纸,想了想精神显得有点恍惚:“很好。”
“我需要你说实话。”
沙发上的人闭上眼睛没了声响。
“饮食呢?”
“很好。”
“大概多长时间吃一次药?”
陈舒想了想,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药了,他把怀里的抱枕抱紧了些,平静的说:“一星期一次。”
男人愣了愣,又温和的重复了一遍:“我需要你说实话。陈舒。”
他不耐烦的皱眉,扔了抱枕站起来要走,那人也紧张起来,但还是尽量温和。
“陈舒。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陈舒沉默的怒瞪他。已经没什么好危险的了,他最想要的人他的哥哥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了,没什么危险。
男人叹了口气看了看时间:“需要请乔先生进来吗?”
陈舒重新跌坐回沙发上,带着明显的怒气。男人摇着头出门去请乔瞻。
乔瞻推门进来,也是一脸疲惫,看了看沙发上的人皱了皱眉回头看跟上来的心理医生:“情况怎么样?”
“目前来看并不乐观。我以前说过他的情况已经很复杂,这次更加恶化了。在美国的三个月陈舒先生已经出现过把一星期的药一次吃完的情况。现在他不配合治疗,我也没办法。”医生收拾东西走了出去,示意他们可以谈谈。
乔瞻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陈舒旁边,他也很崩溃,不明白已经好了的人为什么突然就没了,可是他不敢问,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懦弱,不问的话还能骗骗自己,可能他在什么地方活着。
陈舒突然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我要回去了。我哥还等着我做饭。”
乔瞻站起身,神色因为痛苦显得有点不协调:“陈舒。陈慕他,他已经······”
陈舒疑惑的看着他:“我哥怎么了?我先走了。再见。”
乔瞻想说什么,但喉间梗着一口气,紧的发疼。
陈舒冷静的处理事务,冷静的开车回去,买菜做饭上桌敲那扇永远不会被人打开的门。
“哥。吃饭了。”
他站在门外轻声的喊,语气里全是对待爱人的宠溺:“哥,别赖床了,快起来吃饭啊。”
他又敲了两下,自己打开门,进去,看着鼓起一块的被子笑着扑上去:“哥。不要赖床!”
“还不起来?哥~”他甜腻腻的喊,偷偷摸~摸的钻进被窝里试图抓~住那个人,结果却一直找不到,“哥,你跑哪去了?”
“哈,你太淘气了!”
“哥~闹够了,去吃饭吧。”
他从被窝里钻出来,把枕头摆好,被子盖上,又塞了两个枕头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在熟睡,弄好一切他满意的站起身:“那你再睡一会儿,只能再睡一会儿啊。我先去吃饭,今天做的你最喜欢吃的蛋包虾仁哦。”
回应他的仍是沉默,他却一脸心满意足的出去贴心的关上门坐在餐桌边等着,过了几分钟又笑开:“就知道你抵抗不住吃的诱~惑。”
“先喝口汤暖暖胃。”
“尝尝这个,怎么样?真的吗?你喜欢就好。明天吃别的。”
从头到尾他都没发现摆放在陈慕座位上的食物没被人动过。
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可怕。
只是他越来越瘦,脾气温和的反常,有点厌世和幻想。
乔瞻本来想帮他,慢慢的却熄了这个念头,心里的坎只能自己迈过去,旁人,没有办法的。
陈慕的葬礼简单而沉默,陈舒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导致秘书团那群姑娘任是哭花了妆也没发出大动静。
临走时乔瞻拍了拍陈舒的肩膀,以为他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哪里知道这个人根本没承认陈慕已经死了。
新年来得很快,乔瞻到底是放不下亦敌亦友的商业伙伴,费了心思查到他曾经看过的心理医生,费劲千辛万苦把人请过来,他却不配合。
在美国的三个月,压力大的时候他也会去看心理医生,但绝不对像陈舒一样,一次看三个月。乔瞻直觉陈舒的问题很严重,但三番两次下来,他自己的情伤还没治愈也不想看见他的脸找罪受。
陈舒潜意识里大约是知道陈慕已经去世了的,不然不会那么拼命工作,把公司做的太大招人眼红。
九月份的生日~他特地去定制了一件礼服,还买了据说很受欢迎的礼物和一大束玫瑰花,红艳的刺痛人心。
他想他要给陈慕一个最难忘的生日。
请假布置了一天,精心准备了晚餐,点了蜡烛,他坐在餐桌前等,后来天色暗下来没忍住打了个电话。
里面传来机械的女声,陈舒气哼哼挂了电话,黑着脸把沙发上的抱枕扔了老远,小声嘀咕:“又和女人在一起!”
抱胸气了一阵又去把抱枕捡回来拍拍放好,嘀咕着再不回来我就要生气了哼!
端着菜去厨房里加热,正发呆突然扭头冲向客厅,欢喜的喊:“哥!”
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却很欢喜,拿了生日帽带上,唱生日歌送礼物,笑的像个得了奖状的孩子。
“很适合你呀。带上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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