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悄悄地看向林黛玉,心内那佩服值,是火速的往上飞,姑娘啊,姑娘,你果然聪明能干,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这书读多了,果然,就是有用。当初奴婢还心里暗怪你多此一举呢。叫人天天记着,多费劲啊,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没想到,这映梅果然,听话,早上一听说,便自觉的配合上了。当然了,这个时候,不站出来把自己摘出来干净,还等着老太太天眼开缝吗!她不傻。
林黛玉仿佛感应到了她的心声,淡定地回了一眼,那当然,姐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学着点吧。雪雁回了个yes的眼神,坚定地拥护着她的主子。
那大夫见有事,便起身走了,只说一句:“管好自己的嘴巴,百病皆消。”便不顾安容容和碧月的苦苦哀求,甩袖而去。开玩笑,这马上就要开战了,我一个大夫,呆在这武夫家里,性命堪忧啊。虽然我是大夫,可是,伤了哪里,也是会痛的好不好。闪人,才是最佳选择!
周管事的见事头不对,孙大爷的眼睛恨不能把她凌迟了去,赶紧跪下来,磕头如蒜:“老太太,大爷,这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忠心耿耿,一心为孙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老太太念在奴婢忠心的份上……”
“忠心,你还好意思说忠心二字,你若是忠心,就不该背着老太太行下这般事。这般糟蹋老太太的一片厚爱。”孙绍祖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哭诉,怎么全这个德性,一到事头上,便是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全是一付腔调,像娘子说的,这么老套的版本,也不更新一下。
“老太太,大爷,这,这全是下头厨子们背着奴婢行的事。奴婢绝对不清楚,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周管事,见旁边还有两个厨子,便赶紧拉她们顶了上来。事到紧急,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老太太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周管事,和安嬷嬷一样,都是她的陪嫁嬷嬷,这些年,说真的,她们的小动作,她也看在了眼中,只是,小打小闹,三核桃两枣,就由着她们去了。若真是认真起来,还怕伤了自己的根基与面子。
正迟疑间,孙绍祖笑了:“原来是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来啊,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那两个可怜的顶包厨子,平时,就是因为贪了几两钱,几坛酒,便落得如此下场,一声冤枉还没有喊出来,就被人打出去,接受家法教育去了。
周管事和安嬷嬷虽然害怕,不过,见有人受了,便也不再惊慌。脸上,倒是又平静下来,眉眼中,还有一丝放松,两人倒是相互递了个眼神,想是又过去了。
孙绍祖慢吞吞地从袖子里头拿出来一张纸,笑着说:“安嬷嬷和周管事,果然有能力啊。这么快,就在京城里买了铺子,宅子,在老家置了田产,看规模,倒比孙府也不差上下呢。老太太,您还不知道吗?”
老太太闻言一惊,有这等事?不可能吧,怎么我都一点风声动静都没感觉到呢。
两人一听,果然面如灰色,这当朝律法,奴籍的人,不得有这些东西的。
老太太接来一看,果然,这两人居然明打明的写着自己儿孙的名字,弄出三四个铺子宅子出来。
“你们,竟然敢,这样,我真是没想到啊!想当年,我带着你们来,事事依靠着你们,你们也处处帮着我,一步一步,才艰难地走到现在,没想到,现在,你们居然……”老太太痛心疾首,就差捂着胸口,抖着手指,一步一步地后退着了。不过,那眼中的不相信,不敢相信,不能置信种种交织的情绪,把自己的心情表现得,也可谓是,炉火纯青了。
孙绍祖听到这断断续续地话,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怎么你们,你们全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苍天,是谁掐断了那剩下的半截话,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脑海里突然想到,这病会不会传染啊,如果,自己也这个样子的话,在布置行军任务时,当着全体士兵的面:“可恶的敌军,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那么,既然这样,我们不如…”
演戏高手啊。林黛玉她们在屏风后头看得虽不真切,可是,也不得不感叹一句。
安嬷嬷的脸色就如同老了十年一样,憔悴不堪,周管事哭得悲切,就像是只有十年可活一样,说不出的难看灰败。那老太太呢,啧啧,猛一看,吓人一跳,好像已经死了十年了一样,更是不能看啊。这三人,还真是,段数不一般,一个比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