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夜烁呼出一口压抑良久的气息,转身向夏轻衣走去,周身的饿鬼相缓缓消散着,众人看着死去的扬山,这才察觉,杀死了那修行之人的,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
此时的郡主缓缓放下了心,却生出了很多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烁不是没有修为的人吗?虽然有上一次击杀修行之人的先例,但这一次那突然之间的变化太诡异了。
夜烁正准备笑嘻嘻的说道,猛然脸色变的惨白起来,一阵头昏目眩,步伐沉重,看来这阎罗神通必须付出代价,他感觉浑身异常的虚弱,向着地面缓缓倒下,昏迷过去。
夏轻衣一把扶起夜烁,那疑惑的眼神顿时变成担忧,因为在她的眼中,此时瞬间变的昏迷的夜烁,再结合刚才那猛然提升的实力,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使用过禁术的后果,如果昏迷的夜烁知道夏轻衣的想法,一定会感激涕零,自己就不用再冥思苦想着如何回答了,胖子此时从夜烁的身体里出来,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是那本就虚幻的身体变的越发稀薄,担忧的看了看夜烁,然后进入阎罗印记之中。
三百守卫军和黑衣死士已经厮杀到了白热化,死士在训练有素的守卫军面前,死亡只是迟早的事。
林啸将军的不要命打法让持鞭的面纱女和满脸横肉的大汉神情高度集中,根本无暇顾及四周所发生的,而那阴柔男子此刻被张先生贴身,身上再添出几道伤口。手中软剑越发诡异起来,周身粉红色的气浪更加汹涌澎湃,剑身突然反转,对着张先生的胸口直刺而下,那粉红色的元气凝结如水滴,威势倍增。这就是流元境,元气聚集如水,凝练的元力不是入元境相能比较的,那剑在刺下的同时,一大团粉红色的元气凝结成一个红粉骷髅头,那裸露的牙齿透露着阴寒,对着张天青疯狂而去。
张天青脸色凝重,转身间一把剑带起狂风大作,那风带着青色,让人如沐春风,但在与红粉骷髅头相撞后迸溅出了剧烈的轰鸣。
“嘭……”
红粉骷髅被清风撕裂开,而两人站立的地面被轰炸出一个大坑,尘土飞扬。那被撕裂的红粉骷髅,化作雾气翻滚着,在阴柔男子脸色铁青间准备再次聚集。
张天青眼神中闪过一道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那一向儒雅的张先生,在这一刻,变的狂暴起来,那步伐稳健,青碧的元力凝结在剑身之上,从剑尖开始,荡起一道道青色光圈,由缓到急,猛然向四周扩散而去,一场大风,在场间刮起,那四周要凝成骷髅的粉红元气,在狰狞的拼命扭曲后,轰然向四周散去,因为那大风正汹涌的吹起。
张天青持剑再次贴身,这也是从打斗开始,两人离的前所未有的近,阴柔男子脸色一变,手中软剑诡异的游走着,而更诡异的是,他的每一次出手,好像都能被张天青看破,就像是自己的剑主动撞上了他的剑,而不是张天青在阻挡,这让他越发别扭和难受,此时的他很难在短时间内召回自己动用特殊手段练成的红粉骷髅头,而当别扭难受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变成了一次次失误。在修行者之间的战斗,失误,就必须要鲜血来偿还,阴柔男子胸口和肋下再添三道伤口,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害怕了,每一次自己的攻击都会撞上对方的剑,仿佛一个阴影一般挥之不去,猛然怒吼间,远处的粉红气浪向阴柔男子冲去,张天青眼神透露着冷漠和寂静,不弯不曲,手中的剑直刺向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那红粉气浪在翻滚中凝成骷髅,空洞的眼眶散发着狂暴,猛然膨胀起来,一股毁灭的气息流转,赫然,阴柔男子狠下心要将骷髅头自爆,就算死,我也要让你陪葬。
他眼神狠辣,却猛然惊恐万状,因为张天青松开了手中的剑,那张开的手猛然一转,一股剧烈的风从掌心冲出,推着剑影爆射向阴柔男子,一声低沉的穿透声响起。
那一剑,穿喉而过,鲜血挥洒而出。
红粉骷髅头在阴柔男子眼神涣散的时候,缓缓消散在空中,而那头颅仅仅离张天青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就是生死之间。
林啸将军此时血色的大刀挥舞着,瞧准时机,猛然从那满脸横肉的大汉身边穿过,一道如长虹般的刀气,带着血红,对着持鞭的面纱女疯狂挥下,一声撕裂声,让面纱女脸色一变,因为她手中的长鞭应声断裂,那身后的大汉怒吼间,整条手臂越发黝黑,金属性的元气凝结成一层厚实的甲胄,对着林啸的后背正一拳轰下。
此时,一道剑影反射在大汉的眼中,自己拳头的前面横出一把剑,这让大汉瞳孔一惊,匆忙间看去,只见阴柔男子的尸体卧在不远处,那鲜血流淌而出,在冷风中凝结成血块,果断的收拳回身,头也不回的向后跑去,果断离去。
这让张先生也始料不及,却不妨碍他手中的动作,反身一剑带着青光狠辣的挥出。
那面纱女看到大汉的离去满脸悲愤,眼神透着杀机,断裂的鞭子带着绿色的光猛然炸裂开,在张先生和林啸的合力下,付出了断裂一条手臂的代价后,逃遁而去。
此时的守卫军也不负众望,将那些黑衣死士尽数斩杀于刀下。
林啸皱着眉头说道:“刚才明明可以杀掉她,你为何放手。”
张天青看着逃走的面纱女,大有深意的说道:“其实,有时候,并不仅仅是杀就能解决问题,不杀远会带给我们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