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有东西南北四大城,围绕着中间的皇城呈四象环绕之势,而军部位属于西城,军队事宜大多设于西城,而相对的,西城尚武,神都人们最是豪爽,如果有什么一言不合难以解决的事,大家就划开道来,找个擂台打上一架,那种彪悍的劲让夜烁不由竖起大拇指。
自从从军部出来之后,就架着自家那有些破烂的马车开始在西城瞎转悠,就看到好几处帮派的聚集之地,结合在云城卢锡安所说,他大哥三少邪借着义父左中棠的实力统一了神都帮派,那这些帮派也就名正言顺的可以进行,而夜烁期待中的那些无间道中的雨夜街头砍杀和那种大哥一声令下小弟纷涌的场面是难得一见了,况且现在还是冬天,更是绝了夜烁的念头。西城会不时看到一些有新建设的区域,人声鼎沸,不畏严寒的人在外面叫卖,那大汉****着上半身在街头耍着杂技,这让夜烁狠狠的过了一把眼瘾,看着那胸口碎大石后满脸通红的卖艺之人,夜烁毫不吝啬的掏出了一些碎银子,也跟着身边的群众拍手称快,好不潇洒。
夜烁就这么晃悠了大半下午,回到客栈时,手拿一把糖葫芦,还大方的送给了店小二一个,看着店小二那翻起的白眼,夜烁就一阵嫌弃,这糖葫芦可是手艺活,裹糖浆也是很有讲究的,更别说那浓浓的童年记忆了,没有在客栈里见到戒赌和尚,说不定又去哪混吃混喝去了,吃过晚饭,夜烁寻思着去街头巷子口转悠转悠,闲情雅致一下。
刚出门口,就看到一群老人围了一圈,兜着袖口蹲在地上的老头在那指指点点。
“李老头,你走错了,如果刚才听我的这会早就赢了。”
那被叫李老头的老汉瞪着说话的人喝道:“你懂个屁,我这是在让他,不然怎么显得出我的棋艺高超呢?”
听到这话,四周一片嫌弃的声音,奈何李老头活了大半辈子,就练了个厚脸皮,充耳不闻,压根不搭理,依旧聚精会神的盯着脚下的棋盘。
夜烁看见挺热闹的,赶忙凑了上去,原来他们在下棋,一种叫草兵的棋,这是民间广为流传的一种饭后娱乐的东西,原本是一个江湖草莽,在当兵后耐不住军人的寂寞,脑筋一转给想出来了,后来就把这种棋叫做草兵,夜烁看了半天,总算是看明白了规则,夜烁发现,这不就是象棋的简化版吗?当然,象棋是只有他才懂的玩意,以夜烁那不算高深的象棋水准,玩这草兵那真是手到擒来。
看着那李老头正皱眉思考,周围一群老头瞎嚷嚷了起来。
“李老头你行不行,还吹牛说刚才是让张瘸子,这下是怎么了,没招了?”
那李老头猛拍了一下大腿气愤道:“都吵什么吵,刚想的一手妙棋都被你们吵忘记了,都给老子闭嘴。”
看着李老头凶猛起来,周围的人都像蔫了的茄子一样,撇着嘴,却还是缩了缩头,看来这李老头在这一伙人中还是有点威望的。
夜烁此刻挨近李老头,在耳边悄悄的说道:“草将军走四八路,持盾的草头兵压上,打个回马枪。”
李老头瞬间眼神一亮,双手快速的一挥,顿时大笑道:“围杀,你的草将军不行喽!”
对面的张瘸子看着已经成死局的棋盘立马吼叫道:“你耍诈,你李老头的棋艺怎样我会不知道,都下了这么多年了,你赢过我几回?肯定耍诈。”
李老头顿时满脸通红道:“耍屁的诈,这么多人看着,我还能挪棋吗?不服那咱们就划下道,擂台上见。”
说着还撸起了袖子,那张瘸子气的胡须都飞起来了,正要不甘示弱的强硬起来,众人这才发现站在李老头后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场闹剧的年轻人,即使以活了大把岁月的老头来说,被一个年轻人看热闹,总归多少会有些尴尬,李老头看着身后的少年,才想起刚才指点自己走棋的话语好像就是出自这个年轻人之口,不由心情大好,哈哈笑道:“小子,怎么?对我们这些饭后闲的没事干的老头下的棋感兴趣?”
夜烁看着这群越老越欢乐的老人,不由感慨这神都生活的滋润,开口笑道:“多有打扰了,我就想来问个路,如果各位大爷真那么爱下棋,小子改天送你们一个新玩法的棋,让大爷们好好尽兴。”
李老头对这个出言提醒的少年很有好感,开口说道:“哪里的话,就随便玩玩,你想问什么路。”
李老头显然没有把夜烁那句送新玩法的棋当真,却还是表现的热心。
“请问东坡路怎么走?”
…………
从下棋大爷那里问来了路,夜烁就向自己的目的地前行,主要是胖子今天听到外面有人说东坡路晚上有人要决斗,这热闹的事胖子怎么说都得凑一下,夜烁这个做上司的也不好当,谁叫自己老是欠这胖子的大人情,也不敢拒绝,不然这胖子就扬言一哭二闹三上吊,饿死鬼都不做了,去做那吊死鬼,这让有心想要好好休息的夜烁有心无力。
刚从一个巷口转身走过,一个火急火燎的身影从夜烁的身边飞驰而过,由于刚才正和胖子这货说话,没注意,撞了个正着,将夜烁撞翻在地,那身影立马起身,不管倒地的夜烁,一溜烟就往后面跑去,连个样子都没看清楚,夜烁那个气愤,这撞了人还不懂把人扶起来,懂不懂中小学生日常行为准则,懂不懂道德标准,好吧,就算这些你不懂,素质,素质呢?
夜烁正恼怒呢,突然发现手中多了一样东西,定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