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们行进了路线却越来越发的诡秘了。
不仅从市区行驶到了郊区,而且还从主路上驶入了一片农田间的小路之上。
这条小路非常的窄小,仅仅能够容纳一辆机动车单向行驶,如果我们现在迎面遇到一辆机动车的话,我们连会车的余地都没有,只要稍稍往旁边偏一点点,车子就会翻到一旁的农田里去。
而且小路是纯正的泥土沙石路面,颠簸的十分厉害,原本情况刚刚有些好转的心怡,此时此刻又再一次干呕了起来。
我见状只能对“对不起,无可奉告”先生说道:“你要么停车,要么就把车窗要下来,否则的话,不要怪我们吐你一车。”
这一次,“对不起,无可奉告”先生并没有在反驳我的话,可能是觉得已经远离市区了,这周围连鬼影都见不到,也就没有什么好保密,好隐藏的了,于是摇下了心怡身侧的车窗。
当车窗被摇下来之后,心怡本能地将头探出车窗外,身子趴到了车窗边上,张开嘴大口地呕吐起来,我自然而然不能坐视不理,急忙右手拉住了车门上方的扶手,然后左手在心怡的后背上轻缓的,有节奏的锤击着。
也许是因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缘故,心怡吐了一会儿过后冲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我转过头看向前面的驾驶台,发现上面正摆放着一盒纸巾,于是我将身子探到了前排的座位上,伸手抓过纸巾盒,说了一句:“对不起,借用……”
我的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去,原因是在于我发现这位“对不起,无可奉告”先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关闭了车辆的前照灯。
他关闭了前照灯!
他这是要做什么?
而且我还感觉到,这位“对不起,无可奉告”先生似乎丝毫没有收到没有了前置灯光的影响,车辆依旧按部就班地准确行驶在这狭窄的小路上。
他真的能够不依靠前置灯光就看清这么昏暗的道路吗?
要知道这种情况并非完全没有可能,有些夜视能力异于常人的人,他们的确会在黑夜当中,看到一些常人所不能够注意到的东西,这种人的眼睛,通常也就是我们民间俗称当中的“猫眼”。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而且根据车速的感觉来判断,此时车辆的行驶速度照之前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反而稍稍有些提速了。
“把前灯打开,这样多危险啊?”我友情提示了一下。
但是“对不起,无可奉告”先生却依旧用他那冷漠的口吻回答道:“你去照顾李小姐吧,把你们安全带到目的地,是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我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完成,但是至于怎么完成,我自己心里有数,就不烦劳你操心了。”
我被他这样正面呛了一下,心里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心里挂记这心怡,所以也就不想跟他过多的争辩什么,于是拿过纸巾盒,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巾,替心怡擦了擦嘴。
这个时候就听到“对不起,无可奉告”先生说道:“不要把用过的纸丢到窗外。”
我心里很是不服气,但是我也知道随便向车窗外抛物是很不文明的行为,更不用说这周围都是农田了,于是我将用过的纸巾随手丢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我想“对不起,无可奉告”先生肯定已经从后视镜里面看到我的所作所为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看样子已经是默许了我的行为。
吐也吐完了,加之车窗外的冷风一吹,心怡的感觉看起来是舒服了不少,表情上也放轻松了下来,我拧开矿泉水递到她的嘴边,她冲我笑了笑,说道:“二哥,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什么病入膏肓的病人,我能自己来的。”
听到她的这句话之后,我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也正是凑巧,车子的车轮此时压到了路面的一个坑上,车身猛地颠簸了一下,我的手一松,手里的矿泉水瓶突然滑落,直接掉在了心怡的身上,水撒了她一身。
“我靠!你怎么开车的?这么黑的路,你不会开慢一点啊?”我本能地去遮掩我此时的异样,埋怨起了前排开车的“对不起,无可奉告”先生。
我能够从他的举动当中看出他是从后视镜里面看了我一眼,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我也没好意思再说下去,就开始帮着心怡处理洒在身上的水。
而我之所以这么激动,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心怡刚刚的那句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究竟是否是正确的,以前小悦在的时候,这姐妹俩的行为举止就非常的想像,几乎可以说是除了声音和长相的区别之外,两个人是完全相同的。
但是即便如此,两个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但是也许是我以前关注心怡的地方太少了,现在看来,新一届似乎是刻意的去在模仿小悦,不论是从行为方面,还是从性格方面,都在刻意的去模仿。
相比之下,以前两个人的个性,小悦更偏向于温文尔雅,大家闺秀的风范,而心怡则是偏向大大咧咧,颇有一种男子汉的气概。
但是现在看来,心怡似乎改变了,她不载向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甚至有的时候都会开始撒娇卖萌。
这在旁人的眼里或许是好事,但是在我的心里,却不这么想。
“二哥,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什么病入膏肓的病人,我能自己来的。”
这句话,正是以前小悦生病的时候,我在照顾她的时候,她最常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