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
但是真印证了那句话——覆水难收。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既然收不回来,我就只能想办法去挽救了。
我见到他们三个人听到我的话之后彼此相互对视,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而我也接着老何和李娜的注意力没有完全放在我身上的时候,对着胡菲玉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摇头点头的使眼色。
我多么希望胡菲玉接下来的一句话是问我:“重楼,你行吗?要是不行的话可千万别逞强啊?”
但是胡菲玉啊胡菲玉!
你可真的要愁死了我!
我冲她使眼色,是希望她能够帮我解围,但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理会错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得没明白,还是故意在哪里给我装气迷,拿我开涮,不过我估计前一点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胡菲玉做事儿再怎么不靠谱,她最起码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我开玩笑。
我就听到胡菲玉开口说道:“好吧,既然重楼想要尝试,而且你们又没有什么好办法,我觉得不妨让他试试。”
这下我就尴尬了,站在我面前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啊,人家李娜好歹是专业的心理学专家,人家现在那这个程倩现在都没有办法,我又算得上老几呢?
更何况……我突然想到了之前老何说的一句话。
他说李娜说的,程倩很有可能患有精神疾病,并且现在正处在发病期。
我靠!
你要说让我去说服一个正常人,那我肯定会去。
你要说让我去劝说一个情绪激动的人,那也说得过去,无非就是费点事罢了。
但是你要说让我跟一个精神病,并且正处在发病期的患者来打交道,这分明印证了那句话,我这就叫做粪坑旁边打地铺——离“屎”不远了。
我今天要是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的话,那还面前能够说得过去。
可是万一我要是把这个事情搞砸了呢?
往小了说,可能会打断救援任务执行的进度。
往大了说,一旦我没弄好,反而把程倩弄激动了,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这可是责任事件。
这样想着,在思虑了再三过后,我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虽然面子上可能会挂不住,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一旦发生了最坏的情况,谁都担不下这样的责任。
于是我对他们三个人说道:“那个……我……”
“哎呀,重楼你就别推脱了啊,是不是?”
胡菲玉这真的是要气死我的节奏啊,你说你听不懂我的话也就算了,反而还添油加醋,这是非要整死我,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啊?
想到这里我低声说道:“你是疯了吗?你没有刚刚听到老何说里面是一个神经病吗?”
我的话虽然说声音很低,但是李娜肯定是听到了,她一脸诧异地问道:“神经病?什么神经病?你们在说什么?”
我急忙将自己刚刚在电梯里听到老何的讲述,跟李娜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为了避免我所说的话有疏漏,我还特意让老何为我作证,老何这个人很实在,立刻就承认了他所说的这些话。
李娜听到之后苦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你们误会了,当时我跟里面的这个姑娘始终僵持不下来,我在跟老何汇报情况的时候,就随口抱怨了一句,恰巧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有人用对讲机呼叫老何,我想他是应该下去接你们了,因此后半句就没有听到。”
“这么说,她没有任何的精神问题?”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对方精神上没问题,那么我想我还是能尝试一下去和她谈判的。
李娜点点头,回答道:“没错,根据我这么多年关于人的心里判断得出的结论,这个女孩子的心理的确有些病态,但是还远不到被判定为精神病的那种精神异常,他的这种精神病态,并不是突然发生的,而是常年累月的作用,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她有可能是长期经受过虐待或是一些囚禁的情况。”
“长期的虐待和囚禁?”我和胡菲玉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看到对方的表情都是十分惊讶的表情。
我们都没有忘记一个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怀特·史密斯是一名律师,而且是一名相当有名气的律师。
在美国那种司法体制趋于成熟的国度里面,律师的社会待遇和司法地位都是非常高的,敢去虐待一个律师的家人,要我说这个人不是疯了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是我转而一想,心里顿时就有了一个想法。
这个虐待程倩的人……会不会就是怀特·史密斯?
我心里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胡菲玉再一次开口说道:“重楼,你快一点好不好?你再这么墨迹下去的话,她可真的要跳下去了。”
我这个人,生平最讨厌的一件事情,就是别人打断我的思绪。
而也就在我刚想要发火的时候,我突然就察觉到胡菲玉冲我使了一个眼色,那是一个不易被常人察觉的颜色,起初我以为我看错了,不过看到胡菲玉一本正经的表情,我知道不会的,这么一脸认真相,她肯定是故意做出来,让我看的。
想到这里,我一把抓起胡菲玉的胳膊,然后也顾不上她愿不愿意,直接对老何和李娜说了一句:“你们稍等一下,我们去一边商量一下。”
然后我把胡菲玉拉到了远处的楼梯拐角处,然后问道:“你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