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菲玉的话,我的心里也不禁失望至极。
不可否认,如果伤者能够救活的话,我们起码能够得到一些关于凶手的情况,比如说凶手的长相。
以及他们遭到袭击的一些原因,比如说最近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仇家?
这些线索如果涉事的遇害者能够生还下来的,一定能够减少我们不少的工作量,而且生还者口述的情况,往往要比我们调查出来的情况更加准确。
然而眼下生还者已经没有了,除了这些问题需要我们加大工作量去调查以外,我的情绪当中还带有极大的愤怒。
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赵刚的死,一定和怀特的死亡案件有关联,赵刚很有可能是因为知道一些什么关于凶手的内情,所以凶手才会用这种方式杀人灭口。
如果我的直觉真的准确的话,那不得不说……这个凶手真的是疯了。
从早上8点多钟怀特死亡到现在,区区不到12个小时的时间内便再次行凶,而且这一次还是夺走了两个人的性命,这种如此猖獗的杀人频率,我从来都没见过,也从来都没听过,不光是我自己,恐怕真的从事过几十年,或者一生都在一线奋斗的那些老刑警们,恐怕都闻所未闻过。
这可真能说的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但是眼下过于计较这些都是没有用的,凶手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现在只能说前往案发现场,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不然就光靠这样想,也不可能就把凶手想出来是不是?
更不会因为你就这样想,然后凶手就站出来对你说:“怎么样?我们就是这么叛逆,就是这么疯狂,你有本事调查我,你有本事抓我啊?”
与其现在去想这些,我还不如趁着这堵车的时间将之前所掌握的线索重新整理一番。
我一边这样整理着思绪,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胡菲玉、陈汐茜他们对着话,当然都是他们发问,我来负责回答。
一来二去,两个姑娘也意识到,并且看出来我在思考问题,因此他们两个人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了起来,把我晾在了一边。
我也难得清静,好在两位姑娘说话的音量都很自觉地降低,怕打扰我的思考,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反复地琢磨着眼下所掌握的线索,但是琢磨来琢磨去,我突然发现,我将这些线索重新梳理、整合完成之后,案件的过程不但没有变得明朗,反而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而且我感觉我的思维,似乎是从一个怪圈当中,跳到了另外一个怪圈当中。
我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思考方式出现了问题,这种问题有可能是出现在证据的拼接整合方面,也有可能是出现在我的思维逻辑方面。
为了摆脱这种因素,我特地将我大脑内所有已经分析出来的结果清空,然后重新整理眼下得到的线索、证据,并且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去思考这些问题,但是结果让我很惊讶,这些线索串联到一起之后,似乎是有着某种特殊的魔力一般……
它们始终都会把我引导到那个思维怪圈当中。
反复尝试了多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但是这个怪圈究竟怪在什么地方,我绞尽脑汁都无法从自己大脑当中找出任何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它,总而言之就是一个词,奇怪,相当的奇怪。
“好了,我们到地方了。”胡菲玉的一句话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抬起头看向车窗外,发现我们不知不觉已经停到了一个小区的一座居民楼下,楼下已经被熙熙攘攘的围观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通过两边停放的警车可以判断,这里就是我们接警的案发现场了。
胡菲玉示意我们下车,三个人下车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人群当中挤了过去,我真的不知道现在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论有什么情况,不论有什么大事儿小事儿都喜欢围观。
以前听剑君白说过一个案子,当时一个男子炒股,将自己的全部身家财产都变卖了,交给了一家证券委托公司,结果赔了个血本无归。
当时这名男子还欠着外债,几次找委托公司要回自己的本钱无望之后,他从黑市购买了一颗手榴弹,然后冲到这家证券委托公司,挟持了一名女工作人员,他提出的要求是要这家公司的老板站出来还钱。
当时剑君白他们赶到现场之后,现场就已经围拢了大量的围观群众,而剑君白当时凭借自己多年的刑侦经验,他立刻就认出了男子手上的手榴弹,其实是一颗货真价实的高爆破片手雷。
依照现在群众围观的位置来判断,一旦手雷引爆,周围的所有围观群众将无一幸免,全部都处在手雷爆炸的有效杀伤范围内。
而当时这名男子的情绪激动,他双臂交叉着箍住自己身前的女子,然后右手握住手雷,左手已经钩住了手雷的拉环,并且他身前控制住的女子情绪同样非常激动,不断地进行挣扎着,这样一来凶手手里的手雷,都不用说仿佛,而是切身实际就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不稳定的定时炸弹。
为了保护现场的群众,同样也是为了保证人质的安全,剑君白立刻下令扩大现场的警戒范围,并且疏散周围的群众。
但是没有人真正的注意到凶手的手里握着的是一枚真正的手榴弹,都以为是假的,用来威胁警方的,都以为现在是一个安定祥和的年代,谁也没办法弄到真正的武器弹药。
剑君白不敢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