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一次翻开了手上的文件阅读了起来。
而我正好能够在他们阅读的时候,给予他们指明需要阅读的重点。
“请大家注意看这份笔记前几页的内容,上面提到了两个人的名字,郝运来,叶萧!”
听我说完,有一些老警官已经开始提笔在我所提到的重点上面开始做圈注了。
我继续说道:“关于郝运来的身份,我们现在已经确认了,就是‘125案’中凶手的主要目标,而他真正的身份名叫郝仁,而关于‘201案’的死者楼心,我想赵组长你刚刚讲述的内容当中漏掉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部分。”
赵建军听到我的话以后,抬起头来看着我,一时之间愣住了。
但是很快他便恍然大悟,张开嘴想要说什么,无奈却被我抢先了一步。
“你们在抛尸现场找到的那部手机,手机尾号为‘0’,这个手机号登记的机主身份应该就是叶萧,而且你们也应该查过了通话记录,这部手机在1月24日之前和小悦的手机有过多次的通话记录。”
赵建军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剑君白转过头去,面露愠色地质问道:“赵建军,你是怎么做事的?”
赵建军连声说对不起。
“而且……”我的质问并没有停止,“我想你们在查看了手机储存的通话记录之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并没有直接利用手机来确认号码,而是改道去的移动公司,结合手机上的记录用反向侦查的手段得到手机号码的,对不对?”
赵建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看样子是被我说中了。
赵建军的这种做事的方式,其实并没有什么过错,因为按照常理看来,一个放置了七天的手机,如果不是处在关机状态的前提下,那么肯定早就没电了。
而手机一旦开机,谁也不能保证杀人凶手究竟还是否会拨打这个手机,一旦凶手拨打了手机,发现手机是开机的状态,那么无非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手机被别人捡走了,要么就是手机已经落到警察的手里了。
以我对于“x”的了解,他肯定属于那种会再次拨打这个手机的人,不为别的,单纯就只是为了挑衅。
而此时针对这个作为证物的手机,我相信我的推断,一定没有错。
于是我继续问道:“赵组,证物你现在带来了吗?”
赵建军冲旁边的一名警员使了一个眼色,警员立刻会意,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没过多一会儿便拿着一个证物袋重新返回。..
他走到剑君白的身边,想要把手机放在剑君白的面前,剑君白抬手拦住了他,示意让他把手机给我。
我拿到手机之后,轻按了一下开关键,屏幕并没有亮起来,随后我又长时间按动开关键,手机启动,当启动完全结束之后,我发现手机剩余的点亮并不多了。
我将手机放回到桌上,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将自己的手机屏幕展现给周围的人看。
我拨打的电话,是小悦的手机。
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从桌面上证物袋里的手机传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感到惊讶。
“你……你……你怎么知道手机里面的卡是小悦的?”赵建军惊讶地问道。
“因为原本属于这部手机的手机卡我已经找到了,根据手机的通讯记录显示,这部手机最后的一次通话是在1月24日下午,而且也是唯一的一次通话记录,正好吻合你走访调查楼心的朋友与她失联的时间,而我们都知道,小悦1月23日晚间就已经身亡,那么用小悦手机号与楼心联络的人必然就是杀害小悦的凶手,这一点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看样子是已经默许了我的推断。
然后我冲山槐说道:“老四,我之前委托你重新去宾馆调取的录像,你带来了吗?”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一下,1月24日下午,死者楼心打电话给小悦,当时她并不知道小悦已经死了,而接电话的人却是凶手,她很有可能有什么把柄被凶手抓在了手里,因而选择与凶手会面,而凶手与之会面之后将其杀害,并且抛尸到了护城河边人烟稀少的地方。”
剑君白单手揉了揉太阳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有这种可能性,不过这个把柄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把柄有很多种,不过在我看来,应该会是针对死者家人的威胁更直观,也更方便于理解一些。”我回答道。
剑君白转头问赵建军:“小赵,关于死者的家庭背景有没有查过?”
赵建军点了点头,回答道:“剑队,死者楼心在两年前有过一段婚姻,不过后来因为夫妻关系不睦导致婚姻破裂,据可靠的线索,楼心应该有一个女儿,当时离婚的时候法院判决孩子是归男方抚养,但是根据楼心的朋友交代,她女儿实际上一直在和她一起生活。”
“她女儿人呢?”剑君白双眉倒竖,虎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赵建军。
赵建军此时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咽了咽口水,唯唯诺诺地说道:“她的女儿已经不见了,具体下落我们还在查。”
“啪——”剑君白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伴随着一声巨响,桌子上摆放着的茶杯都跟着颤动了几下。
赵建军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说话。
剑君白指着赵建军的鼻子骂道:“赵建军,你他妈的是怎么做事的?这么重要的线索刚刚为何不报?”
赵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