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我接到齐叔手中的烟的时候,当时就有些败兴,感觉齐叔这是有些在装腔作势了。
因为齐叔从烟盒里面抽出来的并不是一根中华,而是一根红塔山经典1956。
抽烟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在烟嘴上有这个标签的红塔山,也就是市场上白色包装的软包红塔山,标准市价一包才七块五。
我心里很清楚,齐叔并不是不愿意给我抽好烟,其原因是因为齐叔这个人生活向来很节俭,但是他却特别爱车,自己赚的那些钱除了生活以外,基本上全数都砸在他的那辆爱车之上了。
不过我对齐叔手中的那个烟盒依旧表示很好奇,要知道这个烟盒随随便便拿到收藏市场上来说,都是有市无价的,先不要说一般的寻常百姓有没有见过,就连这种型号的香烟,现在究竟还是否有特供生产都不清楚呢。
于是我开口问道:“齐叔,你手里的烟盒是从哪儿来的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接过齐叔递过来的香烟,然后就借着齐叔手中的打火机点燃了。
齐叔将烟和打火机收好之后,回答道:“这是早些年,我和你师父认识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我点了点头,齐叔的这样一个解释就不奇怪了,毕竟剑君白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从他身上发生任何的事情,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然后齐叔继续追问我的想法,我便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一些内容全数都告诉了齐叔,这一次我并没有隐瞒“死亡宣告”的想法,而是完完整整地交代了哪些是我想出来了,哪些是“死亡宣告”提点出来的。
齐叔听完我的讲述之后眉头紧锁,问道:“小楼,对于这个‘死亡宣告’,你了解多少?”
对于齐叔的问话,我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于是直接如实回答:“基本为零,不过我内心当中能够感觉到,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齐叔听完我的回答之后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小楼啊,多一个值得相信的朋友是好事,但是你要记住数告诉你的这句话,千万不要过于相信那些你并不了解的人,否则的话一旦有一天这些人想要对你不利的时候,你到时候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听到齐叔的话,我怔了一下,脑海当中几乎是本能性地想到了童扬。
没错,齐叔的这句话现在点醒了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现在和“死亡宣告”的关系,就和当年童扬与怀特·史密斯的关系如出一辙。
童扬如果当年不是那么轻易相信怀特·史密斯的话,之后的种种无法弥补的过错就不会出现。
而现在我很明显是太过于相信“死亡宣告”,甚至有一些内心当中最真挚的想法想要找人诉说的时候,我想到的居然都不是身边的这些人,而是这个“死亡宣告”。
齐叔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对“死亡宣告”的了解基本为零,如果哪一天“死亡宣告”真的要像怀特一样在我的背后捅刀子,那么我就真的要步童扬的后尘了。
想到这里,我冲齐叔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了。
然而还没有等我开口,齐叔便抢先一步继续说道:“不过……”
齐叔并没有往下说,我有些纳闷地问道:“齐叔,不过什么?”
齐叔想了想,似乎是在犹豫不决,迟迟都没有回答。
而我接下来的反复追问似乎是让齐叔有些不耐烦,带着责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训道:“小楼你能不能先别吵,让我好好思考一下?”
听到齐叔这样说,我自然而然不敢再继续打扰他的思路了。
但是这一次齐叔思考的过程很短暂,过了不到一分钟就开口说道:“不过,你提到的这个‘死亡宣告’,他提到的一点我十分的赞同,你现在真的应该去见见程倩了。”
“齐叔,我又何尝不知呢?”接下来我便把我刚刚的顾虑都告诉了齐叔。
齐叔听完我的想法之后,无奈地摇摇头,回答道:“小楼,你还是和几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变,一些不该顾虑的事情你总是想要把它考虑的很周全,但是应该顾虑的事情,却都被你往往在不经意间忽略掉了。”
我低下了头,心里反复地重复着齐叔刚刚所说的这段话。
齐叔继续说道:“你能够从程倩的出发点去思考,在问题开始之前去顾及程倩的直接感受,这一点没有错,也是我们警察最需要注意的一点,在有些时候,我们警察留给公众的坏印象往往就是因为这一点做得不好,但是在有些办案的过程当中,我们的确没有办法太过去照顾当事人的感觉,就好比是鱼和熊掌的故事,二者不可兼得。”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齐叔……”
没等我接着说下去,齐叔抬手打断我的话,继续说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点点头,示意齐叔继续往下说。
齐叔继续说道:“你现在怕把这些噩耗告诉程倩,程倩的心里会接受不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迟早有一天,程倩都会知道这些的,你就算是现在瞒下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再退一万步来讲,刚刚童扬的那份口供我也大致地看了一下,我的直觉始终在告诉我,程倩是知道这些内容的,她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一脸震惊地看着齐叔,齐叔冲我点了点头,说道:“你难道一直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首先的一点,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