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梭不想把仇结的太深了,连忙高喊放下武器的免打。
可惜,几百个人嗷嗷叫着往上冲,离得稍远一点儿就听不清他喊的什么,绝大多数紫木帮的人被揍了个皮开肉绽。反抗激烈的,胳膊腿都被鱼叉扎出了几个透明窟窿。
直到遍地都是求饶声了,铁鱼帮的人也打累了,这场发泄式的完虐游戏才结束。
此刻周边的围观者已经数以千计了,闻讯赶来的弓手们根本不敢靠前,带队的都头、节级唯一能做的,就是疏散越来越多的围观者,至少也得让道路通畅不是?
成飞觉得可以撤了,就命令带走那两车渔货,并严厉警告紫木帮,以前的事只要不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铁鱼帮不会翻旧账。但今后再敢打铁鱼帮的歪主意,严惩不贷!
不要说趴在地上的紫木帮的人了,就连围观者也不住地撇嘴,都已经打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还怎么个严惩不贷?直接说定斩不饶不就完了嘛!
成飞不再理会他们,直接带队走人。
此刻,成飞在海上抖威风的事件也传到了县城,听到消息的无不惊讶万分!
什么?铁鱼帮的铁皮木船被成公子改造成了无坚不破的玄器?
百雄帮的铁疙瘩船想撞铁皮木船,却把自己撞裂了?还淹死了好几个?
百雄帮名下的渔船有一半向铁鱼帮交保护费了?
铁鱼帮要秋后算账了?什么样的事会被判定为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偷看铁鱼帮的寡妇洗澡算不算?卖给铁鱼帮的小弟一副假药算不算?给铁鱼帮……
一时间,县城的大街小巷议论纷纷,都觉得船岛县的格局要大变了。
一道更为劲爆的消息传遍了县城的大街小巷,铁鱼帮携胜利之威,进军中岛了!
船岛县是由三座特大海岛组成的,被分别称为前岛、中岛、后岛,铁鱼帮也因此分为前堂、中堂、后堂。
船岛县的政治经济中心都在前岛上,铁鱼帮的总部、前堂和主要力量也在前岛上。
近几年中岛上的绿巾会改换了主人后,原来和铁鱼帮相安无事的局面被打破了,有不少属于铁鱼帮的码头和生意铺面,被绿巾会一点点地蚕食。
于天梭念在都是船岛县的原住民,还大多是渔民出身,也没有多计较,反正铁鱼帮的经济收入一半以上来自于前岛,三分之一来自于后岛,只有十五分之一来自于中岛。
于天梭不放弃中岛,从某种意义上说,只是为了宣示存在感和照顾到一些家在中岛的帮众的权益。
但绿巾会见于天梭尽量不与他们发生矛盾,竟然越来越放肆了,有把铁鱼帮彻底赶出中岛的企图。
刚才收拾了紫木帮的铁鱼帮帮众士气高涨,有人叫嚷着一起收拾了绿巾会。
成飞一打听,知道了前因后果,觉得不能任其发展下去,既然已经集结起了这么多人,而且还士气高涨,索性借此机会让绿巾会消停下来。
于是成飞振臂一挥,收复中岛!
前岛和中岛之间有一段水域相隔,往来都需要渡船。
成飞不想通过最近的码头过去,他命令挨个收复原来属于铁鱼帮的码头。
当他们乘船进发到第一个目标时,已经有上百艘各式船只远远地跟随着。有船岛县县尉司的人,有在中岛上有家有口的人,有与中岛有利益牵扯的人,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当然,也有坐快船抄近路去给绿巾会报信的人。
成飞他们的八艘大船已经抵达了码头,看守码头的是绿巾会的六当家,一看这么多铁鱼帮的人来了,怎会意识不到危机来临?
六当家一边让人去给大当家报信,一边强做镇定地上前问话。
成飞也不搭理他,直接带着四艘船三百多个人上了岸。
在船上的时候,成飞就已经问清楚了,这里的建筑都是绿巾会推倒后修建的,完全没有铁鱼帮的影子了。
绿巾会的人也很好辨认,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条绿色丝绸,绝对打不错。
所以成飞一看码头上的人都围着一条闷骚的绿色丝绸,也不啰嗦,直接玄气外放,一道耀眼的光华从指尖冲向了仓房似的建筑。
随着成飞的剑指轻舞,一个比人还大的“拆”字被刻在了墙上。
别说是六当家和他的属下们了,于天梭他们也没弄明白成飞的意思。
成飞手指着那栋建筑大声说道:“违章建筑!给我拆了!”
什么是违章建筑?于天梭他们不懂。但什么是拆了?傻子也明白。
于是,三百多人一哄而上,不一会儿就把仓房夷为平地,里面的渔货顿时笼罩在砖石瓦块和尘雾里。
成飞继续在一栋栋房屋上刻画着大大的“拆”字,一栋栋房屋被瞬间拆毁。
成飞在船上的时候就说过了,这次只为收复失地,可以打,可以砸,但不能抢,也不能浑水摸鱼偷东西。
有了成飞的指令,没有任何人敢对房屋中的东西生出别样的心思,但看着眼馋带不走,心里面有些痒痒,索性毁了得了,反正成飞说可以打,可以砸。
六当家在一旁急得不行,但自己身边只有二十来个人,哪里敢伸头阻止,很快码头就成了一片废墟,成飞选中了五个人看守码头。
没错!是五个人!
成飞高声宣布:“此码头已被铁鱼帮收复,铁鱼帮留守的卫兵不可侵犯!敢辱骂卫兵者,割其舌!敢殴打卫兵者,断其臂!敢伤害卫兵者,要其命!敢杀戮卫兵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