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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威茨女儿的生日酒会在晚上八点举行,不过在孙伟七点多到达卡洛威茨别墅的时候前院的花园里已经有不少的客人了,其中以洋人居多,期间点缀的华人也多是以短发打扮,像孙伟这样穿西装打领带带爵士帽却拖着一条大辫子的虽然也有,却也是极少的。
满清入关提出的口号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于是乎金钱猪尾辫就成了满清在中国殖民统治中非常有政治意义的事情,只要这个辫子的存在就标志着汉人被奴役的存在,而剪除辫发无异于是在造反。
就现在而言,被满清朝廷允许剪除辫发的只有袁世凯的北洋六镇,其他任何人的剪辫行为都是违法的,就连负责督造京张铁路的总指挥詹天佑都重新蓄起了发辫,不过这种情况也只适用于为满清政府服务的官员,地方上倒是出现了不少没有辫子的留学生。
满清朝廷在对留学生方面还是比较宽容的,只要他们不跟着孙文和同盟会扯旗造反,不在朝廷任职,留不留发辫已经不再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了,而对于普通的百姓依然有着严格的约束,其中就包括在租界捕房当值的巡捕。
孙伟自占据这具身体到现在,对自己继承的所有东西都还是比较满意的,而唯独让他不顺心的就是脑后的这条辫子了。
“孙探长,真是好久不见,听说你前段时间中枪了,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就在孙伟想要去约卡洛威茨的别墅向主人打声招呼,并且送上自己礼物的时候,却被两个与他同样装束的人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个身材高瘦的孙伟认识,是刚转调到新闸路巡捕房做探目的陆连奎,不过说话的却是另一个走在前面的矮胖中年人。
孙伟虽然不认识这个中年人,但看他能够让作为捕房探目的陆连奎执礼甚恭,料想定然是受虞洽卿所托保举陆连奎到公共租界捕房做巡捕的黄金荣。
“让你费心了,些许枪伤没什么大碍的,早就痊愈了。”孙伟虽然料定此人就是黄金荣,但出于谨慎,依然没有直呼他的身份。
“孙探长的枪伤可不能说是小伤,前些时候听贵府上传来的消息说孙探长的伤势可是要命的紧,也就是孙探长这样的年轻人才能够从鬼门关逃出来,要是换成黄某可就吹灯拔蜡了。”黄金荣一副心有余悸的说道。
“哪里有这么严重,都是妇道人家没有见识,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孙伟看黄金荣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料定这老头子是有事求自己,此时他们双方虽然有不小的竞争关系,但一个在法租界,一个在公共租界,还没有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合作也是有可能的。
“孙探长上次的受伤可算是在整个巡捕界露脸了,单枪匹马杀退上百匪徒,虎口之下就出英国领事的女儿,当真是少年英雄,我可听连奎讲你们捕房要为此给你发一枚勋章的。”黄金荣也不放孙伟离开,也不提正是,反而对孙伟上次的事迹啧啧称赞。
“都是外界的传言而已,哪里有上百的匪徒,不然他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我淹死,只不过十几个想捞旁门的混混,手里有几把火器也不会用,结果被我一把左轮手枪打的抬不起头来,这哪里算什么功劳,还没达到让捕房发勋章的地步。”孙伟推脱道。
说起捕房的勋章来,孙伟可谓是满眼都是泪,眼看着他就要成为捕房自成立以来第一位受勋的华人巡捕,甚至警务处的督察长都已经签署了这份决议,但却被工部局否决了,工部局的董事们拒绝的理由是华人没有受勋的先例。
没有先例?
听到这样的一个理由,孙伟当时就有骂大街的冲动,他奶欸奶的早先捕房还是没有招募华人巡捕的先例,到现在不还是让华人巡捕一统整个捕房中低层职位,看不起华人就说看不起华人的,却拿这个不经推敲的理由来恶心人。
“你们捕房这一点做的可不地道,你可是为保护他们领事的女儿才受的伤,哪里就不能为你发一枚勋章呢,这还不如我们法租界,就黄某那些微末的功劳都能劳动我们捕房给我发了一枚高等勋章。”黄金荣为孙伟打抱不平道。
“黄探长可就有点妄自菲薄了,你可是为法租界勤勤恳恳工作了十几年,换这么一枚高等勋章完全绰绰有余,孙某就不同了,孙某自进入捕房到现在不过四年多的时间,能够当上捕房的探长就已经是泼天之大幸了,哪里还敢奢求一枚勋章。”孙伟自谦道。
“孙探长刚才说黄某妄自菲薄,我看孙探长才是真的妄自菲薄了,孙探长虽然进入捕房的时间比较短,但却是侦破了不少的大案,暂且不提昨日你侦破的虹口乙级探长受贿私自释放囚犯的案件,今天我可听说你已经向贵捕房督察长当面保证七天侦破轰动整个租界的祥福金店被结案,这可是大案中的大案。”黄金荣赞叹道。
“黄探长的消息可能灵通,竟然连我在督察长办公室说的话都能这么快打听得到,单凭这一点孙某就自叹弗如。”孙伟一副恭维的语气,说道。
孙伟这话可有点诛心了,这摆明了说黄金荣在公共租界巡捕房安插了探子,而且还是身份不低的探子,这要是让公共租界捕房督察长知道肯定会让不少人丢掉饭碗,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黄金荣和孙伟这样让捕房高层屈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