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壬行眼瞅着燕锋一行,离去,当即心下一横,叫道:“我就不信你当真会坐视不理!”随即手中细剑一收,却惊觉太青道人身形闪动,青芒剑锋迎面劈来,当即也顾不得秦威,重重的将他推向剑芒,身形诡动,后退到众贼军身后,道一声:“放箭!”一时间,弓弦齐振,数百羽箭弩箭齐齐朝秦威和太青道人射去。
太青道人本是要趁武壬行不备一击将其头颅斩下,眼见他将秦威抛将出来,只得又一次强行收招,本来尚未恢复的经脉又一次吃力受损,顿时间,口中竟涌上些许腥甜之气,太青道人将昏迷不醒的秦威凌空接住,眼见箭如雨至,心知自己以目前情形难以护得秦威周全,当即拎起秦威,纵身一跃,身形闪动,施展轻功直直向身后睢阳城而去。
“快给我射死他们!放箭!放箭!”眼见此道人想逃,武壬行忙催促众军强弓劲弩欲将二人射落,殊不知均被太青道人凌空躲避,失去力道落下的箭支,又误伤不少贼军士卒。当即气的睚眦迸裂,捶胸顿足。
武壬行扫了眼一片狼藉的中军,目光落到了身首异处毙命多时的尹子奇面前,顿时眉头紧锁,没想到这太青道人出手如此狠辣,如今三军主帅身死,群龙无首,战力必然大损,此时,身边一谋士模样的中年儒生战战兢兢走到武壬行面前,拱手道:“严相莫急,尹帅每次出战,必备好几个身形样貌相似之人陪同,以迷惑敌军,如今,尹帅遭遇不测,小人有一计。”随即在武壬行耳边言语了一番
听到这里,武壬行眉头一挑,嘴角笑意更浓,将中年儒生叫到跟前,笑呵呵道:“哦?那,这几人现在在何处”
“秉严相,几人被尹帅秘密安置在偏营之中”中年儒生见丞相一笑,顿觉是好机会,忙还要上前说句什么,却忽觉颈间一凉,却见老者手中细剑挂着数点血珠,下一刻便栽倒在地,头颅滚落。
“果真是好计策,不过,既已听得老夫身世,岂能容你活在世上,呵呵”武壬行桀桀一笑,阴鸷目光瞬间扫向周围众人。
“严相饶命,我等什么也没听到!”众人纷纷跪倒在地,战战兢兢。
武壬行盯着跪倒在地的众人,思索许久,收起手中细剑,说道:“诸君莫慌,老夫不是嗜血好杀之人”随即目光往地上儒生的头颅一瞥,“刚才此子竟用主帅阵亡之事,外加老夫身世,想要以此威胁老夫,实在可恶至极”
众人闻言,纷纷跪倒在地,慌忙声称自己并不知情,一尉官忙问:“严相,如今主帅阵亡,我军该如何?”岂料武壬行呵呵一笑,道出一句让在场众军无比惊诧的话来。
“被杀此子不过是尹帅的一个替身,我军主帅犹在,不必惊慌,马上整军继续攻城!”
“谨遵丞相令!”四周诸将均如蒙大赦,纷纷匆忙退下。武壬行抬头看着远处已然冲杀到睢阳城下的燕锋一行,心中怒气又盛,当即收起葫芦,看了一眼一旁已然身首分离毙命多时的尹子奇,暗骂了句“蠢货!”便急匆匆往偏营而去。
燕锋率众军一路拼杀,冲至睢阳城下,这数次冲阵,众军已是疲惫至极,燕锋回身一看,三百先锋俨然仅剩百余人,当即心头一阵悲愤,这时,却见半空中青袍道人拎着秦威,急匆匆跃进城内,心中又生欣喜,当即奋力拼杀,斩断数架云梯,将城墙附近的贼军肃清,城上众军见玄甲营宛若神将,在叛军阵中几进几出,三百余人只剩百十号人回来,心中均是感慨万分,纷纷拼命向城下射箭投石,张巡当即命守城将士打开城门,将燕锋众人迎入城中,这百十号人一进入城池,听得身后城门闭紧,便再也撑不下去,纷纷从马上坠落,燕锋只觉身周伤口痛不可当,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城中众军本是将玄甲营众军团团围住,想要庆贺一番,岂料玄甲营众军竟此等模样,人群冲出几个女子,慌张的跑到玄甲营人面前,却是宁舒郡主和海棠,晓晓三人,见燕锋昏迷人事不知,宁舒郡主心中慌乱不堪,不顾燕锋周身血腥泥泞,抱着燕锋在怀里痛哭起来,岂料怀中燕锋咳嗽数声,竟苏醒过来:“郡主,末将要被你闷死了”见燕锋没事,宁舒郡主心中大安,仍然紧紧抱着燕锋,不想松开。燕锋闻着几缕体香,本想要说点什么,一阵沉沉困意袭来,便又睡了过去。
海棠扑到白煜川宝面前,见二人仍是昏迷不醒,便褪下白煜上衣,眼见白煜健硕的身上数处要害穴位,赫然均是紫红色的淤青,应该是受大力锤击所致,此时二人面色均是铁青,生死未卜。
“晓晓,快来救救他们!晓晓!”海棠见晓晓久久没有过来,忙回头看,却见一青袍道人,手里提着昏迷不醒的秦威,正站在晓晓面前。
晓晓本要冲到秦威面前,却见青袍道人手中长剑青芒闪动,当下犹疑起来,正不知此道人是敌是友,未曾料想道人随即收起长剑,轻轻将秦威放倒在地,对晓晓说:“立即将此人穴位处挑开,放出淤血,否则此人武功不保”
晓晓俯身查看了秦威伤势,听到道人所言,却并不抬头,皱眉道:“我可用银针牵引之术将淤血散去,何须放出”
“银针牵引之术?”太青子闻晓晓所言,心下一动“姑娘可认识启玄子?”
“启玄子是谁?晚辈师从还阳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