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珑!”景玥一声轻哼,他俩是孪生兄弟,对这个兄长他是知根知底的,“他既然得了皇位,就该安守本分,而美人合该是我的,这天底下,也只有我景玥才要得起她这个皇太后。”
本以为,他在这世上会孑然一身,却不想上苍竟给了他如此惊喜,欣喜间,他沉声吩咐唐佑道:“替本主看好太后,她在你在,她要是有损分毫,你提头来见。”
唐佑再次俯身跪地,立誓般回道:“属下遵命,定不负主上所托。”
景玥踱步至殷凤离榻前,撩起轻纱暖帐,轻身坐于她身侧,他抬手,替她取下后背上那一根根银针,她肤如凝脂,几乎吹弹可破,让他忍不住内里轻狂,薄唇覆压其上,轻尝她这一肌妙肤。
他能感觉到唇下的温软,那样的温度,能包裹他冰冷的心,他倏然想起他对她用强的那次,她抵死不从,却在临死前,却真心道出一句心疼他,一句体己话,让他再也不肯放开她,他要守住,她给予的那份温暖。
他在她的后脖颈处贪慕眷念了良久,才念念不舍地抬头,那白璧无瑕之上,竟留下他的吻痕,他沉了沉眉,捻起一根银针,亲手在他落下吻痕的地方纹下一朵梅,梅花上的红取了守宫砂之色,用上了去yù_nǚ心火的药物,此印又叫梅花烙,除非和男子交*合,否则梅花不败。
等主子走后,唐佑才瞅着皇太后后脖子梗处的红梅发愁,她该怎么跟皇太后说这梅花烙的来历?
不提宫外,再道内宫之中,半夜里,坤宁宫,皇后寝宫一地狼藉,全是王皇后听闻皇帝因皇太后微恙,留宿报国寺之举后勃然大怒的杰作,她愤而摔碎了宫中御器,就连皇帝早间赐的那支羊脂白玉造的玉如意,也被她摔的粉碎。
刘尚宫看到皇后伤心,不免劝道:“皇后娘娘,这传闻信不得,皇上在做皇子时,便是小心谨慎之人,断不会在寺院那种地方乱了人伦礼教,落人话柄,皇后宽心,等派出去的人回来,便知真相,娘娘一定要沉住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呢。”
这边正劝着,已有宫人捧了一个包袱觐见皇后,王皇后忙从贵妃椅上起身,问道:“事情如何?”
那宫人俯身回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帝身边的小厮都被皇帝阻在禅院外,里面发生何事,除了当事人无人知晓,奴才无法买通消息,但奴才见禅院里抱出皇上白日里穿的衣物,遂跟去浣洗院,还好奴才赶到及时,取到皇上贴身里衣,请皇后娘娘过目定夺。”
说完宫奴打开包袱,将一件明黄色的里衣呈给了刘尚宫,刘尚宫抖开衣物,那里衣下摆上,入目一抹殷红。
“娘娘,是血迹。”刘尚宫禀道,抬首再看皇后,只见皇后满目惊怒。
数月前,皇上刚登基才数日,一夜都找不到皇帝的人,直到天亮,王皇后才找到一夜宿醉的皇帝,皇后着人在替皇帝更衣时,便就在皇帝的里衣上发现了血迹,事后追问,才知皇帝一夜风*流,要了皇太后身边一个宫女的身子,里衣上留下的是落红。
还是皇后将事情压下,代皇帝封了那宫人采女,皇帝前科犹在,如今又见里衣带血,王皇后自然联想到又是皇帝落下的风*流债,可那是皇太后的禅院,而且,皇太后怎可能还是处子之身?
“荒唐!真是荒唐至极!”王皇后一怒之下,拿剪子将皇帝贴身里衣剪了个稀碎。
她的夫君是一国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些她这个做皇后的都可以忍,因为这些都还在她的控制之下,她是皇后,她掌握着宫里其他女人的生死,除了那个妖孽般的皇太后。
可偏偏这件事,她这个皇后却是有心无力,皇帝霸上皇太后,这荒唐事要是不胫而走,皇帝定落下昏君的名头,轻则众叛亲离,重则动摇国本,皇长孙势利定然借此大做文章,到时候祸起萧墙,天下大乱,如果她皇帝夫君的皇位不保,她这个皇后又能当多久?
王皇后想到此,心下更将那皇太后视如死敌,以前,她觉得只要皇太后安守本分,好好待在宁寿宫颐养天年,她便容她这个皇太后继续当着,可如今,为国为私,皇太后都必须死!
她沉下眸中狠戾,脑中腾起一条比一条更阴狠毒辣的诡计。
而天下无不透风的墙,这世上多的是捕风捉影且乐此不疲之人,皇帝去了皇太后歇息的禅院众人是知晓的,等皇帝出来时换了服饰大家伙也是看在眼底的,而皇帝在皇太后的禅房内做了些什么,那就耐人寻味了。
这尚京城内的风言风语,竟也飘到燕王皇甫弘烈的耳里。
自从先帝驾崩,他这个无缘皇位的皇长孙虽被皇太后和戎国公合力讨了个燕王的封号,但新帝却一直以他应为先帝守孝为由,留他在尚京,不放他去南越封地,他皇甫弘烈岂不知新帝心思,就是怕他在南越拥兵自重,反了他这个新帝。
皇甫弘烈自从大婚之后,一直在燕王府邸闭门不出,今儿个听到皇帝与太后那等传言,不禁在府内笑宴满座幕僚。
席上,皇甫弘烈让舞伶跳起了狐步舞,这狐步舞据传乃是妲己所擅长,当年摘星楼一舞,断了成汤五百年基业。
此时,有皇长孙幕僚看到狐步舞,皱眉请奏道:“即便燕王如今势落,也不应这般丧志,狐步舞乃祸国之舞,不看也罢。”
皇甫弘烈饮酒笑道:“卿家此言差矣,本王和皇上比起来,可算是小巫见大巫,想来传言皇太后爻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