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袁放到底是哭着走的还是骂着走的,我已经忘了,只知道他离开之后我就蹲在地上一直哭,哭到自己好像都昏死过去一样。
第二天是被阿邦给叫醒的,醒过来之后头痛的要死,还恶心反胃得想吐。去冰箱里胡乱塞了几块冰,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阿邦说小乔姐,你怎么睡在地上啊?
我红肿着眼睛,挤出笑容,说昨天晚上嗨大了。
“那你回去休息吧,这边晚上我来安排就好。”
阿邦是全进帮我找的,以前跟他在金豪做过领班,后来来了成都在兰桂坊一个酒吧做领班。他帮我挖了过来,说有阿邦在一个就能顶仨,平时偶尔有个什么小事,他都能帮我搞定。
地板上睡了一晚上,不仅头痛而是全身都通。看墙上挂的老摆钟已经下午3点了,我想我是要回去补个觉,或者去做个spa才能缓和得过来。
于是搭着阿邦的肩膀说,晚上我尽量赶过来吧,实在不行就辛苦你了。
“没事,你休息去吧。要是你没来,走穴歌手过来我就临时安排加两首歌,把你那时间段给顶上就是,没人会介意的。”
可结果我在附近洗了个澡才开始按摩,全进就给我打来电话,说晚上再一起吃个晚饭,林倩和周乐就要飞走了。他刚好也要再去见个领导,明天一早就回甘孜。
我说王小洁呢?
他说你还没有醉醒呢?王小洁刚毕业今天第一天去派出所报道,昨天晚上嗨完怕睡过头,喝咖啡到天亮直接过去了,下班估计就要急着回去补觉。
那天晚上的晚饭就只有我们四个,林倩画风转得很快,见面就说小乔,要不然你真的考虑下袁放吧,既然大家都经历了这么多,又都在成都,相互帮衬着说不定还能有戏。
“是啊,陆浒龙肯定是不会再回来的了,道理我们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兄妹这么多年我也不想要你变成女金刚女圣斗士,还是想要有个懂你的男人来体贴你。”之前还觉得我和袁放不靠谱的全进,也忽然有了变化。
“反正我从来都没有那个姓陆的家伙适合你,坦白讲,你跟他纠纠缠缠的那几年,我和你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那句话说错了,你给转到他耳朵里去,把我给阴了。虽然陆浩的事儿跟他没关系吧,但他真的城府太深太恐怖,那种男人跟他过一辈子,你多累啊!”周乐也说。
“真的小乔,我们吃完这顿饭也都要走了,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又天各一方的。以后再聚在一起,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说实话你一个人在成都我们谁都不放心,现在看袁放对你的心还是一点都没变,而且他家里又遇到了那事儿就更懂了,所以我们都觉得,现在除了他再没有人更适合你的了。”林倩说。
反正整个吃完饭的过程,他们仨就像是被袁放下了蛊一样的,开始轮流着来当说客。我自然不可能在没有经过袁放许可的情况下,把他昨天晚上给我说的那些话告诉他们,也不可能把我们昨天晚上已经闹得几乎决裂的情况说出来。
只是说,“大哥大姐们,你们真的操心太多了,干脆联合起来开个婚姻中介行不行?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会考虑这些事情的。”
被这么一闹,我就更加的没心情回去睡觉了。
挨个送走了他们,就再回了酒吧。
客人的满意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许多,都觉得这样的氛围特别舒服,不像是其他酒吧全是高声说话划拳吹牛,大家的兴趣好像更多的关注在调的那些五花八门的酒、舞台上的歌手和我、酒吧的装修和“规定”上。
各种白酒啤酒洋酒,调酒师都按照鸡尾酒的感觉,预调出了品种独特的“归来”系列。
酒醒之后,我也有过懊恼和袁放说的话太重怕伤了他,后来一想我如果不伤他那他就要去伤玲子,也就慢慢地把自己调整了过来。
一般我的演出是在10点,有十分钟。其他时候我就坐在舞台下面一个隐蔽的卡座,点杯酒或是听听音乐,或是看看书,偶尔有遇到聊得来的客人,就上前小坐一会儿。
毕竟初来乍到的,还需要认识新的朋友。
转眼一个月的试营业已经过去,袁放也再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或者是来酒吧找我。我当然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把玲子安顿好的,反正玲子也没来找我。
倒是过得还算平静。
大概是9月底的一天,酒吧里忽然来了一群的客人,就坐在我旁边的卡座。点了几坛女儿红,和各种口味白酒预调的酒。喝着喝着就有些喝大了,说话的声音开始慢慢提高,差不多盖过了舞台上的歌手。
服务员上前打了几次招呼,说我们酒吧希望客人能尽可能的保持安静,给其他的给人营造一个舒适的环境。那几个客人都不听,最后阿邦也去说了,不行就免单你们今天晚上的酒水,麻烦你们换个酒吧,谢谢。
这是我一早规定的,也算是另类的一种吧。
基本上在前期没有遇到过任何的阻碍,但是那天晚上偏偏就遇到了。其中一个个儿大概180的大汉,穿一身的阿玛尼,手里还夹着一个gi的包包,大声的喊着:“啥玩意儿?你说啥玩意儿,酒吧不让大声说话?声音大了你给我免单让我滚?”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酒吧确实是有这样的规定。旁边都是酒吧,可以大声说话喝酒划拳的,您可以额外选择。”阿邦还是耐着性子说。
那大汉猛拍了下桌子,从包里直接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