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浒龙不会知道,在离开之后我就哭了,袁放一直在伸手帮我擦眼泪,安慰我不要哭,他不值得我流泪。最后是到了包间门口,袁放警告我如果还要哭,他就还要回去再找陆浒龙。
间,林倩已经大了,冲我高声喊说:“你俩是不是在厕所里面干事去了?”
林倩是个比袁放更冲动的主,我不能让她现在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只得强颜欢笑的做回到位置上,说:“哈哈,要干事那也得让你帮忙送纸巾不是?我是有点喝不动,躲酒去了。”
袁放就在旁边附和我笑。
后来林倩还安排大家去了附近的夜总会,说是要给安排安排,林倩给每人都叫了个要出台的妞,而我觉得和袁放一起在这样的场所玩,实在还是有点尴尬,等他们气氛起来时候,就跟林倩说要不然我们先走吧。
我去把单买了小费付完了,又陪着兄弟们喝了一轮,离开夜总会直接和林倩醉得都有些走不动了。
袁放一边扶着一个,一会儿这个倒一会那个崴脚,好不容易才把我们给弄去了停车场。
后来袁放跟我说,那天看我醉成那个样子,他很心痛。知道林倩回来后,我们动不动的宿醉,林倩是因为跟宋钰分了手,而我是因为陆浒龙。他说他差点在我们熟睡之后,再去找陆浒龙,后来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觉得我是不希望他那样去做的。
眼看着离过年一天天的近,林倩手上的工作也暂时的告一段落。本来她是要回去泸县过年,后来大家有次喝醉了一商量,说要不然我们集体去甘孜过年吧,我妈妈也在那边,和全进一起肯定特别热闹。
说走就走,我们开了整整一天的车,才到了全进的山庄。
冬天是那边的旅游淡季,但山庄设施设备完善,倒是生意也还不错。妈妈在那边帮着全进打扫卫生收拾客房什么的,倒是也差不多忘了大师的事情,但是她有开始信奉藏传佛教了。
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附近转山。
关于之前差点走火入魔,妈妈没有直接跟我说对不起,只是在有天我陪她一起转山的时候,她跟我说想就在这里呆下去了。全进对她就像是对待亲妈一样特别好,加上这边的空气好也有了信仰,觉得每天都过得特别充实。
我尊重了妈妈的决定,我不想要再强迫的把她捆绑去大城市,那对她来说是种折磨。
妈妈问我,现在和袁放的关系,是不是更近一步了?听全进说,我和现在和袁放开始一起做生意了?
我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就敷衍的说还行,只是现在生意上可能要忙点,我又签约了经纪公司,可能和袁放的感情问题要暂时的缓一缓。毕竟,我不大可能会把陆浒龙回来,陆遥作孽的事情都告诉她,免得她在里面干着急。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在下雪,很冷。
全进在篝火区升了几团火,杀了五只农场里自己养的山羊,还从附近牧民手里买了一头牦牛蹲着。来山庄里过年的旅客那天晚上,吃喝住都是免费。
山庄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围在原子里,艾米把孩子哄睡了之后也参与了进来。
因为藏民是过藏历新年,而我们的新年对他们都不是特别重要,所以全进请了附近会唱会跳的牧民过来,带着大家围着篝火,一边喝酒一边跳着锅庄。
雪在下,火在烧,大家在疯狂的跳。
那种气氛,让人很难得去想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袁放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藏族大姐,很仔细的跟着她一起舞动。
我听着大姐哼的调调我很喜欢,因为我之前学的原生态专业,其实很多地方即便是很小众的民调我都有听过,但是大姐唱的这个,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于是锅庄结束后,大家围着篝火喝酒的时候,我就上前跟大姐喝了两个,问她唱的是什么?
大姐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她阿妈从小就唱这个。
我问她,你们村子里的人都会吗?
她说不是,只有她和她阿妈会。
我又和她喝了一个,套着近乎问她可以不可以教我?
大姐腼腆的笑笑,说这没什么啊,只要我愿意学她就多唱几遍。大姐脸上的高原红让我想起了卓玛,毕业后,卓玛放弃了大城市回了拉萨,进了边防部队文工团。有时候会看到她空间里发的那些照片,总是在很边境的地方慰问演出。
我好久没有和卓玛联系了,在听大姐又唱的时候,就给卓玛发了个新年祝福的短信,连带着其他几个同学一起,都群发了一个。完后放下手机,专注的听着大姐唱,一遍遍的跟着她学。
我太喜欢那个调调了,甚至在我想到把它带到城市的舞台上,安静的唱给人听得时候,那种仿佛听到歌手,能看到草原看到一群穿着民族服装的人围着篝火翩翩起舞的场景。
其实讲真,我确实蛮有天赋的,大姐大概就唱了四遍,我几乎就能全部把它给唱下来。只是不会藏语,好多发音不够准确,大姐说她不会写字,让我可以找个会写字的人过来帮我记下歌词。
正好艾米过来,她从小生在藏区学的是双语,她懂。
于是我就摆脱她帮我记下来,后来大姐就端着啤酒跟其他人喝着又去唱歌了,只剩下我和艾米坐在原地,她一字一句的叫我里面的发音,我再用汉语把它们都批注下来。
等弄完,艾米忽然问我:“听说,他回来了?”
艾米和全进在一起后,我们之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