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言在洛佟的陪伴下，第二次在本该上课的时间去了医院，把手术费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碎费用交了，又坐着听负责母亲的医生讲了大段的话。
在医生的话中，林清言觉得只有两件事是与她有关的。
一是母亲手术的日期定下来了，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发生，手术在一周半后的周三下午进行。
关于这个，林清言没有什么意见，一切听医生的，而且林清言没有要在手术那天出现的想法，不是对医院、手术这之类的产生的恐惧，而是提不起一丝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力气。
二是手术同意书。
在听到手术有百分之四十这个精确的成功率时，林清言平静的拿起桌上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成功率是百分之四十，虽不是特别的靠近百分之百，但是总要比百分之几好上了几十倍。
有关手术的相关事项，基本已成定局，一切也该回到正常的轨道中。
林清言心不在焉的坐在教室中，明明手术费用解决了，她仍旧在为钱而发愁。
每天在趴在课桌上睡觉，与司岚苼没有任何进展的她，不如出去找个自己能做的工作，好尽快的偿还自己背负的债务。
课间——
“请问，你想和我说什么事情？”
林清言站在没有其他人出没的走廊尽头，出声问身旁的这名男生，虽不知道这男生叫什么，叫她出来是为了什么，但林清言仅是保持沉默的离开教室，站在此时脚下的位置上。
男生抱臂倚墙站立，看向林清言，出声道：“我听说你妈妈要手术了？”
这人是从哪里知道的？
“嗯，你要给我钱？”
来自陌生人的施舍，林清言可以娴熟的伸出手去接，是没有丝毫自尊心的。
男生听到这话，瞪着林清言愣了几秒，没想到对方会这般理直气壮。
“我没有钱，更不会给你的。”
“不过，我这里有份工作，你愿不愿意做？”
男生说到工作时，眼睛发光，好像能赚到钱的是他自己。
“什么工作？”
林清言在为这方面烦恼时，男生的话像及时雨出现了。
不管这人是什么目的，只要能赚到钱，林清言并不会去分心去在意那些。
“服务员工作，很简单的。”
男生忙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过去。
“你要是想做的话，上面有地址，到了里面去找李经理，一定要说是我介绍你去的。”
林清言接过来，黑色的卡片上印着银色的花纹，上面写着xxx夜总会名字，下面是缩小字体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夜总会？
曾经因为工作上客户，是去过几次的，但那几次去都是瞒着秦筱的。
“谢谢。”
林清言把卡片装进口袋中，转身原路返回。
“林小姐，小姐这几天可能不会回这边的别墅。”
当从兰姨口中听到这句话时，林清言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本还在想，要以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司岚苼同意她在晚上独自外出。
“我知道了。”
林清言右脚踏上楼梯，在到达二楼时，转身出声交代。
“兰姨，我快要考试了，明天去老师家补课，可能不会回来了。”
“林小姐……”
兰姨刚想开口问一下是哪个老师之类的问题，林清言进入房间，关上了房门。
两人这是怎么回事？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自从病好了持续到今天，两人谁也没理过谁，下午，一人打电话说有事近几天不回家，隔了几小时的晚上，另一人也和她说明天不能回来了……
而回到房间的林清言，整个人躺倒在床上，从口袋中掏出卡片，一字一字的浏览上面的地址。
次日，林清言一人食用早餐，一人坐在车中，被送到学校，少了司岚苼的第一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
天色已黑，深夜中的城市四处闪烁着各种灯光。
本该回到别墅中林清言，此时手里端着酒，来回在各个包厢中。
……
今天放学后，林清言根据卡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上面所说的夜总会，比想象中的要大，内部设施更是豪华些，完全想象不到给她卡片的普通男生是如何和这类的地方有联系的。
林清言在一位好心的前台姐姐带领下，见到了那男生所提到的李经理。
在被盯了几秒，接着对一句“成年了吗”回答后，林清言得到了暂时留下试试的结果。
她应该是成年了？
尽管在心里这样想，但林清言回答是肯定，让她免于了被赶出去的境地。
“您点的酒到了。”
林清言礼貌的敲了几下门，这是今晚第五次的送酒，希望自己不要像前一次被醉酒女泼了一脸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