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家最初还担心是否能够阻扰土暴子骑兵,现在看到对方仓皇逃逸,一个个喜形于色,合理布局之后,至少能够击退土暴子骑兵,无论如何这也值得高兴一番。
与此相反袁韬心急如焚,为了击溃对面官军,连番督促行万里胡九思率领残部来援,胡九思好不容易整顿兵马来战,但为马潮所部骑兵所截住。
过去胡九思、马潮半斤八两,但现在可不同,马潮骑兵营虽然不过两个骑兵大队百余骑,但其中可有20余骑蒙古骑兵。
这两个月受蒙古骑兵熏陶,有三成成骑兵能够在马背上骑射。
除此之外,大家早已经淘汰了军中驽马,军中再不济的也是蒙古马,有十余骑更是在马匹上披了防具,不惧寻常弓箭、刀枪攻击。
冲杀的时候,这些披了防具的战马冲在最前面,后面则是那些善骑射的骑手。
双方相距三十步的时候,先点燃三眼铳,两码交错的时候扣动扳机放铳,突然扬起手中的三眼铳,这是辽东铁骑克敌制胜,无敌天下的利器。
一门三眼铳能同时发射出三道火力,在如此近距离,不被射中,也会被惊得浑身颤抖,又如死里逃生的感觉。
面对刚为步军所败的土暴子骑兵,马潮率领骑兵来回厮杀,看到对方如此勇猛胡九思不敢再战,到最后只得拍马逃走,率领五十余骑向北方逃走。
看到胡九思被挫败,争天王袁韬更是胆战心惊的,现在土暴子人多势众虽然占据优势,但若马潮率部从后面杀到,到那时土暴子必然落入下风。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这次可是由袁韬、胡九思、刘惟明率部作为诱饵,而大当家姚天动、黄鹞子等人率领主力则远在三十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
到太阳落山之前形势再次发生逆转,樊明善率领第一营、王日孟率领两千当地乡亲赶到之后,土暴子全军溃散,各自向北边逃走。
杨轩指挥各部来回掩杀截击,虽然见机不对被袁韬逃走了,但必反王刘惟明就遭了秧,在半道上被樊明善截住,一番厮杀被包了饺子。
刘惟明将人马往旁边何家庄撤退,妄想据险防守,但杨轩调来六门虎蹲炮,对着远处一阵猛轰,忠义军一拥而入,杀了进去。
土暴子抵挡不住,被迫后撤,最后被团团围住,大家高喊着缴枪不杀,强迫土暴子就地缴械。
刘惟明凄然的看着众人道:“我本世代良民,祖辈耕田为生,但无奈官府欺压我等善良百姓,田赋加到五钱银子一亩,而有权有势的竟然不用缴纳田赋,一个个饱食终日,世界也太不公平。
我欲手提三尺剑,扫清世界不公之事,但这几年下来,怎么越来越乱。
杨轩是一个清官,杨轩善待百姓.往日各种罪过由我刘惟明一人承担,你们都降了吧。”
说完,刘惟明欲举枪自戕,幸被旁边的亲兵拦住,抱着刘惟明哭道:“当家的,我等虽然做了盗贼,但不象其他的那样胡乱杀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抢劫。
当家的平日对我等清高义厚,我等怎么能够为了自己活命而置当家的不顾呢?”
周围将士都高声嚷叫,一个个拿起武器准备拼命。
指挥围攻的曹章颇为不忍,从阵中走出来,向众人拱手道:“在下曹章,添为游击将军帐下护卫营副把总。
当家的品性我等也知道一二,当家的虽然土暴子出身,但平日不甚骚扰百姓。
就拿这次劫掠民众粮食来说,你们只是劫粮,不像袁韬那样胡乱杀人,如此看来,你刘惟明虽然号称必反王,但也算可以救渎之人啊。”
刘惟明凄然一笑,拱手道:“曹将军名声,咱家也知道一二。曹将军,如今我等兵败被围,罪有应得,将军说这些又有何用?”
曹章拱手道:“当家的,我家将军名门之后,不但善于带兵打仗,为官清廉,更是善待士民,照顾弱势。
我家大人自从署理相如县知县以来,整顿田赋,不论贫穷贵贱,加上三饷之后一亩上好良田田赋不过6分银子,整顿丁赋,重造户薄,免费发放身份凭证,除了老弱病残,所有庄丁一年一年只需缴纳1钱2分丁赋,整顿商赋,按照二十抽一原则,革掉过去种种弊端,还黎民一个朗朗乾坤。
我家大人更是照顾弱势,这一年下来如何安置流民,免费贷钱贷物给流民,帮流民兴修水利,种种善举不胜枚举啊。”
必反王刘惟明内心一喜,拱手道:“将军说这些,我等当然明白。将军能否作为引荐之人,容在下拜见大人,在做定夺?”
曹章冷哼道:“拜见大人再做定夺?刘惟明你可需明白当前形势,现在你已经兵败被围,你身边只有百来个残兵败将,你还敢讲条件?
美言?我等当然可以为你美言,如果你诚心归附,老老实实做人,我等当然可以为你美言啊。”
刘惟明大囧,连连揩掉额头汗珠,拱手道:“曹将军,我老刘一口唾沫一个钉,我等早对大人仰慕已久,只因为自己身为盗贼,身不由己啊。
将军你说,你不论说什么,我照从就是了。”
曹章让刘惟明自己绑住自己,由自己带着去见杨轩。
这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众人连番劝诫,刘惟明摇头道:“杨轩是清官,断不会加害于我。”
马潮率领骑兵已经去追击袁韬、胡九思去了,袁韬、胡九思率部撤退,总要给他们一点压力。
杨轩将大帐设在九龙寨里面,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