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薇拉原本以为自己是为数不多知道那次袭击□□的人,毕竟她看过原著里面直接的描写。听了杜克特伯爵的话不由得一愣,过了会儿才说:“圣赦院的人来调查的时候我还在瓦尔城堡里面,他们看上去很确定那是血族和狼人联手的袭击。”
伯爵并没有争论,只是问道:“袭击的过程中你看到了什么?”
等她接手这个身体的时候什么都结束了,她当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原作中的描写是从女主的角度,蒙娜虽然在袭击开始后不久就被掳走了,但那一段之中几次描写到了利爪抓过在青石上留下痕迹,奥莉薇拉就将这个信息如实地说了。
伯爵并不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信息,他点了点头:“的确,教廷知道能够在石料上留下利爪痕迹的只有狼人。”
血族的力量虽然比普通的人类要强,但与狼人相比却还是远远不及,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的血族依旧配饰着武器的原因。
但伯爵的话中却似乎暗示着什么,她问道:“教廷知道的?”
伯爵并没有回答,似乎无声地提醒奥莉薇拉这场对话是他在索取信息,而并不是为了向她解释什么。
于是她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虽然她并不记得瓦尔城堡,但之后目睹了数次的袭击事件,现在想起来奥莉薇拉才发现,她居然没有在中部的土地上看见过一个狼人。
这确实有些奇怪,虽然说狼人和血族之间是联盟的关系,但实际上因为食物需求的原因,狼人大部分都是依附于血族而存在的。他们并不像血族那样对阳光敏感,所以一般都是承担着白日的警戒和巡逻,同时也负责许多不能够由农奴承担的琐事。
而他们对于血族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充当战斗时最中坚的力量。
血族因为阶级的划分,族内个体的力量相差非常悬殊。而且因为必须通过转化而繁衍的限制,高阶血族的数目很难有增长。他们对于战斗的决定非常谨慎,因为每折损一名高阶的成员,都不确定之后是否能够填补上这个空缺。
但是狼人不同,他们通过自然的方式繁衍,几乎和人类都没有什么不同。虽然血脉的厚薄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个体的力量,但总体来说他们的力量和自身防御都高于一般的血族。大多数战斗时候的都是让狼人作为前锋冲破对方的防线,然后再由血族凭借他们速度的优势而狙击目标。
奥莉薇拉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在军营中的突袭,她并没有看到任何的狼人。到底是只有血族突击到了营地的内部,而狼人都被士兵阻挡在了边缘,还是当时根本就没有出动狼人?
但是这完全没有道理,血族本来就像是养着保镖和打手一样养着狼人,如果连这种地方都不派上用场的话,那还要等什么时候?
狼人的繁衍并不受教廷的控制,但就像野外的狼群一样,族群的数量被自然地控制在一个恒定的区间内。即使是遭受了战斗的大幅减员,一般在几十年之后就能够慢慢地恢复到之前的数量。
相比至今数量连黑暗时期三分之一都不到的血族,狼人的族群数量在和约签订的一百多年之后就迅速地恢复了,平缓下来的恒定值甚至超过了他们在黑暗时期的巅峰。
这种情况下面,贝勒马尔作为一个血族至上的领主,怎么会故意将狼人排除在多次的袭击事件之外?
奥莉薇拉看向杜克特伯爵,而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谈话的兴趣,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看向了旁边不断跳动着火焰的壁炉。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黑色权杖的杆身,清俊的眉眼之间神情难以琢磨。
杜克特伯爵和她从原作的描述中构想的形象相差太大了,尤其在知道他命运的情况下,看到那几乎近似少年的面貌沉稳地坐在壁炉的火光旁,让她的思绪都纷杂了起来。
奥莉薇拉同样移开了视线,她向着房间内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除了她身上衬裙之外的衣物。
在那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形魁梧到要稍稍侧过身体才能够从房门中走进来,黑色的头发全部向后梳起,一双金色的眼睛迅速地扫过房间,落到杜克特伯爵的身上。
如果他的视线在奥莉薇拉身上停留了的话,那一瞬间短暂到完全无法察觉。
男人朝着杜克特伯爵走过去,他外面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礼服,然而礼服下却是一件没有将领口系上的衬衣。即使隔着那两层衣物,动作之间他肌肉的线条变化依旧隐约可见。他站到了伯爵椅子的侧后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如同才意识到她是活人而不是一只木偶般转过来,稍稍地点了一下头:“吉尔伯特。”
她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朝着杜克特伯爵的狼人首领说了自己的名字:“奥莉薇拉。”
伯爵的视线依旧投向壁炉,似乎被那跳跃的火苗占据了所有的思绪,没有一丝动作表示他意识到了吉尔伯特走进了房间。
狼人没有受到这种无视的干扰,或者说并没有觉得杜克特伯爵在无视他,站在伯爵的椅子后面什么都没有说,甚至随着他的视线一同看着壁炉中的火焰。
一瞬房间中只有炉火舔舐过木柴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奥莉薇拉有一种奇妙的被边缘化的感觉,似乎那两个人都在看着火焰中她无法察觉的东西,进行着一场她没有办法听见的对话。
最先打破沉默的却是杜克特伯爵,他将视线转到吉尔伯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