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哈哈大笑,而后想起来这会儿子大半的先生学子都在歇晌儿,才将声音压了下来,喘不上来气儿地道:“那确实剩不下什么来,你没见夫人带的那个侍卫的身板儿,三个人的例也就够他塞塞牙。份例份例,自然是一个人的例了。”
傅成被弟弟嘲笑了一番有些不乐意,愈发不肯说人一句好话:“给个做长工的一天六道菜,你便扯罢,发这等梦来哄我。”
傅容也不和他争,等晚上的饭给他送来便知道了。他将那梅汤朝前送了送:“快喝了罢,知道你爱吃甜的,我还特特让人多放了勺石蜜。”
傅成依旧满脸的不乐意,等着弟弟又哄了几句,才磨磨蹭蹭地端起碗来喝了,喝完依旧板着脸不说话。
傅容也晓得不去掀他的王八壳。看了看桌上铺着横七竖八的卷纸,随口问道:“在看什么呢?”
“快近试期了,不少他县的考生想在秋闱前入书院备试,先生让我先看着挑挑。”
“有什么好挑的,反正都比不得我哥哥。”
傅成轻轻地哼了一声,放下碗背着手走过来,而后才道:“也有一两个文章出色的。”
傅容说了几句话,便不敢再耽误了他,起身要走。他将食盒底下两份糕点取了出来,一边嘱咐道:“你愿意就吃,不爱吃便给些先生或同窗,东西虽好也不用留,晚上再给你送新做的来。”
一句话又说得傅成不乐意了,别过脸去道:“你先顾着自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