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韵第二天果然到了花府,不过她也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和花唱晚一起回来的,虽然这么做有些古怪,但西门韵和花唱晚都没有在意,反而聊的很愉快。
西门韵是一个比较博学的人,兴趣和爱好也很多,什么问题似乎都能聊上一些,而花唱晚更是如此,虽然她对这个时代的某些问题上不如西门韵那么了解,但她却有着西门韵无法比较的超时代眼光,所以两人聊天的时候,很多都是处于一种互补的状态,越聊也就越开心了。
对于花唱晚来说,实际上这是一种不错的体验,以往能够和她这般聊天的,除了许南毅,也就勉强有个莫纵罢了,而许南毅显然不能说是朋友之交,所以花唱晚勉强就只有莫纵一个朋友,而现在花唱晚却是有种自己又多了一个朋友的感觉。
花唱晚将西门韵当作是朋友,西门韵又何尝不是有着相同的感觉呢,甚至这种感觉比花唱晚还要强烈一些,因为她比花唱晚还要惨,从小到大,她的身边连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都没有,也就更不用说和朋友聊的如此愉快了。
两人聊的投机,对彼此的观感都极为不错,而且也都是个爽快且果断的人,西门韵一个激动,就将话锋转到了正题上,很是突然的就提出了合作的意向。
“花帅,我们合作,让大雅和西宗国成为同盟,同进同退,保两国百年之安宁,如何?”西门韵是不喜欢战争的,她的目标是将西宗国建设成为一个繁荣昌盛的大国,却是没有想过要侵占他国的意思,尤其是在见识到花唱晚的厉害之后,这种心思就更弱小了。
“百年安宁?那百年之后呢?”花唱晚没说同意,但也没有说不同意,倒是问了一句过于操心的话。
花唱晚此时的神色很平淡,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这倒是让西门韵感觉很惊讶了,但随即便无奈的笑了笑,用着一种了然的语气说道:“看来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们早就猜到了。”
西门韵也是个聪明的,想了想,便想明白了,然后又想到了花唱晚的问话,用着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回答道:“至于百年之后的事情,那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可活不了那么久远。”
也许作为一国皇室,她是应该希望自己的国家可以一直传承下去,但是作为一个有智慧且有足够理智的人,她却明白,那样的希望并不现实,后世如何还是让后世们自己去努力,她不应该去操那份心。
花唱晚看了西门韵一眼,突然间就笑了,还笑的挺开心,语气也变得随意了起来,道:“你的想法倒是和我不谋而合,只不过两个国家合作的事情,却不是我说的算的,找南毅谈,他比我精通。”
百年也许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有时候父子两代人加在一起便足够了,但对于一个人来说,却是足够走完一辈子的时间,既然西门韵都能够想得开,她花唱晚自然也是能的。
“毅王殿下?呵呵,毅王殿下难道不是听花帅的?”西门韵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心直口快,换了别人,就算是事实,也不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
花唱晚挑眉,看着西门韵的眼神有些凌厉,反驳道:“南毅自有南毅的想法,也无需处处都听我的,你要是想和本帅谈,本帅倒是真不介意,不过本帅从军之前可是一名商人,赔本买卖可是从来都不做的。”
而相对于花唱晚的反应,许南毅却显得平淡多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淡淡的扫了西门韵一眼,态度看起来倒像是默认了。
就算是全天下都知道他是听唱晚的话那又如何?难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其实许南毅也能够从一些细微之处感受到花唱晚对他的尊重,那并不是对他皇子或者是王爷身份的尊重,而是对于他这个人,在很多事情上,都会询问他的选择,甚至由他做主,尤其是朝堂上的事情,更是如此。
花唱晚和许南毅一静一动,反应并不相同,甚至似乎连答案都不相同,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西门韵却突然间有了一种叫做羡慕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相处的两人,似乎很幸福。
想到幸福的问题,西门韵就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婚姻大事,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却果断的开口道:“其实本殿这次来大雅,除了商量和大雅合作的事情,倒还是有一要事想与两位商谈。”
花唱晚和许南毅相视一眼,立刻便明白西门韵这是要谈到婚事的问题了。
昨日宴会结束后,许南毅就有在私下里询问弟弟对西门韵的观感,在他看来,西门韵算是一个不错的对象,不仅身份地位足以匹配弟弟,就是才华能力也很出众,如果两人真心相交甚至相爱的话,他这个做兄长的是很支持的,至于两国之间的问题,只要合作关系确立了,战争数十年甚至上百年间也不会爆发,倒是不用多做考虑了。
“殿下请说。”花唱晚虽然猜测到了西门韵的心思,但并没有点破的意思。
西门韵脸色有些微的腼腆,但语气却格外认真的说道:“不瞒两位,本殿这次来大雅也算是慕名而来,听闻宁王殿下秀外慧中温文尔雅,本殿颇为倾慕,不知可否与宁王殿下相交几日?咳咳,本殿也知道这件事本不该本殿与两位相谈,应该请个长辈才是,但无奈母皇父后不好随意离开,本殿也就只好冒昧了,还请两位不要见谅。”
说到宁王殿下的时候,西门韵的脸色更加不自然了,但是认真的语气中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