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我也想啊,你真是站着……坐着说话不腰疼,你应该没下过这湖里游泳吧?改天你和我一起去抓小乌龟你就知道了,这雾隐湖深不见底,我现在的魂力,怎么可能把冰一路冻结到湖底啊。我首先得控制冰桥的长度,其次才考虑得了深度啊。”
“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银尘捧着银色的餐盘,把红瑚木浆果端到吉尔伽美什面前,冷峻的脸上带着讥诮的笑意,“你这人,最缺的就是深度。”
格兰仕一把将身上湿淋淋的衣服脱下来,阳光照在他结实而光滑的小麦色肌肤上,湿淋淋的厚实胸膛反射出一片炫目的光。他把上衣和裤子拿在手上稍微使力,瞬间,衣服上所有的水都结成了冰,他拿着衣服用力地抖了几下,无数的冰碴哗啦啦地往下掉,瞬间衣服就干透了。他挑着眉毛,一脸贱笑地看着银尘:“但至少我有长度啊!”
银尘噎住,张了张嘴,想要还嘴,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放弃了接话,他有洁癖。
倒是吉尔伽美什,非常淡定而优雅地接过了格兰仕的下流笑话:“也就还好。”
格兰仕:“……”
吃瘪的格兰仕闷头闷脑地哼了一声,说:“王爵,你不能太偏心,我欺负银尘的时候,你总是帮忙,他数落我的时候,你永远都是笑而不语,你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好吗,这不公平。手心手背都是肉,天之使徒捧上天,地之使徒你不能踩下地啊!”
银尘看着一直站在草坪上赤条条的格兰仕,有点脸红,忍不住数落他道:“你的衣服都已经干了,能不能先把上衣和裤子穿起来再说话?猴子也知道在腰上围一圈树叶,你好歹在王爵面前放尊重些!”
“我怎么没见过围树叶的猴子?”格兰仕眉毛一挑,英俊的脸上露出一股不羁,“你骗谁呢?你以为我没去树林里追过猴子吗……”还没说完,一阵从天而降的黑色光芒,从他身边呼啸着掠过,如同一阵旋转的黑色雾气,瞬间降落在草坪上,黑色的光芒消散之后,漆拉长袍蹁跹地站立着,如同一朵黑色的莲花。
空气里荡开一股清冽的香味,和吉尔伽美什浑厚沉淀的橡木气息不同,这股香味浓郁、锋利、阴冷,像是诱人但危险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