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宴率先走了进去,接着是季凡,王楚在进去的时候拉了一把杨车吉,结果就是老杨跌跌撞撞的往右一晃,然后扑到了门板上,声音很响。
“小姑奶奶,我也一把年纪了,你悠着点儿。”
王楚瞧他一眼,“叫我二姑奶奶,好歹也把我和宴帝分开。”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洛宴停了下来,她把手电调到最强光照向房顶的角落,顺着光照看去,是两具吊在房梁上的男性尸体,之所以认定是尸体,因为他们的脑袋已经耷拉了。
在把人放下来后,果然已经没了气息。
已经断了气的这二位,在场的人都认识,正是他们在找的那俩,两人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东西也都在身上,看不出是怎么死的。
洛宴不懂验尸,她往后退了两步,并把想凑热闹的王楚也给拉到了后面,“别惹事。”
他们这些人中,六爷的年纪最大,又是墓中的老手,在验尸方面比年轻人要懂得多些,他在二人的五窍处查看了一番后说道,“两人是中了尸气,意识不清时上的吊,把尸体烧了吧,今天是十四,月华旺盛,有可能会诈尸。”
一听会诈尸,管哥忙招呼着他的保镖把尸体抬出去火化。
王楚一怔,“诈尸?要不要这么吓人?”
洛宴轻语出声,“火化了自然就没有诈尸一说,吓人就更不会,不用瞎害怕。”接着她对季凡道,“我们也去帮下忙吧,这就快到午夜,我们快一些。”
她感觉这两人不应该是中了尸气,园子中只产白骨,根本就没有尸体,没有尸体又怎么会有尸气?这个说法太过牵强,她认为六爷没有说实话。
在往外抬尸体的时候,洛宴走的很慢,为的就是让季凡多观察一下这两人的死因。
“有发现吗?”
“中毒。”
中毒?果然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尸气,“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季凡蹙了下眉,“迷幻剂,你看这人的面部表情,在死前相当安逸,并有微细血管破裂,说明此人在死前很亢奋,六爷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在意识不清时自己上的吊。”
见他俩走的太慢,管哥过来搭了把手,“快点儿的,万一诈尸就麻烦了!”
洛宴加快步伐,不知是谁对这两人下的黑手,她必须时刻小心,每个人都要提防着,若是让行凶的人知道她发现了什么,说不定会被灭口。
她虽不惧怕任何人,但也没有惹麻烦的喜好。
在尸体放到祠堂前的空地上后,管哥先跟两人念叨了一番,然后让保镖燃了火,为了让尸体能够燃的干净些,他还弄了些枯树枝。
骨灰就埋在了祠堂附近的一棵树下,这一生到此算是了结。
回到亭子后,洛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引狼入室,最可笑的是,她还不知道这头狼是哪个?到了地底下,她的智商还真是越来越不够用。
苦笑一声后,她准备休息了,好的精力才是让自己活命的资本。
王楚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偶尔还会说几句屁话,那个样子就是有话想说还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是不敢说。
洛宴被吵得有些烦躁,“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跟我你费劲个毛!”
发现自己把洛宴的隐藏性格给刺激了出来,王楚呵呵笑道,“宴儿,我怕说了会伤咱们感情,不说又憋得难受。”
“那你就憋着。”
“别介……”
“不想憋着就说!”
经过再三考虑,王楚决定把自己心里想的全说出来,“我觉得季凡那人不怎么可靠,就说今天的事,咱们所有人都是在亭子附近待着,只有他一个人跟着去了祠堂,你说是不是他的嫌疑最大?至于杀人的动机,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洛宴抚了下额头,“你就想说这些?”
王楚又接着道,“当然不是,还有呢,我觉得他有事瞒着咱俩,咱们再说上次守夜,他大半夜的跑出去,回来连个交代都不给,明显是有事瞒着。”
“还有吗?”
“我感觉他不太像是特种兵,长得跟个牛郎差不多,会的还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看就是个混江湖的,也就是那身黑色迷彩服像那么回事。”
“没了是吗?”
某人咽咽唾沫,“暂且没了。”
洛宴道,“我记得跟你说过,不管他进墓有什么目的,只要能带着我们出去就行,他是我哥信得着的人,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王楚撇撇嘴,“我就知道你会一门‘心思的相信他。”
洛宴在她的脑袋上狠敲了下,“我看你就是闲的,刚才这些话以后少说,若是不困就出去守夜,我们还要指着他带咱们出墓。”
“他行吗?”
“他不行你行?”
王同学开始讪笑,“我当然不行,我若是行还有他什么事。”
洛宴接着她的话道,“你若是行,我根本就不用下来。”
虽然洛宴也有些怀疑季凡,但她不能把这些跟王楚说,不然以王楚的性子,若是哪天说漏了嘴可就遭了,不管季凡有着怎样的心思,面上的和气她必须要维持着。
因为晚上折腾的时间比较久,他们只睡了四个小时天就亮了。
洛宴有些没睡醒,用凉水冲了把脸,双眼还是睁不开,为了不耽误晚上的事,她打算再去睡一觉,就在她准备钻帐篷的时候,有一个人拽了一下她的胳膊。
“老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