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辛把自己的手从阮明雪的手上撤离,但是眼睛却是一直深深地凝视着她,“我和我哥虽然都姓薄,都是同一个父母所生,但是我们的性格截然不同,他喜欢安静,生活和交际也十分简单,而我则更随心所欲些,我不喜欢被人管教约束,所以我家老头子一直都不重视我。”
阮明雪心里暗自叹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有这样的痴情种子,薄易为了季雅甘愿放弃薄董事长对他的栽培和期待,远赴美国,正好给了薄辛大出风头的机会。
薄辛悠悠地晃着酒杯,并不着急说下面的故事,“阮明雪,你看过孟宇山给过你的资料,所以想以此为底牌,在必要的时候迫我就范是吗?”
“薄总,”阮明雪听他突然提到这个,不禁摇了摇头,“你以为我这样一个身家和财势都远不能入你眼的小女子会真的愿意与你为敌?如果不是你一再出现,搅乱我的正常生活,我真的永远都不会踏进孟宇山的工作室,因为,我不是那种喜欢探听别人*的人。”
“呵呵,这么说,所有的罪过都在我是吗?你讨厌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薄总,你说过我们今天最好不要吵嘴,那么我能不能继续听你讲完你的那个故事?”
“哎,即使真的吵,我也未必会占上峰,你既然对这个故事还算敢兴趣,那么我说完也无妨。”
薄辛喝一口红酒,继续回忆道:“人往往很奇怪,那些越不重视你,越看轻你的人,你反而越急着在他们面前表现自己,急着让他们肯定你,比如,我家老头子喜欢我大哥,我就很不屑,总觉得自己比大哥无论是外形还是能力都是丝毫不逊的。所以大哥做什么,我也争着做,大哥能达到什么程度,我也必是全力争取,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大概就是在这种状态下生活,久而久之,我就沉浸在我大哥的阴影里了。就连对待女人,也是如此。”
“薄总,你的意思是,因为你看出你大哥对那个季雅倾心,所以你才……”
“是,因为我太了解我大哥,他一向淡然外物,对什么东西都无所谓的样子,唯有看季雅的时候,特别的温柔和专注,和往常的他不一样,所以我知道他心里有季雅,甚至说是一直都在暗慕她
。”
“所以,你故意对季雅好,让她越来越迷恋你,都是出于报复你大哥?”
“呵呵,报复谈不上,但是大哥有的东西,我一定要有,这是我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一种认知,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认知,我没有拒绝季雅对我的好,还时不时表现出我也喜欢她的样子。”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自私也很伤害别人吗?”
阮明雪那天拿到了孟宇山交付的资料,当晚细细读过,她之前从米小麦聊天时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只字片语中隐约猜到薄辛和薄易之间有嫌隙和过结,但是没想到会是因为女人,而且当时她以为兄弟俩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才会发生那么大的分歧,以至于形同陌路,现在看来,情况还要复杂,薄辛根本从来都没有认真地对待过季雅,而季雅却为了她差点被大火毁去容貌,同为女人,阮明雪没法不生出同情的心理,于是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带了些愤慨的情绪。
面对质问,薄辛无奈地耸了耸肩,“阮明雪,你总是喜欢为别人打抱不平,这一点我不置可否,但是我必须为我自己说两句话,那都是我年轻的时候做出的行为,有不成熟的地方难道不是情有可原?你喜欢的那个陆禀今,他是孤家寡人,没有人和他争,如果他站在我的位置,未必不会做同样的事。”
听他提到陆禀今,并满脸的不屑,阮明雪心中愈发不快,“那薄总后来招惹了那么多的花边绯闻,难道又是谁逼你的?不要总拿这些做借口。”
“对,那些花边绯闻是没有人逼我,可是商场上的男人带些女伴出去应酬,本来就约定俗成,男人好面子,身边站着漂亮的女人,也是一种成功的象征,难道这样犯法?”
“这样当然不犯法,但是女伴太多,多到自己都记不清,还闹得满城风雨,恐怕除了薄总,整个松原也没有几个了吧。”
“阮明雪,你介意这些事,说明你心里对我并不像你表面上看来的那么排斥,我很高兴。”薄辛给她的杯子里倒了些红酒,又把自己面前的几份寿司推了过去,“只是,我有必要再强调一下,女伴多并不代表一定有那种关系,我承认的女人除了小麦,就是于心,至于我在电视采访时说的那些话,也只是说给我家老头子听,想气气他而已。”
他略略顿了顿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哦,还有,之前你在尚颐温泉度假村用来和我谈判的那些照片,那上面的女人是我父亲在外面的情人没错,但是我也从来没有碰过她们,至于为什么我会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约会,我自有用意,但是出于机密,我不会告诉你。”
阮明雪听他说着,期间并不吃任何东西,他说完后,她直视他眼睛道:“薄总,于心是名主播,她的事我干涉不了,令尊的那些情人更是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只是,小麦她是我的朋友,我必须要为她说两句。”
“既然听我说了那么多,你当然可以畅所欲言。”薄辛听她再次把小麦的事拿出来理论,脸上有些严肃,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之前那种淡漠和排斥的样子。
阮明雪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薄总,小麦虽然家庭出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