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有事吗?”走出电梯后,她终于耐不住铃声的骚扰,摁下接听键。
薄辛也不怪罪,只笑着打招呼:“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手上有几个大项目忙的我头疼,想听听你的声音。”
经过上次在大渔日料和这个男人的一番接触,阮明雪忽然没有那么厌恶他了,所以也无所谓他的这些花言巧语,“薄总,我的声音你也听到了,可以了吧?”
“等等,”知道她想挂电话,薄辛咂了咂嘴,“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陆禀今那个家伙从美国回来了?”
“嗯。”
“听说,今天他会带你出席我们公司的酒会?”男人问。
阮明雪觉得他的消息确实很快,于是也不否认:“是,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薄辛见她追问,不禁自豪地笑了笑:“女人,在整个松原市,我想要知道什么都不会太难。”
听他又在自吹自擂,阮明雪冷哼一声:“是周白告诉你的吧。”
“周白?你就是这么称呼你的老板的?”
“薄辛,你不要转移重点,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他向你透露的消息?”
“是又怎么样?”薄辛也是一声冷哼。
“他凭什么?”阮明雪觉得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很糟糕。
可是薄辛却不在乎地说道:“凭我吩咐他这么做,他不得不做。”
“你……”阮明雪颤抖着声音道,“原以为你没那么坏,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听着阮明雪的抱怨,薄辛忽然软下声来:“好啦,美女,别生气了,我这样也是关心你罢了,陆禀今那个家伙一直觊觎你,我当然要防着一手。”
“可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阮明雪本想告诉他,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她和陆禀今发展到什么程度似乎和别人没有关系,她干嘛要说那么明白。
于是她改口道:“薄总,周白不是什么好人,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好控制,你不要被他的表面给迷惑,明明是与虎谋皮,还以为是羊入虎口。”
“哦?”薄辛扬眉,惊叹道,“你如何看出来周白是什么样的人?”
“这你不用管,反正他是不会心甘情愿做你们sk的傀儡的。”
“怎么,你告诉我这些,是害怕我被他利用,还是害怕我搞不定他?”
“你与他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不希望你再这么随意打探我的隐私,干涉我的工作和生活!”
“呵呵,阮明雪,你待人也太区别对待了吧,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不会不知道陆禀今那个家伙其实也对你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吧,怎么他能这么做,我就不能呢?”薄辛的语气中有着隐隐的不甘和嗔怪,“还是说,在他面前,你心甘情愿做一个傻女人?”
“薄总,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我和谁在一起,做哪些事,这真的和你无关,希望你能学会尊重别人,否则你的电话我再也不会接。”
阮明雪被薄辛的话搅得有些心烦,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只是牵涉到陆禀今,她又不想深究,毕竟就像今早陆禀今对自己说的那样,商场上的男人没有永远的对错,也没有人是真正干净的。
薄辛知道她生气了,也不再强逼,只无奈地叹道:“阮明雪,有些话你不想听,我也不再多说,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过去的那些事而全盘否定了我这个人,我希望你偶尔也能收起防备,静下心来发现我对你的好。”
男人挂断电话前,又试图补充一句:“还有,今晚的酒会,我很期待你的出现。”
临下班的时候,阮明雪去卫生间换礼服,顾沫沫好事地跟了过来。
“明雪,这套礼服是陆总帮你选的?”看着阮明雪明艳动人,端丽优雅地站在镜子前打理头发,顾沫沫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不是,是我自己去金汇大厦选的。”
“真好看,只是这么高贵考究的礼服应该不便宜吧。”
“当然不便宜,打完折一万八。”
“呵呵,这么贵的裙子,你肯定舍不得自掏腰包,是陆总出钱的吧。”
“谁出钱这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帮我想办法弄个简单大方一点的发型就好。”
顾沫沫知道平日阮明雪穿戴简洁,不太会打理发型,而sk的那个什么酒会又迫在眉睫,来不及去理发店做了,于是撸起袖子,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包捣鼓起来。
先是把阮明雪的马尾拆开理顺披散在肩上,然后用夹子分出几缕细发,用皮筋分别扎好,然后以一种非常熟练的姿势上翻下卷,一款优雅成熟的韩式盘发就做成型了,最后她又用小尾指把她额前的刘海挑了挑,拿出发胶固定好,阮明雪的整体形象便更加鲜明起来。
“当当当,明雪,你今天的样子,一定会把酒会上的其他女人都比下去的。”
看着她光彩照人,美轮美奂的样子,顾沫沫连连咂嘴赞叹,“到时候咱们的陆大男神被迷得七荤八素,你一定要记得吹吹枕边风,让他帮我涨工资啊!”
虽然对顾沫沫的心灵手巧有了新的认识,可是阮明雪还是受不了她的信口胡说,伸出手来在她脑袋瓜子上拍了拍,“你想假公济私,嘿嘿,没门!”
两人互相嬉闹了一会儿之后,阮明雪下楼先出了酒店,陆禀今的那辆黑色宾利已然停在前方的广场上。
“明雪,上车。”
由于拖着长裙,阮明雪行走有些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