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什么新闻?”
“明雪,你还不知道吧,这件事上了头版头条,现在全松原的人恐怕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媒体的动作还真快。”
“那当然,这么大的事,多赚人眼球啊,小麦都能被抓着不放,又何况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钢琴家。”
“嗯,尚北,你和小麦也不要自责了,毕竟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谁又能提前预知呢?”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你太冒险了点,如果那个疯子引爆了炸药,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我不在现场,都能想象得出情况有多危急,又何况你,我真是想想都后怕!”
尚北的语气里有着担心,也有着责怪,阮明雪忍不住笑了笑:“好啦好啦,我人不是好好的在和你说话吗,你还有什么害怕的。”
“明雪,这件事叔叔阿姨那里恐怕瞒不了多久,你想想该怎么和二老解释吧。”
“嗯,我明白,是我有欠考虑了,但如果重回现场,我还是会这么做。”
“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比男孩子都要倔强和勇敢,我真是服了你。”
“尚北,如果我爸我妈问起来,你得帮我说说好话。”
“那是自然。”尚北想了想,说,“明雪,其实有个办法比我的话管用。”
阮明雪随口问:“什么办法?”
尚北若有深意道:“你把那个陆总介绍给他们二老,只怕老人家高兴都来不及,也不会再责怪你莽撞了。”
“你……”阮明雪想说,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小麦一起呆久了,怎么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尚北就笑着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刚想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起来洗漱,屋外的门铃又响了起来。
并且一直响个不停。
阮明雪觉得这个时候,来找她的最有可能是陆禀今,于是想也不想地穿上拖鞋走出去开门。
门刚敞开一拳缝隙时,她就为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到后悔。
薄辛那张带着笑意的脸映入眼帘时,她迅速地做出关门的动作,可惜对方比自己还要眼疾手快,只短短几秒中的功夫,一只大掌便伸入门内,死死握住了门板。
“薄总,你走错了地方吧。”阮明雪冷笑。
薄辛透过缝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她长发散乱披在肩头,眼圈微肿,一身宽松的睡衣,就知道这个女人才刚刚起床,“阮小姐,我特意打听到你地址,又怎么可能走错。”
阮明雪气:“不知薄总到我这里,有何贵干?”
“阮小姐不如请我到屋里坐坐,我再告诉你我的来意?”
望着男人含笑倜傥的面容,阮明雪真有一种把他关在门外的冲动,可是她深知这个男人的秉性,你越强烈反击,他就越要达到目的,于是不再拒绝,缓缓打开大门,“我今天事情很多,只怕时间不多,十分钟可以吗?”
薄辛耸了耸肩:“我不喜欢和人讨价还价,尤其是女人。”他补充,“半个小时,少一分钟都不行。”
听他的口气,阮明雪心中冷笑,你可真是会反客为主啊,只是她不想与这种男人口舌之争,于是把他引进来:“薄总自便,半个小时可以,但请你不要浪费时间。”
薄辛径自在沙发上坐下,用手试了试沙发垫的松软度,不禁撇了撇嘴,“你怎么住这种地方?”
“我不是薄总,当然只能住这种地方。”
“陆禀今难道没有给你安排好一些的公寓?”
阮明雪就知道这男人嘴里说不出好话,也不生气,只学着他的口气说:“这年头房价这么贵,sk这样的大集团也不见得给自己的员工安排公寓,我领着自己的薪水,想住哪就住哪,怎么这也要受薄总责难?”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请说重点。”
“女人,我一大早赶来看你,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薄总,这句话似乎应该我来说才对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