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a张没想到麻烦已经形成,而且一时很难摆脱,于是无奈地闭上眼睛,“好吧,这些事就交给你们,只是,媒体那边希望你们能压一压,我难得回国一趟,不想带着一身的风波回美国。”
陆禀今深邃的眼眸里满溢着自信:“你放心,娱乐周刊的苏主编一向仰慕你,我会和他沟通,如果他还想拿到你下次回国演出的头条,就必须想办法让媒体圈子里的大佬们压下这件事。”
“嗯,谢谢你jey。”
商量完如何摆平媒体,门外的护士推着车走进来:“病人要换药,请家属回避一下。”
陆禀今和david退了出去,阮明雪被tina张叫住,“i阮,你留下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两个大男人并肩走了出去,阮明雪转身走回病床边,扶着tina张坐起身来,护士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揭开她头上的纱布,露出仍留着血痂的额头。
“tina,要上药了,你忍着点。”
tina闭上眼睛,任由护士清洗换药,虽然期间轻嘶了一声,可还是忍住了尖锐的疼痛。
阮明雪握住她手,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她的心忽然不自禁地往下坠,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怜惜和伤感。
“呵,i阮,你怎么不说话?”待护士清理包扎完毕,tina张重又睁开眼睛。
阮明雪轻叹一声:“tina,你……”她想了想,还是止住了下面的话。
tina张却微笑着把她的话说完:“i阮,刚刚你看见我的伤口了吧?”
阮明雪点头,忽而又摇了摇头。
tina张的眼睛里涌出了一丝湿润,“i阮,你不用瞒我,告诉我,我的伤口是不是很可怕,很狰狞?”
这一次,阮明雪脱口而出:“不,tina,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可我有预感,这次的伤口可能会留下疤痕。”
“tina,你不要多想,即使有什么疤痕,也一定有办法消除。”
“如果消除不干净,还是能看出来怎么办?”tina张握着阮明雪的手,难掩脸上的担忧和紧张。
阮明雪明白,即使豁达开朗,超尘脱俗如tina张,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不会不在乎自己的容颜,更何况她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的演出要完成。
于是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尽全力柔声安慰道:“现在的医学那么发达,肯定有办法解决,也肯定不会看出来,我的一位好朋友是时装模特,她的刀伤就是请整形科的医生处理的,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
虽然这件事并不符合事实,米小麦也因为要提醒自己记恨薄辛,没有去请什么整形科医生,而手腕上的割伤也从来没有去做什么所谓的消疤处理,可是为了让tina张放下困扰,乐观的面对伤情,她还是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tina张点了点头,问:“你说的那位模特朋友,就是我曾经帮助过的那位?”
阮明雪轻轻“嗯”了一声。
“好吧,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了。”tina张抿了抿唇,露出自嘲地笑意,“i阮,中国有句古话叫女为悦己者容,为了喜欢我的米分丝,为了能在大众面前展示自己最美好,最无可挑剔的一面,我其实也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常年吃素,用纯天然的化妆品,并且一有时间就去健身房健身,没想到现在一切可能就要付出东流。”
她顿了顿,继续说,“不过这样也好,作为一名钢琴演奏者,其实不能偏离初心,给大家带来美好的听觉感受才是我最初学钢琴的初衷,很多年前,我参加青少年钢琴大赛,输给了那个第一名,差点就要放弃,jey站出来鼓励我,告诉我这些话,从此之后我再也看不上其他男人……”
tina张侃侃而谈,缓缓说出心中尘封的往事,阮明雪静静地听着不说话,忽然,她从枕头下掏出一只有些陈旧的丝绒盒子,递到她手中,“i阮,这只盒子里的东西是jey母亲的遗物,我输掉比赛的那次,他把它亲手送给我,我一直珍藏到现在,它也给我带来了好运,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输给过任何一个对手,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这只丝绒首饰盒,看上去古朴陈旧,却透着一股清雅高贵之气,阮明雪连想到上次在别墅的那次,陆禀今把一柄雕琢精细的翠色玉梳送给她,也是她母亲曾经所用之物,并且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现在这只丝绒盒子里的东西,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一般的俗物。
于是,阮明雪摇了摇手,委婉地拒绝:“不,tina,jey既然把它送给你,那就是你的东西了,我又怎么能拿?”
tina握着她的手,眼神很坚决:“i阮,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虽然用jey送给我的东西转送给你,这不合礼数,但是我想你比我更适合拥有它。”
阮明雪还想再拒绝,可是tina张已经重新躺回病床,并轻声说了一句让她呼吸停滞的话,“jey是个性情冷淡,不为外物所动的男人,可是你很幸运,因为你拥有他的心。”
拥有一个人不难,可是拥有一个人的心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好像米小麦和薄辛交往的那段时间,虽然时不时腻在一起,并且有了那么亲密的接触,可是她总是患得患失地找阮明雪诉苦,说那个男人的眼睛里没有她,她也从来看不透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