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将房门关上走远了,楚云笙这才从帘帐后面转出了身子,她脚腕一转就转到了这年轻的女子的身后,并在她看到她的同时,已经将匕首搁置在了她的颈间。
也让她那本来就要脱口而出的惊呼生生卡在了喉头。
楚云笙冷眼看着她,然后道:“别乱动,相信我并不想伤害你,我问你话,你只管老实回答就好了。”
闻言,那女子抬眸惊恐的看向楚云笙,刚想点头,但透过铜镜里看到搁置在自己脖颈上距离肌肤不到半寸的匕首的时候,她只得咬牙“嗯”了一声。
看到她如此上道,楚云笙继续道:“我问你,可等下可是要到隔壁房间去伺候的?”
没有想到楚云笙会问这个问题,那女子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她压低了声音抬眸看向楚云笙道:“是的,刚刚你应该也听见了。”
说着,她眉梢一挑,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楚云笙刚刚突然窜出来的位置,那里的帘帐还在不停的晃动着,也正说明刚刚还有人在那里。
楚云笙之前还在发愁该怎么混进隔壁的房间,却不曾想到现在自己误打误撞竟然还能碰到这么一个机会,她心里一边感叹自己运气太好,面上还不得不装出冷冷的表情看向面前的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他们叫你进去做什么?为什么唯独叫了你?”
闻言,那女子又是一愣,她眨了眨眼睛,颇为无辜的看向楚云笙道:“奴家叫柳儿,是这浣花楼的头牌,也算是在这卫王都里有名的琴妓,所以他们来这里点了名的叫我也在情理之中,等下就是叫我过去抚琴而已。”
楚云笙见她眸色坦然,应该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便抬手从腰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倒出了里面的一粒朱红色药丸子,递给了柳儿道:“你且将它服下。”
傻子也知道这时候让她吃的东西定然不是好东西,那柳儿抬手却并没有要结果,然而在看向楚云笙那一双冰冷的眸子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过去,但却没有立即服下,她抬眸用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楚云笙道:“这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闻言,楚云笙嘴角一扬,故意露出了一抹带着残酷和冰冷的笑意道:“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只管服下就可以了,如果你现在不吃下去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这手不会发抖。”
那柳儿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此时听到楚云笙的话,再看她的手拿着的那匕首又靠近了她的脖颈,这一次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匕首上的寒气,在惊恐之余,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更来不及多想,当即就抬手将那朱红色的药丸喂进了嘴里并当着楚云笙的面咽了下去。
楚云笙看着她吞咽了下去,然后才道:“这是我的独门毒药,三日内若是没有解药的话,就会七窍流血穿肠烂肚而死。”
楚云笙的话才说到这里,那柳儿的面色已经犹如一张白纸,白的骇人,她也顾不得此时楚云笙还搁置在她颈间的匕首,抬手就往自己的喉头掐去,想要将那药丸子给扣出来。
然而,奈何她已经用尽了全力,已经入了喉头的药丸子却似是消失了一般,怎么都吐不出来,这样一来,反而让她更加难受。
见状,她抬眸恨恨的看向楚云笙道:“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般害我?”
楚云笙也松开了手中的匕首,居高临下的看向她道:“姑娘莫怕,我说了,并不是想伤害你,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如果姑娘肯配合的话,我自然会将解药双手奉上,但是如果姑娘耍花招的话,那么……”
后面的话楚云笙没有说,然而威慑力却已经足够了。
听到这句话,柳儿面色越发的惨白,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裙摆,那一双眸子牢牢地锁定在楚云笙身上,然后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闻言,楚云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抬手转了转手上的匕首,然后笑道:“凭我如果想要杀你的话,简直易如反掌,我又何必要耍这么多花招呢?”
说完这些,楚云笙才收起了自己匕首,她垂眸看向柳儿,在等着她的回答。
而此时的柳儿哪里还有的选择,她的性命依然被楚云笙掌握在了手里,所以即便是刚开始对楚云笙带着恨意和怀疑,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再听到楚云笙的吩咐,如果她们真的有什么仇怨的话,楚云笙要害她简直易如反掌,没有必要还要多此一举,所以,冷静下来的柳儿咬了咬唇瓣,然后点了点头再看向楚云笙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见她终于肯合作,楚云笙这才转过身子来,看向铜镜里的柳儿道:“十分简单,只要柳儿姑娘等下收拾好了,带上我一起去隔壁的房间就好了,我也不需要柳儿姑娘做什么,只不过将我当成是一个丫鬟带在身边,后面的事情我自己就会处理,也绝对不会连累到柳儿姑娘。”
“就这么简单?”
似是没有想到楚云笙的要求竟然这么简单,柳儿有些诧异,但见楚云笙的眸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只好相信,然后点了点头,便也不多话什么,就开始上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之前妈妈就在说不能怠慢了隔壁房间的客人,此时又加上楚云笙的威胁,她更是不敢大意。
等到她一番收拾妥当了,楚云笙又抬手拉过一方丝绢给柳儿罩在了面上,然后嘴角一扬,笑道:“这样我们才像是主仆、。”
说着,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