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岳不群却是极快的刺出一剑,拦住了鲜于通的身形。
“你干什么!”鲜于通用折扇挡住拨开岳不群的长剑,但身形受阻,而这时那四个嵩山派弟子也跟了上来,将史登达护在中间。
“先听听这小子说什么,如若他凭空虚构,我们在座这么多群豪在,纵使左盟主亲临,也饶不了他!”岳不群一脸微笑道。
“你……”鲜于通狠声道。
“你继续说……”岳不群看向史登达,道。
另一边的饭桌上。
“好玩好玩,看来这大派也不安生,这狗咬狗一嘴毛……”桃枝仙哈哈笑道。
同桌的桃干仙道:“那大派有什么好,诸多束缚,哪如我们六个,天下虽大,却哪里去不得?”
韩立也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史登达那边,不急现身,静候事情的发展。
……
“金蚕蛊毒,是苗疆一门及其歹毒的蛊物,被下毒者,十死无生,但天下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根本无绝对之事。”
“噢?这金蚕蛊毒老夫也曾听过,及其阴险,没曾料到还有解药?而且看你所言,好像这里有人曾中过金蚕蛊毒?”刘正风目光在丐帮副帮主、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恒山派定逸师太、华山派鲜于通等人身上一扫而过,道。
“刘师叔所言不差,当然是有人中了那金蚕蛊毒,原因嘛,自然是因为这人对一苗族女子始乱终弃,才使得那女子对其下毒。”
众人听到后,皆是一脸气愤。
史登达继续说道:“天下三大神医,不知刘师叔可曾耳闻?”
“可是那杀人名医平一指、蝶谷医仙胡青牛、毒手药王无嗔大师这三人?”
“不错,这金蚕蛊毒虽然歹毒,但却被蝶谷仙医胡青牛花费三日三夜耗尽心血救治于他,将他救活后,不仅和他结拜为兄弟,情同手足,更是将其亲妹子胡青羊许配给此人。”
“能跟胡青牛攀上亲家,那可是天大的好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传胡青牛著有《带脉论》、《子午针灸经》、《无名医术》,有了这个好妹夫在,各种灵丹妙药岂不是管够?”
史登达笑了笑,说道:“自然是这样,可这人奸诈狠毒,道德败坏,比之田伯光也不遑多让,其最后竟然贪图权贵,抛弃了这女子,使得胡青羊羞愤自尽,这才造成了一尸两命的惨案!而此举更是引得胡青牛性情大变,自此立誓,除却明教中人,再也不会医治别门别派的人。”
众人都知胡青牛绰号见死不救,只会医治本教中人,却是不知道原来还有这层缘故,皆是唏嘘不已。
“这等人渣,就是比之畜生都不如,史贤弟,你说出这人是谁?我刘正风第一个不放过他。”
史登达冷哼一声,伸出手指指向鲜于通,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这人就是满嘴仁义道德,华山派掌门鲜于通!”
“什么!”众群豪尽是大惊,没有想到堂堂华山派掌门竟然会做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来。
“你胡说什么?我又哪里认识什么苗家女子!也压根就没中过什么金蚕蛊毒!”鲜于通脸色一变,厉声道。
“事关重大,你可考虑清楚了!”岳不群也是冷声道:“捉人捉赃,捉奸捉双,我华山派虽然不比你嵩山派人多势众,但也不是随意被欺辱的!”
“没有证据我自然不会乱说,鲜于通,我且问你,胡青牛是否曾三上华山,找过你?”
还不待鲜于通说话,岳不群便抢先道:“确有其事,胡青牛曾经三上华山,但都被我华山派打退,最后一次,还险些被鲜掌门杀死。”
“那只不过是我与胡青牛的私人恩怨,跟什么金蚕蛊毒、胡青羊却是没有半点关系!”鲜于通赶忙道。
“噢?那不知道鲜掌门,你和胡青牛有何恩怨?能让这蝶谷医仙三上华山找你麻烦。”
“我……”鲜于通本欲随便找个说辞蒙骗过去,但在座群雄来自天南海北,若是信口胡诌,难免会被戳破,他号称神机子,能言善辩,竟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我跟他有什么恩怨,又干你嵩山派何事?难道我华山派的所有功法秘籍,还都要告诉你嵩山派不成?”鲜于通道。
“事关重大,还望鲜掌门告知……”
定逸师太、玉叽子、刘正风等人均是一脸警戒的看着鲜于通,显然已经颇有怀疑。
“不用,既然鲜掌门说是私人恩怨,那我们也不好多多盘问。”史登达打趣道,就在众人好奇之时,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听闻鲜掌门与人对敌,仅凭一张折扇?”
“是又怎样?”
微微一笑,史登达道:“据我所知,鲜掌门当年被胡医仙救活后,就饲养金蚕,然后将其制成毒粉,藏在这扇柄之中?不知道可否将折扇交予我们查看一番?”
鲜于通这时正用扇柄拍着掌心,听闻史登达的话语,登时一滞,那拿着扇子的手举在半空,脸色铁青。
“如若是我冤枉了鲜掌门,那我甘愿在这群雄面前自刎谢罪!”史登达见鲜于通面色有异,更加确认自己心中猜想,大声道。
“那是再好不过!”岳不群厉声道,接着走向鲜于通,伸出双手。
鲜于通此时心中还哪里不知,这岳不群虽然处处维护自己,但实则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将自己逼向那万丈深渊,想来这岳不群与左冷禅早有阴谋,难怪此次强拉着自己来到衡山派刘正风之处。
“